第64节(2 / 2)

舒安氏虽然已经五六十岁,可她以前毕竟是农家子,力气并不会比厉千芸小,可是她不敢反抗,只能艰难的道:

“公主殿下,老身冤枉哪,老身怎么可能会想要害公主殿下。”

舒安氏一脸非常真诚的模样看着厉千芸,也亏得舒安氏那么进距离的看厉千芸,竟然没有一点心里障碍。

众人不知道的是,舒安氏年轻时因为药把钱省下来给舒意东科考,自然什么都舍不得用,夏天被蚊子经常咬的满脸包,早就习惯了。

厉千芸见舒安氏否认,哪里能罢休,扭曲着脸喝道:

“你还说不是你,那香囊就是从你那里拿的,好啊,我明白了,你这老不死的和舒幕尘联合起来想害本公主,先是把杀人的罪名安到本公主身上,现在又故意拿那香囊想害死本公主!!”

厉千芸说着感觉脸上有些痒,下意识的又挠了挠,众人看到那红彤彤的小疙瘩,心里更是一阵反胃。

幸好这时去报官的小厮回来了,后面跟着马不停蹄的跑来的京兆府尹柳城,柳城一听说是丞相府出了命案,完全不敢耽搁。

他一来,宫无殇就将案情和柳城说了,但柳城听完,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公主殿下指认是舒幕尘,但是公主殿下的鞋子上也有血迹,两人都是大有来头的,他哪里敢说什么,只能尴尬讨好的对宫无殇道:

“那太子殿下觉得谁是凶手?”

宫无殇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

“两人都有嫌疑,最好就是先将两人收监。”

柳城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果然是公正廉明的太子殿下,竟然连自己的妹妹都不包庇,柳城点点头:

“一切皆听太子殿下所言,来人,将舒大公子和公主殿下带走。”

厉千芸没想到宫无殇竟然还不相信她,她自然不服,大叫着:

“太子哥哥,不是芸儿,芸儿是被冤枉的,太子哥哥!”

舒幕尘也一直用求救的眼光看着舒意东和舒安氏,看的两人都心疼的不行,可是宫无殇都发话了,而且现场的证据那么明显,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而公主殿下的贴身丫鬟看到厉千芸竟然要被收监,吓得立刻跑出花园,回宫中找皇去了。

京兆府尹将物证和尸体都带走,等仵作进一步确认。

这一次的赏花会就这样结束了,众人都嗲着不少爆料离开,但丞相府此时上空就像压着一层厚厚的黑云般,让人喘不过气来,连下人们都战战兢兢,但这不包括舒箐。

她因为经历过上一世,自然知道这些事是必然发生的,至于那舒幕尘的贴身小厮是怎么发现春梅的尸/体的,说来很巧,因为那小厮刚好在府中有一个想好的丫鬟,因为这次舒幕尘买了一朵奇花,又刚好让小厮去抱来,小厮就想着在相好面前长长脸,于是小厮抱着花邀了丫鬟在那假山中见面,让丫鬟看看那奇花,谁知道一进去就看到了春梅的尸/体,吓得小厮抱着花就直接冲到楼台来了,于是有了后面的事。

而为什么厉千芸会吸引蚊子,不单是那香囊的原因,不可或缺的是那奇花,那奇花也不知是什么品种,会发出一种很淡的香味,但众人不知道的,那香味其实是一种很小很小的小水珠一样的,它沾到厉千芸香囊中就会和香囊里的花瓣融合,散发出一种人闻不到,但是特别能吸引蚊子的味道,所有厉千芸才会遭到蚊子的叮咬。

舒箐想到上一世,舒幕尘和厉千芸都被带走了,但是厉千芸很快就被皇后叫人给带进宫了,而且厉千芸还放话,要舒安氏好看,因为厉千芸回到宫中以后才发现自己的脸有多难看,她在宫中大发雷霆,喊着要把舒安氏给砍了。

第一百零八章 :璃和院

而舒意东为了舒幕尘就几次去求见皇上,但人是厉千芸杀的,皇后怎么可能让这件事传出去。自然只有让舒幕尘给担下罪名,舒意东因为几次求皇上,惹皇上不悦,差点就要丢了官职。舒意东害怕了,最后只能认了命。而舒幕尘则被关了两年才出来,毕竟死的只是一个丫鬟。自然不会有什么以命偿命之事发生。

舒幕尘后来出来的时候,舒箐已经嫁给了宫无殇。她只听说后来舒幕尘无所事事,因为有人命案而不能参加科考,竟越混越像个纨绔子弟,整个人完全废了。

但是这一世,舒箐想到管家那个儿子定然目睹了全过程,这件事就有了目击证人,这一世。这件事定然会有不同的结局,想到厉千芸做的事,舒箐嘴角勾起笑容。她已经吩咐李青把舒幕尘和厉千芸染血的衣裳都偷出来了。

原本这次让王顺去假山不过是顺便帮雪儿去了王顺纠缠之举。但现在,厉千芸那样过分。若是厉千芸再做什么惹到她之事,就不要怪她用王顺来做文章了。

果然,舒意东立刻为了舒幕尘去奔波了,而宁氏则哭得不能自己,舒安氏一边心疼舒幕尘一边惴惴不安,担心公主殿下会报复自己,那香囊竟然会招来蚊子之事舒安氏哪里会知道,以厉千芸那种性格,定然不可能饶了她,她现在只希望厉千芸被关久一点,最后到后面忘记关于香囊之事,可舒安氏这次希望注定要落空了。

晚膳刚用完,舒意东就听探子传来消息说厉千芸已经回宫,而且还要严惩舒安氏,舒安氏听了舒意东说的消息,吓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而这时,宁氏又哭哭啼啼的前来请安,当真当舒安氏烦的想一个鞋底抽过去。

宁氏坐在舒安氏下首位置,擦着泪梗咽道:

“娘,求求您救救尘儿吧,尘儿是娘看着长大的,她可是府里唯一的嫡子,可不能出事啊,老爷不能不管尘儿啊。”

舒安氏坐在床榻上,眯着眼睛,沟壑的脸此刻沉着,特别不好看,她看着宁氏声音冷冷道:

“我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哪里还有余力管尘儿,你在我这哭也没用,我好歹是意东的娘,难道意东还能为了一个不孝子不管自己的娘。”

宁氏听了舒安氏那么绝情的话,只恨得牙痒痒,可她依旧脸上万分悲伤,还带着些许犹豫的表情道:

“娘,其实您那件事,儿媳觉得有办法解决。”

舒安氏立时眼睛一亮,忙催促道:

“快说,什么办法?!”

宁氏为了舒幕尘也是绞尽脑汁才想到这个一个办法,她对舒安氏道:

“娘,说到底,您这事就出在了香囊身上,但香囊并不是娘做的,娘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香囊不是妙衣坊的吗,而妙衣坊说到底是姐姐的嫁妆铺子,那不就等于是大小姐的,只要娘直接放弃那间妙衣坊,将那间铺子房契给大小姐,不就可以顺势将那罪名摘去吗?”

舒安氏没想到宁氏竟然能想到这么好的办法,她眯着眼看着脸上梨花带泪的宁氏,果真不简单,这么一石二鸟的主意都能想到,不但让舒箐背了罪名,最重要的是这样一来,舒意东就可以完全将精力都放在怎么救舒幕尘出来这件事上,至于舒箐背了罪名后怎么被责罚,她们完全不关心。

但想到要失去一个嫁妆铺子还是肉疼:“我直接说那铺子是舒箐的不就完了,一定要给地契?”

宁氏心中特别鄙夷舒安氏那视钱如命的低鄙性子,命都要没了,还硬是要把钱牢牢抓在手中,若不是因为尘儿出事,她必须要求着舒意东把尘儿救出来,她巴不得舒安氏赶紧出事,那府中所有的后宅管理都能落在自己手中了,而不是像现在,关于库房和钱财的事。都还牢牢的被舒安氏抓在手里。

宁氏只能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