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堂也是含笑看着二人,轻声道:
“你们二人也来了,正好,榜上有名者,全部到齐,是不是有真才实学,马上就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罢。”
钱百顺、吴仁雄相视一眼,心中忐忑,只得躬身道:
“谨遵圣师之命。”
张玉堂转身看向陈伦:
“大人若是没有什么意见,学生越俎代庖,就给大家出个题目,看一看这里面是不是有鱼目混珠之辈?”
“随便!”
陈伦黑着脸,非常不爽的挥挥手。
他知道,这次他完了,怕是没有了回天之力。
“谢大人!”
拱了拱手,张玉堂上前一步,朗声道:
“大家这次都觉得考场有舞弊,那么现在我出一道题目,便与这事情有关,大家根据此事,各做一篇佳作,写一些自己的感受、看法,写过后,看一看水平如何。”
“好!”
周博文笑道:
“考场舞弊,文人蒙羞,我先做一篇,抛砖引玉。”
“来!笔墨伺候!”
阿宝、李勇二人上前,扯开一张方幅,周博文长吸一口气,精神抖擞,挥笔而就。
“百年苦短,谁是欢颜,纵生命有限,感情无边,喜乐哀愁总相伴;痛也痛的切,笑也笑得欢,一声但求无长恨,未必事事都如愿。”
长笔一挺,写下最后一划,一道浩然精光宛如长虹,刺破天宇。
“好,这便是我的了。”
周博文放下长笔,笑道:
“红尘事纷纷扰扰,不是我做学问的好地方,浪花浪涛,江山万里点点繁星耀,那才是我想要的生活,这事过后,无论怎样,我便不做了这秀才,还是让给后来人,希望后来人能够封官拜爵,造福一方,我还是钻研自己喜欢的学问去吧。”
边笑边走,一道长虹贯日,一道身影飘渺。
“第二个就有我来吧!”
苏定方看着洒脱离去的周博文,一阵羡慕,可惜的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自己更喜欢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无拘无束无碍。青史几番春梦,红尘多少奇才,不消计较与安排,领取而今现在!”
一词完毕,妙笔生花,然后便是许仙做了一首清词,亦是词句隽永,清丽雄健。
待许仙做后,张玉堂笑着看向钱百顺、吴仁雄:
“该你们了,若是你们还没有想好,我便先来做吧。”
“圣师先请。”
钱百顺、吴仁雄额头流汗:
“这词该如何去做,若是斗鸡走马不在话下,写词作文,倒不如杀了我们。”
“也好!我先做便是。”
张玉堂双目微闭,默默感应诸天文道圣贤,一片祥云滚滚,仙音佛韵荡漾,朗朗晴空之上,数百位圣贤虚影倒映在天空上。
比之以往,这些圣贤的虚影中,又多了一位。
仔细一瞧,赫然便是张玉堂。
提笔而写,每一个字都在绽放神辉,文光道道,弥天极地。
天空上的圣贤虚影跟着笔墨而念诵起来: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上阕写毕,处处生辉。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随着写完,天空上浮现出一个个磨盘大的字,字如繁星生辉,宝光冲牛斗,文气射日虹。
“也该你们了吧!”
张玉堂放下笔,再次看向钱百顺、吴仁雄二人。
“快,该你们了!”
“让我们见识、见识你们的大作!”
“章台走马的浪荡公子,我不信能够写出来什么狗屁东西。”
“开始吧!”
考棚前,学子们从一首首绝妙好辞中清醒过来,看着汗水如雨的钱百顺、吴仁雄二人,都齐声高喊起来。
“走,咱们也看看这二人到底是不是考场舞弊。”
客栈中的中年人领着一个妙龄少女,也徘徊在考棚附近,仔细的向着里面看去。
“若是陈伦枉法,徇私舞弊,就让八府巡按立刻赶来,撤了陈伦的官职,以平民愤。”
“是!”
围绕着中年人的人群里,一人轻声应道,旋即小跑着,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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