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将军,您这是?……”王郄秒怂。
方才,将军分明欣喜若狂,瞬间又气势汹汹;王郄以为怨他办事不利。
“王郄,何时何处遇见的?”赵良笙不待他回话,站起身来就走。“走,带我去看看出事地点!”
“愣着干嘛,走啊!”
说话间,赵良笙已跨上马背;“快些去!”
王郄急忙跨上马;“将军……右将军,您等等我!”
他急急忙忙跟上,领赵良笙来到出事地点。
赵良笙下了马,抬眸望去;……
此地颇为偏僻,乃是寺庙的院墙外。寺庙内焚烧的檀香从墙内飘荡出,青石铺就的小径,长满积岁的苔藓,早春的伶仃飞鸟落在刚发新芽的树干上,显得有些萧瑟落寞。
青春妙龄的姑娘,该是去热闹处游玩。此处非寺庙的前后门;就算来寺庙里进香,也该很快就离开。况且,阿枚不信佛不朝神殿;怎能在这种地方逗留?
赵良笙收回眼眸,目光一凛,问道:“王郄,你最近带兵恰好在这一带?那几名男子,是不是有人熟识你?”
“这……;”将军的意思是,我与他们有私?王郄只觉后背冒汗,头发丝根根直立;“右将军,咱那会不着调时,与他们中一人交过手!但,那是以前;以后,再没有任何来往。本将以人格担保,绝无任何苟且之事。”
“咳咳咳;……王郄,怎么说话的?本将军啥时不着调过?”赵良笙干咳两声,脸色突然变得严厉;“说你自己吧;本将军啥时似你那般不着调?”
“是,是属下口误!属下曾经与他们其中一人认识的。”王郄很是忐忑。
“此地没有搏斗的痕迹。你看,那墙边青草上檀香的浮灰很厚,没有丁点脚踩人过的痕迹。还有四周围这一处,沙土都是松的。在这块,说对手有很多人,绝对没可能!”赵良笙拍拍手,站起身来;说道:“我看是他们几个自给扑倒在地,自己作成了现场!这,为什么呢?这几名混混吃了亏,心里气不过,还打不过人家。这帮狂妄之徒,胆子也太大;敢算计官差来替他们出力!”
“将军,您说得极是!卑职也极为认同。”王郄点头,忙说道:“卑职是觉得很奇怪;五六名青壮年男子,能被三位姑娘打趴下?对方出手也太狠厉了些,竟将人耳朵给削去一只;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高手?咱这是京畿重地,真有什么凶暴残忍之徒,扰乱京师重地治安和秩序。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啊!”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嘿,小爷在江南做密宗首领,什么没有见识过?甭看人姑娘年纪轻,就小瞧了人家。这帮混混们吃亏,就吃亏在这了!”赵良笙双眸冷凝;又道:“他们也说了,那些姑娘不是京师本地人。姑娘家初来乍到的,能到处闹事起哄吗?”
“将军,您说得是!”王郄低头,不敢再妄言。
赵良笙暗暗寻思着;多半是,那几个家伙看人姑娘年纪小长得漂亮,生出非分之想,开始动手动脚;才会惹急了莫鹞,她一生气就出手了!
这么说来,阿枚千真万确还在东京城;还有莫鹞丫头护着她;赵良笙放下心来。
她依然在这城市里,还没放弃我吗?他心里又生出柔情和希望来。
赵良笙道:“王郄,那帮家伙在哪,还在你营房吗?”
“将军,五六名壮汉又吃又喝;属下只此一亩三分,可实在供不起!”王郄说道:“属下录完口供,已将他们放回家了!”
赵良笙脸色一沉;“去!将那几名混混找来,我有话要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