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倒是说话!”木玄眼眸一寒,毫不退缩。“皇上若是要治她罪,连同我一起定罪好了。她是我的徒儿,本事是我教的;功夫是我传授的;……在东京城内所行之事,也是我这掌门人批准的;……皇上,要还是不说;……我去御史台请罪,放出我的徒儿来。”
“阿玄!不要任性!她……她,冒充世宗的骨血;……总是不争的事实!”皇帝顿一顿,又道:“为达成目的不择手段;不加以制止,难道还鼓励她做得好?”
“为何是冒充郡主?她,本来就是世宗的骨肉!”木玄眼眸深邃,抬头望着帷幕;“我与世宗有夫妻之实;而且,有世宗的绶信为证,已供奉在柴氏宗祠;……”
“你走时,怀着世宗的骨血?……你,是叶氏的亲娘!”
皇帝不由一愣。习武之人那些娇弱的女子入不了眼。她一骑红衣而来,又美又飒;他不贪恋美色,却被她的风姿倾倒。
世宗莫不是,看到她便挪不开眼;……
皇帝久远的记忆中,她窈窕的身姿从牡丹花丛中一闪而过;……这女子的美好背影留在他的眼中。
“她,是世宗与你的?……”皇帝的眼前模糊起来;“既如此,为何会离开?”
“我是江湖儿女,有我的使命;没法像一般女子那样守着一个男人;……”木玄苦笑道;“师父召唤我回,我岂能不去?……没想到,与他竟是永别!”
“你……你与他;竟是如此深的缘分?”皇帝喃喃自语;“他走时,一直在念叨你的名字;……原来,是真的;……”
“他,说啥?”木玄声音大变。
“许你十里红妆,怎奈天地无常。日为朝,夜为暮;卿为朝朝暮暮;……”皇帝陷入沉思,低声道:“他说你们年少便认识,相知相许;这,原来是真的。”
“他……他既没有忘?”木玄眼眸迷蒙,露出萧瑟之意。“天亡柴室,无可奈何!枚儿,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念想!你若动枚儿,是对柴氏子孙照顾不周;对不起你自己当初立下的誓言!皇上,木玄请您成全!”
皇帝叹一口气,说道:“罢了,东京城所有的,必须留下;……往后,不得踏入我赵家。至于,嫁为赵家妇,朕更不会同意。答应了,可以准许你们走!”
“好,我答应!我与枚儿离开东京!今日之事,我会记住你的好!”
木玄拜谢;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