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东方白,第一次有幸得见殿下,实在乃是平生最大的荣幸,殿下之威望名声,当年之事迹,乃是我辈之楷模典范。”坐在长空经合身边的东方白起身恭敬的道。
长空截注视着东方白片刻,眼内精一闪,那一瞬间,东方白脸色惨白,身子颤抖,仿佛精神上被吓到一样。不过随即,长空截的目光又柔和了下来,说了句:“朕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朕也年轻过,朕知道那种恃才傲物,一心想要得到舞台施展的心态。坐下吧,你年轻,说错话朕不怪你。”
东方白尴尬的坐下了。
琪王妃凑在江云耳边嘿嘿笑道:“东方白乃绣花枕头一草包,真庸才无双,哪壶不开他提那壶。殿下年轻时候固然雷厉风行,杀伐决断,但是戾气过重,其实殿下当年逼老殿下退位,这看起来是他雄才大略之举,其实明白人都知道,殿下心里从未好过一天,始终觉得不孝,对此耿耿于怀。执掌朝纲二百个年头有余,殿下从未觉得这是一件光荣之事,始终不愿意提及。也始终想取得老殿下的谅解。”
江云表示理解的点点头,低声道:“理当如此。若以天下为公之角度出发,当断则断,必须担当。不过忤逆父亲,这终究不是一件好事,断不能以之为荣。更不能教后辈效仿。”
长空截注视着江云和台英琪交头接耳已经有那么一会儿了,见两人犹如无人似的,周围的人特别尴尬,真的恨死这对“奸-夫-***”了,只等殿下一声令下,就把他们拖出暴扁一顿。
“非常之人,行非常事。”长空截不以为意的道:“云公子,在天魔城还习惯吗?”
江云吓了一大跳,有点后背发凉的样子,没想到开小差被长空截给抓到了,于是,江云看着长空老头,弱弱的道:“还……行啦,每天照顾花草,晒太阳抽烟,晚上喝酒发呆,自得其乐。”
大殿之内的许多人对于江云的回答很无语,觉得这个少年废了,毫无救药了,也不知道他的名声是哪来的,整个一混吃等死的小白脸作为?
包括琪王妃在内,也对江云的回答很是不满意,却因为这是殿下的问答,不方便发飙。
不过奇怪的是,长空截老头似乎非常高兴,微笑着看了江云许久,柔声道:“朕听闻过许多云公子的事迹,远的近的,都听过。还挺晓澜提过,近期呢,无忌那孩子也提及你许多,韩秀云也提及过。很难让人相信,我无忌孩儿对你如此高的评价。得朋友如此,是无忌的福泽和际遇。”
江云尴尬的道:“殿下乃客气啦,长空小……额,无忌公子和我之间的关系有些古怪,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琪王妃头皮发麻的在下面伸手掐了江云一下,用手指在江云腿上写道:“你要是在对殿下颠三倒四的说话,本宫饶不了你。”
江云郁闷的寻思,哥就一个大字不认识两个、金戈铁马的一武夫,娘娘你还真指望我变成一个秀才啊?
坐在远处的长空晓澜,和江云目光相接的时候,又轻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又一本正经的坐着。
长空截环视了一圈,对江云道:“无需尴尬,你江云从来不是一个有礼貌的秀才,你就是你,你失礼情有可原,朕不会怪你。”
江云这才放松了,抱拳恭敬的道:“谢殿下宽待。”
长空截该而注视了台英琪一下,把台英琪弄的有些坐立不安,江云也跟着坐立不安了起来。黄衣则是在识海里道:“这下糟糕了,他冒死真的要抓-奸了。”
长空截忽然道:“琪妃。”
“臣妾在。”台英琪急忙起身。
“你好像挺中意云公子的,他是不是和任何男人都不同?”长空截好奇的问。
台英琪眨了眨美妙的眼睛,任何尴尬的道:“殿下明见,云先生的确是那种不善于言辞,但是骨子才华横溢、只会动手做事的人。臣妾从不曾想到,除殿下之外,天下有如此独特的人物。”
“是吗?”某处忽然传来不和谐的声音,是东方白开口道:“在下倒是听说,江云乃是大才,吟得一手好诗,曾在暴风城停留,作有一首惊天地泣鬼神的雄文,一举征服了丰岚小郡主。”
琪王妃听得美目放光,看了江云一眼,觉得,好啊看走眼了,原来这小子真是秀才啊,于是都不等满脸黑线的江云阻止,琪王妃道:“倒是要听听我家先生的雄文呢。”
长空截倒是微微一愣,注视了江云一眼,见大家都有兴趣等着听,于是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