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财神爷就请她过去,她还真不好拒绝。
“你猜你爹会怎么对四小姐?”顾瑾言落下一颗棋子,慢悠悠地问了一句。
阮绵绵则是没什么精神,早起对她而言实在太困难了。
“暴怒的时候,想活生生地用鞭子把她给抽死。不过冷静下来的话,估计会卖个好价钱。”
“哦?”顾瑾言轻轻挑起眉头,有些诧异。
“我爹根本上还是商人,反正四姐已经废掉了,我们阮家在秦督军那边也逃不了好,伤害已经造成,不如把四小姐这个残次品卖个好价钱,也不亏本。至少把四小姐在家里这么多年的伙食费,给赚回来。”
阮绵绵很了解阮富,她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可不是百搭的。
“要去看热闹吗?”顾瑾言问了一句。
阮绵绵摇头:“没什么好看的,四姐那个人最喜欢攀咬,出了事儿就会怪在别人头上,我可不想这时候去招眼。”
“这次谢谢顾叔叔出手相助,也多谢郭长随。虽说我有人手把四小姐弄出去,但是扔到督军府那里,还得要练过功夫的,否则容易被抓到。而且府上的人办这事儿总会有痕迹留下,只有财神爷的人,我爹才不会抓住把柄。”
阮绵绵轻声给他道谢,不过与话语相反的是,她一步步蚕食掉顾瑾言的棋子,财神爷这局又落败了。
顾瑾言弃子认输了,他挑眉:“你就是这么感谢我的?”
“我以为财神爷不会喜欢作假,毕竟你是拿什么东西都靠真本事儿的人。”
阮绵绵不紧不慢地说道,顺带着夸了他一遍。
财神爷还挺受用的,不过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么的好看,相反还挺忧郁。
“我的确是这种人,不过我们俩属于私下里玩儿一局,偶尔让叔叔赢一把,我会很开心的。”
顾瑾言手中抓着两颗棋子,在无意识地把玩着,说出来的话极其不要脸。
阮绵绵微微一愣,紧接着就笑了起来。
“好吧,下把试试看。”
他们这里一片其乐融融的模样,但是前厅里却闹得一片不可开交。
阮富一见马车里的四小姐还在昏迷,登时更加恼火,命人找来井水把她泼醒。
清晨刚打上来的井水是十分冰冷的,可怜四小姐之前在督军府门前,就已经被泼过一盆了,如今又来一盆。
“阿嚏——”她打了个喷嚏,整个人都是湿漉漉的,跟落汤鸡一样。
四小姐迷蒙地睁开眼,看了看四周。
“爹——”
她这个称呼还没喊出来,阮富已经大步向前,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将她从车上一把扯了下来。
“爹、爹,你……”
四小姐立刻就感到了一股窒息感,她高昂着头想要躲开他的钳制,但是却毫无用处。
阮富这么扯下来之后,盖在四小姐身上的锦被也滑落了,直接掉在马车里,而四小姐身上只有那一层薄纱衣。
顿时阮富的脑袋“嗡”的一声响起,他万万没想到,四小姐能耐这么大,竟然真的整了跟上次一模一样的装备。
“你这个贱丫头,究竟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他像是觉得她脏一般,一把将她甩开了。
四小姐摔落在地上,觉得浑身骨架都要散了,她哆哆嗦嗦地趴在地上,觉得身上冷飕飕的。
因为早晨被泼了两桶水,现在她从头到脚都是湿的,这种感觉极其糟糕。
而且前厅里不止有阮富,还有其他伺候的小厮,阮德也在场。
虽然他们都低着头不敢看她,但是四小姐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恐惧和难堪的境地。
“爹,我不知道怎么了?上次这衣裳我已经烧了啊,肯定是有人陷害我!是太太,太太说要我先死,然后再要四姨太死——”
她瑟瑟发抖地趴伏在地上,根本不敢起身,稍微动一动,她的身体就会暴露在这些男人面前,这是永远的羞耻。
没想到她还没说完,阮富又怒气冲冲地赶来了。
四小姐立刻闭嘴了,不过她还没来得及求饶,阮富的脚再次踹上了她的身体。
“你自己不要脸,还往旁人身上扯。太太?太太躲在佛堂里十多年不理事,你要是能让她出来对付你,我还得感谢你呢!”
阮富对她厌恶极了,这次的事情可比上回严重多了。
上次勾/引财神爷,毕竟不是明面上的事情,大家都看到四小姐只穿着薄纱,但是并没有在财神爷身边,而是掉进了池塘里。
就算说勾引这事儿,也顶多是猜测,可是这次却铁板钉钉了。
光天化日之下,她穿成这样,在督军府门前出现,还搞了一处什么联姻,简直把脸皮丢在地上给秦督军踩。
他越想越气,四小姐趴在那里不敢动,正好让他踢了个爽。
最后还是四小姐忍不住了,坐起身往后爬了,她再不动弹,估计要被活活踢死了。
阮老爷见她丑态毕露,也踢不下去了,心里只有无数的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