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有句话就叫做--中医是糊里糊涂地治好病,西医是明明白白地治死人。”
“哦!”郑蓉蓉笑道:“好贴切!”
我说:“那我再跟你说一个故事,一个有关相术相形的故事。”
从前有一户人家,建造了一处大宅院,十分豪华气派,一家人都搬进去住。一个相士经过,看了房子,对那家户主说道:“你这房子风水不好,南高北低,东西狭窄,是典型的聚阴之宅,而且家中种着俗称‘鬼拍手’的杨树,又有五阴之木中最阴的槐树,虽然好看,但是却不吉利,需要改动,不然的话,你不但会破财,而且不出五年,你这家中必会有灾祸啊。”
那家主人自然不相信,连声喝骂,将那相士赶走,相士感慨着离开了。
后来,相士又经过那里,想看看那家人过的怎么样了。他敲打院门,不久有人来开,正是之前赶他走的那家主人,主人见是之前的相士,吃了一惊,随后却连忙请他进去,这相士进去之后才知道,这家人果然发生了数起不幸,长子因为体弱多病而夭折,妻子常年冻伤,最终落了个半身不遂,小女儿则被院中毒蛇咬住,差点性命不保,而现在距离那相士预言之时,还不到五年。
主人请相士救命,相士道:“我之前跟你说,你不相信,只因为你这宅院建造的格局不对,阴气可蓄不可出,且都流集于居室,再加上槐树阴盛阳衰,更增秽气,你这家中但有弱小,身子必然受累,不出五年,自然应验。而且你这居处阴盛阳衰的厉害,必定会吸引那些喜欢阴祟之地的毒虫野兽来居,譬如毒蛇、蜈蚣、蝎子、蜘蛛、老鼠、黄鼠狼等,这些东西一旦入院,偶有不慎,便会伤人啊,即便不伤人,你家中饲养的鸡、鸭也不会平安,一家之中,鸡犬不宁,人畜不安,怎么会过的好?怎么不破财?”
那主人这才完全折服。
这就是我给郑蓉蓉讲的第二个故事。
故事讲完,郑蓉蓉说:“这个我相信,因为风水知识大多已经被环境科学诠释了,那个相士说得有道理。”
我说:“那么那些现今科学知识还没有诠释的部分呢?便没有道理了?”
郑蓉蓉说:“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应该算是没道理吧。”
我冷笑道:“你要知道,是科学在迎合命理学,而不是命理学在迎合科学。科学解释的通,你就信,科学解释不通,你就不信,这是什么逻辑?难道科学解释不通的便都该遗弃吗?山、医、命、相、卜,每一门都有数千年的历史,西学东进才多少年?充其量百年而已!以百年的外化之物,来否定自己的文化之根,真是可怜,可笑,可叹。”
第三十六章 相色
第三十六章相色
我说完之后,郑蓉蓉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这……”了一声,道:“你怎么扯到这上面了?要不,你给我讲讲古人创立相术相形里的风水学问到底是什么依据?”
我说:“风水,归于相术中的相形一途,乃是讲究一个‘合’字,天人合一,地人合一,物人合一,人人合一。也就是说,大相术追求的是人与天、地、万物、生灵都达到一个和谐相处的平衡局面,互相依赖又互不侵犯,这样才能达到道法自然的完美境界。风水影响人心,又影响人身,人心和人身受到影响,自然会出现不同的后果,或吉祥如意,或凶病祸难。举个例子,一个人居住之地,出入所见都是自己不喜欢的种类、形状或颜色,区域格局也让自己别扭、局限,所闻之声也让自己烦躁,你说他还能吉祥如意吗?当然不能!他的身心已经疲惫,做什么事情都不能专注、专心,这样的状态下,能保住自己无恙就不错了,哪里还能追求成功?”
郑蓉蓉的眼睛更亮了,她笑了笑,说:“我就说你口才不错,你把我说服了。”
十分钟后,郑蓉蓉的车停住了,郑家就在眼前。
郑家非常富有,老头子郑卫鸿与三个儿子各自拥有一处别墅,都在城郊河畔的别墅群中,相隔不远,方便互相串门。
老头子、化芳、郑蓉蓉、老太太在一个别墅里住,我们去的便是这一家。
郑蓉蓉说,郑老太中风之后,差点瘫痪,不过抢救还算及时,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在家休养。
郑蓉蓉事先给老头子打了电话,因此,我们一行人还没有进院子,老头子和一个年轻男人便已经从屋里迎了出来,笑呵呵地看着我们。
那个年轻男人我也认得,是郑家老大,郑景山,郑蓉蓉的大哥。
他二十七岁,已经成家生子,儿子郑磊也有六七岁了。
我正准备进去,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非常不舒服,连胃都有些痉挛性的收缩。
这是危险的信号,相士六法,耳、目、口、鼻、身、心中的心念,是感觉,敏锐的感觉,没有这种感觉,想成为一名厉害的相士根本不可能。
这听起来很玄,其实说白了也很好理解,就是相士浸淫相术多年而产生的相术素养,就好比一个神枪手射击时的手感,一个运动员打球时的球感一样。
凭着感觉,我往那危险的来处望去,那一刻,我突然发现,别墅的上空竟然有种异变的颜色闪现!
在夜色之中,幽幽发绿,还微带赤芒,竟如同狼眼里发出来的光芒一样!
刹那间我的背上一片阴寒!
又来了吗?
我吓了一跳,赶紧凝神屏气,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落入那种恐怖的幻觉中了。
但这一次,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错了?
我疑惑了一下,然后揉揉眼睛,再看时,却发现老头子走了过来,脸上罕见地露出笑容,朝我笑道:“大师傅,这么晚了还让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我没有理他,又看了一眼那别墅上空,只见那里已经什么颜色都没有了,也没有亮点,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不,不是恢复了正常,而是仿佛从未异常过一样。
但是我心中隐隐觉得,那危险并没有完全消失,而是被隐藏了,对,就是这种感觉,朦朦胧胧,被隐藏的感觉。
成哥和池农走到我身边,诧异地问道:“师父,你发什么呆?”
我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头子见状,又对我说了一遍道:“大师傅,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麻烦你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淡然道:“好说。”
我的脸上虽然不乏笑意,但是却没有喜悦的感情,我看见郑卫鸿的那一张老脸,我就想到德叔的事情,我对他真没有什么好感。
郑景山也来打招呼,一副文雅谦逊的样子,笑道:“大师傅,麻烦了。”
我淡淡地问道:“老太太怎么样了?”
老头子接口道:“现在已经没事了,这次请大师傅来,就是想让大师傅看看她还有什么别的需要注意的地方没有,有的话,也请师傅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