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剪衣服的料子用的是月华绸,穿在她身上,衬着她光滑细腻莹润的肌肤,秀出挺直柔韧优美的身姿,当真就如同月华倾身,加上身上每一样饰品,精致,贵重,看着华美异常,再加上那从容自信端庄的气韵……
“好好好……”大长公主连赞数声,原本还有些担心她会压不住,还另外准备了一套衣服,当看到如此明艳动人的靖婉,另外一套衣服完全是多余,她这干闺女,合该如此矜贵,这一身衣服再合适不过,即便是那些公主郡主拉出来,也妥妥的被比下去。
大长公主甚至觉得,这才是她女儿该有的样子,这时才发觉,她以前对自己的女儿或许是不满的,更别说那些个拿不出手儿媳,靖婉恰好满足了她的某些对小辈的设想。拉着骆老夫人,“还是老夫人你会调教人。”
骆老夫人亦是笑得合不拢嘴,早就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可是这话出自大长公主的口,这分量自然就大大的不一样,“是婉婉她自己,她自己……”
大长公主带着靖婉出去见客。
在众多女宾见到她的那一刻,没有几个不为之动容的,她们对靖婉都是极为熟悉的,而反应最大的,自然就是那些公主郡主,从来没有如此清晰的认识到,原来这世上还是一个明明身份远不如她们,看起来却比她们更有气度的女子。那心里,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复杂难言,同时还是滋生了一种名为嫉妒的东西,是的,身为启元最尊贵的那群姑娘家,有一日居然也会嫉妒别人,多么不可思议,这却是事实,她们不愿承认的事实。
或是冷漠,或是不屑一顾的移开目光。
阮芳菲的目光落到靖婉身上,久久的未能离开,目光看着平和,但那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怕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
与她坐在一起的,依旧是那位与她关系最好的郡主,将手中的杏仁扔回果盘里,“麻雀就是麻雀,看着再像凤凰也改变不了她是麻雀的事实。”
阮芳菲什么都没说,连表情都没变一下,她身边的人却没有注意她的异常。
大长公主亲自与她引见一众贵妇人,上至皇族宗亲,下至一二品级的命妇。
大长公主用她的言行告诉众人,她对靖婉的在意与喜爱,其中更有一句话——这丫头就跟我亲闺女似的。
大长公主虽然无权无势,奈何得乐成帝看重,在某些时候甚至能影响乐成帝,身份异常贵重。可以说,她将靖婉的身份一下子提升到了极致,无人敢小小觑。
不过,更多的人却是在琢磨这其中的含义。
他们更知道大长公主的立场,她一向不与朝臣有什么来往来,现在却突然弄出这么一出。靖婉的身份原本就因为骆沛山升任吏部尚书而拔高一截,现在成为大长公主的义女,那么,她基本上与京城中那些一等的贵女们身份持平。
尚公主意味着断绝前程,她们在婚事上还不如郡主,但是,这些郡主的老子们,手握实权的不多,大权在握的更是一个没有,因此,她们的价值又逊色于朝中重臣家的贵女,所以说,启元的公主郡主其实不值钱,或许还比不上有个实权爹的普通宗室女。
孙宜嘉已经嫁人,阮芳菲已经许人,作为吏部尚书最疼爱的孙女,大长公主的义女,如果只是其一,都还没什么,但两者相加,靖婉成了不折不扣联姻价值最大的贵女。
靖婉之前传了了坏名声,让不少高门大户打消了念头,这会儿却非常的后悔,本来嘛,那个时候如果诚心诚意的上门求娶,而不是高高在上如同施恩一般,骆家多半是会同意的,现在么,即便是蠢蠢欲动,多数人家也根本就沾不上边了。
这姑娘的婚事也是一波三折,知情人都知道,其实她本身没什么错处。不过,如果这姑娘真的克夫,说不定也还会出现状况,不能再肖想这个姑娘做儿媳孙媳的人,干脆就看看戏,说不得会精彩纷呈。
大长公主引着她见了人之后,羽瑶翁主就拉着这新出炉的姐姐到处玩儿,名其名曰带她熟悉大长公主府。对于很在意干亲的启元王朝来说,加上大长公主对靖婉的在意,这里甚是可以算得上是靖婉的小半个家了,时不时的住上三五几日完全没问题。
羽瑶或许有些小娇蛮,但是本质天真可爱,加之她或许大长公主府上的主子们,除却两位大家长之外,唯一对靖婉没有丝毫敌意的人,靖婉很喜欢她。
靖婉在园子里见到了几位王爷,还有一众青年才俊。
远远的看到他们,靖婉就拉着羽瑶止住了脚步,蹲了蹲身,算是见礼,然后拉着羽瑶从另一边离开了。来得突然,走得更快,不过多数人都看到了他的身影。
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句话在某些时候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更关键是,靖婉压得住,她虽然不是倾城绝色,但除此之外半点都不差,除了那种只看脸的男人,如果在靖婉旁边放一个空有皮囊的绝世美人,十有*也会选择靖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