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柳王妃来找靖婉的次数还是少了,却也绝对不是不再登门。
某些事情,靖婉也陆陆续续的知道,这位三嫂,仿佛是准备破釜沉舟了,只是不知她这样的态度,对他们后面的计划有没有没影响。
“无须担心,她便是破釜沉舟,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别的不说,李鸿铭那一关,她肯定就过不了,而且,到底还在乎自己的两个女儿,如果什么都改变不了,反而先把自己搭进去,她两个女儿,只怕也是没啥活路的,现在更多的,还是怀着得过一时且一时的想法。”
“这女人的心思,阿渊同样是掌握得这么清楚啊,果然是因为阅女无数?”
“不是因为阅女无数,而是因为自家有个心思难测的王妃,经过长时间的努力,好歹才摸清楚了一些,然后呢,简直就是触类旁通,其他女人简直就是一目了然,自是对自家王妃,偶尔依旧束手无策,还需继续努力啊。”
靖婉也不恼,“阿渊说的其实是你自己吧?”
“我在婉婉心里是这样的?心思深沉,难以捉摸?”
“阿渊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
“你怎么办,为夫觉得,在婉婉面前,那是再坦白不过了,怎么就还是难以捉摸呢?莫非……”
“什么?”靖婉下意识的接嘴。
李鸿渊的笑从眼底溢了出来,“果然还是婉婉太傻了。”
靖婉再一次的黑了脸,为什么老是记不住教训,每当这个时候就该警惕的,依旧是每每着道。没次都这样,自己果然是个傻的吧?靖婉甩手走人,太气人了。
龚嬷嬷瞧着,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要说王妃每次都被“欺负”,除了人年轻定力不足这一点,最关键的是,还都是她自己将王爷给纵出来的,想想成婚之初,王爷可曾如此“肆无忌惮”,不过呢,这纯粹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插不上嘴,不过,若是叫外人瞧见,多少女子,怕是都愿意日日被这般欺负呢。
一直到八月底,李鸿渊才让靖婉收拾收拾,准备回王府,这掐指一算,在庄子上都住了四个多月了。
靖婉他们回了京,柳王妃自然也就没了溜达的地方,不过她现在越发的平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吃斋念佛呢,这人怀孕,竟然还有这样的效果,也着实叫人惊奇了。
不过这回了京,靖婉也差不多知道,某人要做的事情,可能要有结果了,当然,也可能是要开始了。
李鸿渊这段时间的事情倒是也不多,因为多事西北的战事,靖婉不懂,不插嘴,不插手,看的时间都甚少,因此,回到京城之后才之后,从八月十五之后,原来已经有一些风言风语在京城流传。
是关于谁的,其实想都不用想,不就是西北边境傅云庭的。
随着战事越来越顺利,作为主帅的傅云庭,似乎滋生了不该有的野心,似有拥兵自立的意图。
也别管这些留言有多荒唐,总之,就是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尤其是很多百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去思考,而因为见识非常的有限,也不会思考,他们更多的就是人云亦云,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还根据自己的臆测,向更多的人传递着更多更荒谬的言论,传来传去,越传越离谱,以至于到后来,都不知道最初的谣言是什么,又是怎么来的。
按理,这样的事情,应该第一时间镇压,以免引起恐慌,然而,乐成帝却冠冕堂皇的认为,堵不如疏,越是制止,百姓只会以为确有其事,还不如放任自流,时间长了,什么事情都没有,留言也就散了。同时还派黑衣卫包围了武安侯府,而理由是保护武安侯府的人,以免跟之前的苏家一样,因为苏名章的事情遭到攻击。
——你那时候怎么就没想要保护苏家人?有人简直想要对乐成帝怒吼了。
这一包围,在百姓中,简直就是坐实了傅云庭要造反的事实,不然皇上怎么会将他的家人给拘禁起来,这分明就是想要傅云庭投鼠忌器。
多好臣子都只觉得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
而乐成帝依旧我行我素,言之凿凿的对朝臣们说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