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放下,她再过两日,便可以醒来。”酒公公一面说着,一面耳朵动了一下,眸底射出一抹寒光,转身,冲出了屋子。
凤傲天自然知晓外面有人偷听,她接着站在冷沛涵的身旁,“就让她这几日待在酒公公这处。”
“皇上,看来那人还未离开。”邢无云上前,站在凤傲天的身侧,低声开口。
“嗯。”凤傲天点头,接着转身,便看到冷千叶承受不住,已经昏睡过去。
酒公公的身形落下,站在凤傲天的身侧,“主子,那人已经被老奴打成重伤,这是自她的身上取下来的。”
凤傲天看着酒公公手中的令牌,随手丢给身侧的邢无云,“你惹下的风流债,自个解决。”
邢无云看着手中的令牌,嫌恶地丢在一侧,“皇上,臣冤枉啊。”
“冤枉?”凤傲天抬眸,看着他,“霓裳门跟你没关系?”
邢无云上前,看着他,“臣已经公告天下,与她解除婚约,日后,定然没关系了。”
凤傲天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而是上前,将冷千叶自软榻上扶起,“酒公公,冷沛涵这几日便劳你照看了。”
“主子且放心。”酒公公恭敬地应道。
凤傲天抱着冷千叶离开了偏院,飞身向帝寝殿赶去。
邢无云转眸,看向酒公公,“师父,您说徒儿怎么办?”
“凉拌。”酒公公淡淡说罢,转身,收拾着。
邢无云嘴角一抽,低声道,“师父,您真幽默。”
说罢,便转身离开,霓裳门,你就不能消停些?
他回到帝寝殿,便看到凤傲天已经将冷千叶放在龙榻上,如今,这龙榻上可是热闹非凡,最里面躺着的是昏迷不醒的凤胤麒,而他的身侧,躺着的已经沉睡的蓝璟书,这一侧,躺着的便是昏睡的冷千叶。
他斜靠在内堂一侧,看着凤傲天正在为冷千叶擦拭着额前的薄汗,他今夜要回行云宫了吗?可是,他真的认床啊。
猫公公站在邢无云的身侧,接着说道,“自作孽,不可活啊,你别忘了,适才你可是说,主子是喜旧厌新的,如今,不是得以验证了。”
邢无云侧眸,看着猫公公幸灾乐祸的眼神,冷哼一声,“比起冷千叶那个旧人,猫公公不是更旧?怎么我不见猫公公躺在那处?”
“洒家想要躺,那便是转瞬的事。”猫公公冷哼一声,接着转身,离开了帝寝殿。
邢无云侧眸,看着猫公公留给他华丽的背影,他也想去躺着,可是,想起霓裳门,他便咬牙切齿,只能斜靠在门边,看着凤傲天,希望她大发慈悲,也让自个躺着。
凤傲天看着冷千叶,低头,在他的唇角轻轻落下一个吻,便起身要离开,可是,她的手却被冷千叶紧紧地握着,她浅笑着,“乖,爷待会会回来。”
冷千叶这才松了手,凤傲天起身,便看到邢无云向她投来的可怜兮兮的眸光,她上前一步,看着他,“流星装可怜的模样,你也学会了?”
邢无云连忙抬手,将凤傲天揽入怀中,“皇上,您不能以莫须有的罪名,便将臣判了死罪啊。”
凤傲天抬眸,看着他,“莫须有?你与她有婚约是假的?”
邢无云嘴角微勾,“臣不是已经解除了嘛,难道,您要让臣亲自前去,当着面跟她说清楚?”
“你敢?”凤傲天扬声道。
邢无云连忙堆着笑意,“臣真的与她无关,至今都未见过,更何况,若不是皇上提起,臣早就忘记那档子事了。”
凤傲天抬眸,看着他,“可是,人家偏偏对你纠缠不清。”
“这个……臣可没法子。”邢无云低笑一声,看着凤傲天,“主子,您是知晓的,臣的魅力太大,难免会有意无意地招惹一些花花草草的,但是,臣已经很收敛的,如今留在宫中,都未出去过。”
“不出去,还能招惹,看来爷真要将你关起来才是。”凤傲天冷哼一声。
邢无云听着她的话,连忙附和道,“那皇上便将臣关起来好了。”
凤傲天抬手,勾着他的鼻尖,“别以为爷不敢。”
邢无云知晓她并不是在气他,连忙低头,吻上她的唇,他并不是一个无所顾忌之人,最起码,对于她来说,自个是存着私心,她就是他的劫,让他不得不折断羽翼,甘心地被她圈养在这宫中。
凤傲天无奈地叹着气,看着他,“你如今是越发的胆大了。”
邢无云牵着她的手,看着内堂躺着的二人,“看来,臣今夜要独守空房了。”
凤傲天低笑不语,“好了,你想躺着便躺着吧。”
邢无云笑着应道,他等到便是她的这句话,接着靠在她的怀中,“臣还是回自个的寝宫吧。”
凤傲天看着他,“你不是认床吗?”
“总是要习惯的。”邢无云微笑道,他也有他的执着,如今,他为了她而改变。
“那爷送你回去。”凤傲天想着自个如今还真是够忙的。
邢无云摇着头,“臣自个回去。”
凤傲天点头,“嗯,若是认床,便回来。”
邢无云不舍得在她的唇角轻啄着,他已经习惯了她在自个身边,可是,有些事情,即便再不想面对,可还是要面对的。
邢无云转身,离开了帝寝殿,径自回了行云宫,看着院中的朱砂丹桂,他随即,坐在石凳上,双手撑着下颚,抬眸,独自欣赏着,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猫公公端着汤药走了进来,“主子,该喝药了。”
“嗯。”凤傲天点头道,抬手,便将那汤药一口饮下,而后,说道,“爷出去一会。”
“是。”猫公公应道,接着抬步入了帝寝殿,瞟了一眼内堂的二人,即便,他们都在她的身边,可是,她心中还是惦念着一个人。
凤傲天落在风族,当她来到温泉池旁时,却并未看到慕寒瑾,她眸光一沉,却看到整个风族的人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