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 / 2)

如玉道:“我们找人。”

说罢便同晚画在酒楼里走了一圈。

二楼凭栏处,有一桌人正凑在一起闲嗑牙,其中一位道:“哎呀,我刚从医馆出来呢,你知道我听见了什么?相爷夫人有了身子,一个月了!医馆那儿传得沸沸扬扬呢!”

“那敢情好呀。”另一人道:“这是喜事,相爷夫人不是身子不好多年未能有子嗣么,可终于有了,不容易啊。”

“喜个屁!我跟你说,你可万万别外传哪。”那人神秘道:“我可是听说了,算上秋猎前后相爷至少两个月没能回府休息了,哪儿来的一个月身子?”

“说不定是大夫诊错了呢,两个月说成一个月了。”

“那不可能。相府上午大动静请了七八位大夫入府看过了,说法都差不多,所以医馆一条街那儿闹得不可开交呢。”

如玉与晚画在下头听了,满意地离去,换到下一间酒楼。

若是一片安静,她便坐下来讨杯茶水,同晚画“不经意”地开始聊著医馆的传闻。

两人忙碌了一下午才回到侯府。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相爷离府两个月,相爷夫人有孕一个月的消息很快地传遍了京城。

(接续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京城大街街尾深衣巷的一处民宅里,一名大汉正猛灌著酒。

他三两下豪饮完一坛酒,便随手将坛子砸到地上,酒坛碰地应声碎裂,一地碎片满室酒香。

“阁下与其大白天饮酒解闷,不如同在下来笔交易如何?”

房子里冷不防地冒出一个人影,把大汉吓了好大一跳。

喝了酒,警戒心便降低了,他竟没发现有人潜入屋子。大汉瞬间酒醒了一半,大声喝道:“来者何人!”

“我是相府的人。”藏锋露了脸,道:“陆护卫,你当对我有印象吧?”先前在相府,虽一人外院护卫一人内院护卫,却也偶尔打过照面。

“是你?”陆奎警戒道:“你是相府的人?荒唐,你是颜家的人才对!你来此作甚?”

“我是相府安插到颜家的棋子,一直以来都替相府朝颜家传递假消息。我是相爷的人。”藏锋朝他亮出一面刻有宇文字样的腰牌。“我此回是替相爷前来,同你谈一桩交易,若是成功,你便能得到你想要的,相爷也能得到他想要的,两相完美。”

陆奎想也不想便拒绝:“我没有甚么想要的!”同宇文玨谈交易?笑话,与虎谋皮哪能得什么好处,他可不傻。而后又按奈不住,忍不住打探道:“不如你说说是什么交易?”

“相爷想请托你配合他做一件事,事成之后,相爷夫人便归你,也只能归你了。”

“什么?”陆奎促不及防被戳破心事,愤怒道:“谁要那种令人作呕的女人了!转头就被背叛了夫君,真令人恶心。”

藏锋道:“也是呢,也不看是谁一直在身边陪著她,守著她,偏要热脸贴相爷冷屁股,却又按奈不住寂寞,转头偷偷不知找了谁排解......这种人,真让人生气哪,的确是不值得。”

陆奎被他说得心火顿起,恨恨道:“说得好!竟敢背叛......她竟敢做出这等背叛之事!”他愤怒的模样彷佛遭陆无双背叛的人是自己一般。

“再说了,陆兄替人做牛做马卖命这么多年,便是寂寞,怎么著也该轮到你吧。”藏锋低声道:“我可是从兄弟那听说了,武二武四武七前阵子似乎出入过夫人的院子几次......”

啪地一声,桌子硬生生被陆奎拍裂了两半。

“你说......是什么交易?”

藏锋低声道:“五日之后的皇宫酬谢筵上,相爷与夫人都会参与,相爷会找人把你捎带进去,然后......”他快速低语,巨细靡遗地交代完,然后笑道:“此事若成了,夫人便归你了,相爷也摆脱掉陆家,可不皆大欢喜。只是,夫人这前科......到时陆兄可得把夫人给管教好啊。”

陆奎静默片刻,迟疑道:“你确认万无一失?那可是皇宫,相爷可保我与夫人性命?事情真能顺利?”

“这是自然,便是皇宫,该如何处置那也是相爷的家务私事,皇上不会过问的。”

只是皇上不会过问,陆家会不会过问就不得而知了。陆无双肯定性命无虞,陆奎嘛,就说不准了。

“那相爷可保我免于陆家追究?”

“这是自然,相爷一言九鼎,何曾失信于人?”至于相爷没作过的承诺......无从谈失信二字。

陆奎犹豫挣扎了许久。

藏锋并不催促他,极有耐性地等著。

“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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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章比较拖沓,补了一千字在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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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文渊阁。

晚上,文渊阁里灯火通明, 秋猎期间搁置事务庞杂众多, 阁老们夜宿皇宫也习以为常了,只是这两日气氛显得异常浮躁, 风雨欲来之感。

大伙儿讨论议案时明显心神不宁,审批摺子亦一个赛一个慢, 堆积如山的奏摺山, 一个晚上没见减了多少。

整个文渊阁里,只有宇文玨一人坐姿端正神色不变, 一目十行振笔疾书,不知写著什么。

文渊阁的设计十分特殊, 一人一个一尺见方的小案,背对著围成一个圆, 案与案之间用木板隔开, 背后有八面小巧的扇形矮屏,让每位阁老保有绝对的隐密,需要议事与议决时便转过椅子撤走屏风, 面面相对。

正当众人又隐隐开始浮躁的时候, 正雍帝过来了, 他身后跟著几名内侍,过来给每人发派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