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逍十分郁闷,相当郁闷!
本来早上他还是相当自信地提酒上山的,可是中午时分他就只能空着手灰溜溜地下山而来。
不仅酒没了,连拜师的希望也断送了。林逍怎能不郁闷?
转眼已经到了入冬时分,林逍抬头看了看山道两边干枯的树枝,以及天边飞过的大雁,不禁有种自伤的感觉。
“真是悲凉啊!”林逍叹了一口气。
但他向来是个豁达的性格,一次失败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自然也不会让他一直沮丧下去,等到林逍走下山道,重新进入雾云城的时候,一抹笑容又重新挂到了他的脸上。
“算了!拜师不成,说明我机缘未到,与其一直消沉,还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先找个赌馆‘放松’一下再说!”林逍心里暗自叫道,然后认清方向,朝雾云城内那家洪福赌坊走去。
雾云城依山而建,属于中等城池,城内居民有千户以上,乃是进,入雾云山脉的要道。因为要入山采集药物或者打猎都要绕雾云城而进,加上其所在位置濒临沧江,又在沧江边设立了一个大型渡口,因此周围无论走陆地还是水路的来往客商络绎不绝,一些大型商铺更是在此设立了分店。因此雾云城经营得倒十分兴旺。
在雾云城内,有一个在方圆百里内远近闻名的赌坊,名叫洪福赌坊,乃是归本城三大地方帮派之一,洪福帮所管。
洪福赌坊诚如其名,洪福当头,来往赌客络绎不绝,甚至有不少远方的赌徒专程不辞千里地赶来此地豪赌。
洪福赌坊就像个招财盆,每日不知有多少的达官贵人,酒鬼赌徒在此处出入,不知有多少万贯的钱财在此处流通。对于洪福赌坊的主事老板,忝居洪福帮三位副帮主之一的祝豪来说,洪福赌坊就像是个小千世界,透过这个世界,他见识过太多的人,太多的事。
因此,像祝豪这样的人物,只要是在赌坊内出现的事情,没几件是足以让他感到吃惊的。
不过几个月最近祝豪不知是否撞上了什么霉运,在他的洪福赌坊内,来了一个青年赌徒。这家伙每次赌注下得极大,而且还十赌九赢,一把两把还好,两个月下来,青年已然从洪福赌坊赚取了不少银钱,这些钱财的数额已然足以让也算是经过风浪的祝豪有点坐立不安了。
在夜晚以及清晨时分,雾云城因为山间浓雾比较大,因此没几个人愿意上街,街面显得比较冷清。可是每到正午日上三竿,城内云雾散尽十分,雾云城便会显得特别热闹,路上车水马龙,行人喧哗,别有一番升平景象。
也就是在这个时间点,那个被祝豪亲自列为洪福赌坊最不受欢迎的几个人物之一的青衣男子迈步走入了赌坊之中。
来人正是林逍。
他在不戒那里憋了一股气,无从发泄,只好来赌坊豪赌泄愤,因此与往日不同,林逍一进门就流露出一股浓重的杀气,让那些正在组织赌徒们下注的荷官心里一阵发冷。
见到林逍出现,一众赌徒大喊起来,“林哥儿,你果真言而有信,上午说要过来,中午立马就到了!”
“林小哥,你可算来了?这几天你都没出现,大伙可是十分想念你啊!”
“就是就是,这些天我可是搭了不少钱财入赌官的荷包里了,今日林小哥你一定带我连本带利地赢回来啊!”
在众人的吹捧声中,林逍不为所动,甚至也没跟他们打声招呼,一屁股坐在了猜大小与骰子点数的赌桌面前。
那个负责摇骰子的庄家见到林逍过来,一张脸苦瓜似的,双手直发抖。这也不怨他不争气,赌坊内的赌官们都输给林逍输到怕了,想到待会这名赌官又要因为今日赔钱太多被祝豪收拾一顿,其他赌官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同情。
“快开始吧!愣着干嘛?”林逍瞄了赌官一眼,没好气地叫道,心想今日算你倒霉,老子心情不好,第一个就拿你开刀了!
荷官心里暗叫倒霉,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摇起赌盅。
林逍身负眼神通,一眼就看穿了赌盅的内部,数清了里面的点数,庄家焉能不输?但他以往还是有所收敛,怕把别人给吓到,日后直接不让自己来了,因此不敢玩得太过火,见好就收,以往也只是赌赌大小而已。
然而他今日有心以赌来抒发一口闷气,加上既然拜师无门,说不定自己明天就要离开雾云城,再不回来了,因此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从第一把开始,林逍每次都是压点数,而且每把都是重金全压。
因此,就在洪福赌坊众赌徒的眼皮底下,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从第一把开始到现在,林逍每把竟然都全赢!也就是说林逍每一把都能准确“猜中”开出来的点数!
搞清楚情况后,林逍后面的赌徒各个都狂喊青年乃是赌仙下凡,搭救众生来了,纷纷跟在他身后下注,弄得庄家后来输得愁眉苦脸,像是遇到丧事一样,眼眶里泪水打转,都快要哭出来了。
就在林逍赢钱不止,并且似乎还会一直赢下去的时候,洪福赌坊的主事人祝豪正在洪福赌坊的后院阁楼之上,赤裸着上身,享受只身穿薄纱蔽体,相貌狐媚的侍女们用她们柔软的双手为他进行的精油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