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之跪着向前抱住寡月的腿道:“爷,您记得的,我是路上那个小乞丐,我不是他府上的,是他带我去,叫我伺候你,我不能同他回去……”
“不是孟大人府上的,也是这蜀地的子民,理因留在蜀地!”那几位官员中的一个说道。
漠之一听,便知道他若再留在蜀地便是死路一条!方才他不是听那孟大人唤这白衣男子“相爷”吗?相爷是长安来的,相爷的官可大了呢!虽然他不知道相爷的官到底几大!反正是长安的官!
“不是,漠之不是蜀地的人,漠之是长安人,漠之有大哥,还有父母!”漠之大声说道,可怜兮兮的望着寡月。
事已到了这副局势,萧肃和高邺怎能还不知主子要保此子之心!
萧肃忙上前道:“爷,我看这孩子长的像夫人,不会是夫人家那头的人吧?”
萧肃当然只是随口一说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高邺忙道:“有些道理,兴许同相爷夫人沾亲带故的呢!”
这时候那蜀地的官员们都哑口无言,面面相觑,既然连这都给搬出来了,这事便也只好作罢了。
寡月凤目一动,继续低沉着声音道:“诸位,漠之说他是长安人,那便也许是沦落蜀地的,至于家仆所言,他和本官夫人相像兴许是个巧合,诸位莫要计较,今日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寡月又望向漠之:“本官后日清晨离开蜀地回长安,你若是想寻亲便跟着高邺的马队吧。”
寡月说着从座椅上起身而去。
漠之一听忙对着寡月离去的地方磕头,“谢谢相爷,谢谢相爷,漠之一生感激涕零!”
那些儿官员们见寡月走了上去扶起那孟大人。
“你也是的送个小子去作甚。”有些官员都笑了起来。
那孟官员一拍膝盖上的尘土,狠狠地剜了眼漠之。
那些儿官员也不说话了一窝蜂的出去了。
漠之从地上站起,软着腿朝木椅旁走去,心里似是长叹一声:“终于可以去长安了……”
高邺领着漠之去洗漱,漠之只道:“多谢爷,本就是洗了来的。”
高邺笑道:“我叫你去洗你就去洗,一股花粉味,闻得我浮想联翩,对了,也别唤什么‘爷’不‘爷’的,这里‘爷’只有一个,就是救你的那个,唤我‘高大哥’便是……”
漠之听着高邺的话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厌恶的皱眉,是难闻了些儿。
“高大哥,我这就去弄水来洗。”
漠之走后,高邺瞧着萧肃,道:“这小子机灵,可是眼神不好,肚里头有坏水,但人不是个坏的,我想他定是吃过太多的苦头,日后可得好好教导,不然就真是拉不回来了……”
萧肃很是赞同的点点头,“我去给他弄热水了。”
高邺拦下他道:“瘦是瘦了点,到底是个男孩,让他自己弄来。”
萧肃一听,折了回来,在榻旁坐下了。
驿馆的房间紧俏,今夜明夜看来他们三个人得住一间了。
“我打坐一夜便可,你二人茶榻、床榻分着睡吧。”萧肃说道,闭上眼睛。
高邺倒是这几日同萧肃相处只觉得这人是个不求多的,倒底是太淡薄了些儿,或许他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其实他可以求主子让他做个将军的……
漠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弄了水来。
这一桶浴水弄来,他浑身都汗湿透了,脱了衣物就往桶里钻,完全不记得这里还有人。
“漠之!”
漠之正洗得舒爽,听见有人在唤他,偏头却发现高大哥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他。
“怎么了啊?”
“你身上的伤哪里来的?”
漠之回神,低头一瞧,恍然大悟道:“被上一个主子打的!”
高邺看着漠之瘦小的身板上,慢身的伤痕,还有发育不良的胸廓,不禁问道:“你几岁了?”
漠之想了想道:“我记得我弄丢那年是三岁,人牙子看着我觉得也是三岁,如今算来我该十二岁或者十三岁了。”
“你不记得你生日了吗?”高邺觉得这孩子和他命运何其相似,“还有那打你的主子可是这里的人?我帮你找他算账去!这样欺负个孩子,不配做别人的主人!”最好是让这样的人也尝尝沦落街头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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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到底有多久。我看百度知道上说是五分钟很多点赞的,很不赞同这个时间。个人认为古时候的一炷香的时间大概在30分钟至一个小时中选择,或者是两刻钟(30分钟),或者是佛寺里头打坐燃香所用的半个时辰(60分钟),我会去查下历史书再探究一下的,再不行去点一炷香试试……然后一盏茶的时间各人认为接近一刻钟的时间,不会少于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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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相爷宠妻(1)
“她是锦官城外头一个农庄子的财主,我进去的时候是半年前的时候的事情,她养着三个夫郎,前头两个说是有妇人的,见她有钱来找了她,那第三个我知道,是锦官城五十里外一个村子里头找的,那小哥哥生的貌美,她一次坐车出去的时候瞧见了,别人抵死不从,她还命下头的将人父母打一顿,她钱多,村里的村长收了她的钱便也堵了嘴,那小哥哥随她去了园子一直没从她,说可以来园子里当牛做马,就是死也不做那等龌龊事情,那女财主也是真怕他死了吧,不放他走,却将他养着,我都离开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那小哥哥怎么样了?”
漠之边洗边说着,高邺一听眉头一皱,大叫一声:“好一个荡妇!”
高邺转头望向漠之:“我们后日清晨才走,明日你就带我去找你那主子!大哥不光要替你讨回公道,还要替天行道!”
漠之一听讶了下,末了,连连点头:“谢谢高大哥,高大哥和相爷对小的恩同再造!”
高邺绕过屏风,“别着凉了,你洗完了快点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