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将你细心呵护,妥善保管的,阿幽,你要信我,一辈子很长,长到没有年月,所以,我们都要好好的,”陆先生没说一句话就好似有一千斤重的石头砸在沈清身上。
太过沉重。
“我不会不要你,也不会伤害你,所以,阿幽也要一样,我们要相携度过这余生,人生长路漫漫,有人相伴才行,”陆先生想,在遇见沈清之前,他从未想过要找个人来陪自己度余生,婚姻?于他而言也不过是附属品,指不定多年之后他会娶那么一个女人,与她相敬如宾,平静走过余生。
遇见沈清之后,他想要这个清冷女子陪自己度过余生,相携一声,想独占她,想拥有她,想要她的身,更想要她的心。
相敬如宾?不存在,我爱你十分,你也要爱我十分不是?
不爱?没关系,慢慢调教,日久生情,他有的是时间。
遇到沈清之后,婚姻不再是附属品,而是必需品。
他像个压榨机似的,一点一点压榨沈清,将她一点一点剥夺,一点一点占有。
“你勒疼我了,”借口,赤果果的借口,只因她不想在被陆景行的吴侬软语洗脑,随便扯出的借口。
回吧!回江城抚平她这颗乱跳的心。
这晚,陆景行照惯例吃饱喝足了停歇,晨间更是如此,弄得沈清整个人飘忽的很。
满脸郁结。
反倒是陆先生神清气爽,因吃饱喝足感到舒爽。
2010年1月27号,沈清独自离开首都回了江城,而后在漫长的一个星期里,他的电话会接,短信会回,但左右不过两三句言语,除非是陆先生缠着他说好久才会多言语两句。
回江城几日,她心已平静,再经历过沈南风以后,她不敢在交出自己的心,一向在商场上所向披靡的女强人,在面对自己婚姻时,懦弱,胆怯。
她跟章宜说的劳什子敢爱敢恨的话都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敢爱敢恨?
陆景行如此段位,若是步了后尘,她势必是要粉身碎骨的。
可若是止步不前,这个牢笼会将她禁锢多少年?不敢想。
“太太,16号就是春节了,”南茜话语声将她思绪拉了回来。
“是吗?”她浅问,显得兴致厌厌,并没有激起她的情绪,在国外没有春节,国内虽然会回沈家,可也是吃顿饭而已,能有多大感觉?
“先生那边?”南茜欲言又止,总统府那边的动向何其吓人,这会儿若是身在首都,指不定会如何慌张。
“我问问,”沈清道。
连着十几天,沈清窝在沁园,看完了一本又一本国内外书籍,陆景行的书房书籍多,种类广,所以每日她都会在他的书房小呆着时候,选两本第二天要看的书,这种日子,无聊又冗长,呆的她整个人情绪不佳,傅冉颜与章宜倒是经常约她出门,但天寒地冻的,她俨然已经开启了冬眠模式。
“往年先生都是在总统府过春节,若是今年在沁园的话,要开始着手准备了,”重要传统节日,若是在沁园过,置办的东西有很多。
沈清默,南茜这话,不无道理,“我问了再告诉你。”
她不喜欢总统府,但出嫁从夫,她似乎没有选择。
这日上午,南茜再同沈清正在聊着自家先生的事情,内线进来,说秘书来访,只道是章宜,不料进来的还有傅冉颜。
“章宜说你休假都快休了一个月了,你这去趟首都回来就窝在这园子里,不怕长蘑菇?”傅冉颜将手中东西甩到茶几上,薯片,辣条,各种垃圾食品散落一茶几,湮没了她那杯清茶。
沁园佣人见此,个个眉头紧蹙。
这园子里尚且还未出现这些垃圾食品。
“长不了,”沈清应允。
“约你出去死活不出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这生根了,这沁园也是厉害,我来了好几次都被拦了,只能拉着章宜翘班了,”她振振有词,说这话时还不忘将眸光扫到站在一侧的佣人身上。
眼里带着不明的打量。
沈清看在眼里,而后随手翻着手中书籍,漫不经心道,“沁园门禁深严,进不来很正常,下次提前给我打电话。”
傅冉颜此话出来时,沁园佣人还在想,这位清冷的太太会不会因为警卫拦了她朋友的去路而责怪他们,可今日,明显是她想多了。
章宜与傅冉颜的到来为整个沁园添加了丝丝生气,三个女人坐在客厅聊着,毛毛被放出来在屋子里跳来跳去,沈清不是个能说的,但傅冉颜跟只喜鹊儿似的,喋喋不休,扯着她天
南海北聊着,她身为豪门之女,见多识广,琴棋书画不在话下,唯独让人受不了的是她这叽叽喳喳的一张嘴。
章宜还好,跟着沈清的时间长了,也知晓了她的性子。
“我听程博然说,陆景行被下放到大西北了,”傅冉颜原本喋喋不休的嘴话锋一转,望着沈清的眸子带着询问。
原本尚且还平静的人震愣了一秒,将眸光落在她身上。
带着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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