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陆太太终于知晓,陆先生口中所说好处是何,连着几日的独守空房在这晚悉数以以一赔三的概率被陆先生给收回去了,沉静的夜里,温宜的卧室,一室旖旎,气温逐渐升高,陆先生今晚帮着陆太太坑完人后心情大好,夫妻二人才将将进卧室,连洗漱都免了,便别他狠狠摁在了门板上,吃干抹净了一番之后才辗转至床榻之上。
床事上,陆先生若是心情好,会变着花样儿折磨她。
若是心情不好,亦是如此。
何事才能平平静静的?大抵是夫妻感情平淡时,她没气他时,才会有如此时刻。
这晚,四次,第四次时,沈清只觉眼前发黑,脑子供血不足,狠狠推搡着怀里人,嗓音有气无力了;“我不行了。”
陆先生闻言,笑着轻嗔她;“小妖精。”
次日清晨转醒,陆先生不再身侧,她伸手摸了摸身旁,尚且有些余温,应是才起不久,
伸手按了内线,南茜声响传来;“太太。”
她轻声问;“你家先生呢?”
“先生在客厅,”南茜道,收了内线便迈步过去,在陆景行耳旁耳语了两句,此时,市政的人过来与他商议事情,三五人坐在客厅才将将准备开始,不料南茜过来耳语几句,众人只见他秀眉轻蹙,而后快速舒展开,嗓音平淡至极对南茜道;“将客人待到茶室去。”
而后转身,朝楼上而去,步伐略微急切。
众人见了,有人忍不住好奇心问南茜;“你家先生可是有急事?”
南茜闻言,缓缓点头,轻声道;“是的。”
于陆先生而言,陆太太的事情便是急事。
陆景行急冲冲从一楼上来,推门进去见她躺在床上抬手塔在眼帘上,一副没睡好的模样,反手带上门迈步过去,坐在床沿柔声问道;“怎么了?”
闻言,她缓缓摇头。
陆先生见此,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秀发,“没事?”
“恩、”她浅应,只是醒来想见见人而已。
“傻、醒了就起来吃早餐,”言罢,伸手将她从床上捞起来,伺候她穿衣洗漱。
六月六,传统意义上的好节日,怎么个好法?按照中文习俗上的说法是六六大顺。
这一天,必定诸事顺利。
按照老一辈的说法,这一天必定是晒秋好时节。
六月六,江城首富沈风临每年举行的两次酒会其中一次便在今日,这日,江城上上下下沸腾了,各路记者一早便开始拿着长枪短炮占据江城洲际酒店门口,等着晚宴来临,蹲点守候。
各大豪门公子小姐们一早便开始梳妆打扮,浓妆淡抹,只为能在这场宴会中引人眼球。
江城各大高档美容院一时间人满为患,甚至有人提前数月预约,各大发廊更是被围的水泄不通。
一场酒宴成了争相斗艳的场所,个个非得打扮的跟花蝴蝶似的。
有急惊风自然也有慢郎中。
沈清倒是一点都不焦急,反倒是清晨醒来南茜告知她礼服送来了,她也是随意挑了件,
而后便窝在沙发看书,午餐过后,傅冉颜过来,见她依旧素面朝天兴致恹恹窝在沙发看书,
迈步过去没好气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就不能上点心?”
沈清并未将眸光赏给她,而是淡淡道;“每年不都如此?”
沈风临的这个宴会,她年年参加,年年也就如此。
上心?还能如何上心?
“真不晓得你这江城第一美女的称号是哪个不长眼的人赏给你的,就你这、还江城第一美女,可别玷污了这几个字,邋遢大王还差不多,”傅冉颜嚷嚷着,说着没好气的将她手中一本厚厚的英文书籍抽走,她是真没见过比沈清还邋遢的富家小姐,看看别人,哪个不是天天画着精致妆容穿着名牌,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晓她是名媛,在来看看沈清,除了上班见
她淡淡上个妆之外平日里哪次见她不是素面朝天?唯一一次见她出席宴画着精致妆容便是程老爷子寿辰,今日?只怕又得素面朝天了,真真是急死个人。
“整个江城的豪门小姐都在等着看你笑话,个个都如狼似虎似的双眼泛着绿光眼巴巴的瞅着恨不得将你从江城第一美女这位置上拉下来,偏生你倒是一点都不上心,你就不能操点心?不怕你这江城第一美女的位置不保?”傅冉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盯着她,只差恨不得直接那手戳她脑袋了。
本想再说,却见沈清悠闲自在的端起杯子喝着水,完全不理会她这番叨叨。
“我跟你说话呢!”见此,她没好气道。
“喝口水,歇会儿,”沈清接过南茜递过来的水,笑着递给她。
沁园正在客厅打扫的佣人见此,个个都低头忍着笑,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傅小姐,明知晓自家太太是个淡性子,偏生每次来都对着她喋喋不休,这模样,着实是好笑。
急惊风遇上慢郎中,一桩笑谈。
“你……。”傅冉颜一口气憋在心里,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不识好歹,”恶狠狠道出四个字接过沈清递过来的水,咕隆咕隆喝了一大半。
歇了口气将手中杯子搁在茶几上,接着道;“你就不能操点心?你就这不咸不淡的性子得少了多少生活乐趣?”
明明就二十出头却活得跟个耄耋老人似的。
对于傅冉颜,怎么说呢?没什么坏心,与沈清来说,就是这张嘴太湉燥了,喋喋不休的时候很不得让她找个胶带将她嘴巴封起来。
“歇会儿再说,别累着了,”见她气的上期不接下气,沈清好言提醒,不提醒还好,这一提醒,傅冉颜炸毛了,哗啦一屁股坐在她边儿上。
“我不管,我可是在那群妖艳贱货面前下了豪言了,说你今晚一定会艳压全场,而且我还下了豪赌的,五十万呢!我不管,输了我就赖着你了,”好言规劝不成,耍无赖总成吧!
傅冉颜无比坚信沈清是头痛她的,比起成天在她眼前转悠,她更倾向于直接甩五十万到她脸上来。
闻言,沈清眸光有异色了,轻飘飘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清明的眼眸微眯道;“五十万?”傅冉颜闻言,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