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节(2 / 2)

他们家沙发上大大咧咧躺着的一坨是谁?

细看三五秒,而后一声惊天地的爆吼声在屋子里响起。

“程博然。”

屋外,正在擦车的某人一个激灵,心想、完了。

这一声狂吼,也将沙发上的某人给惊醒,“咻”的一下从沙发上惊坐起来,睁着圆溜溜的大眸子望向门外,这一望,心情不好了。

这夜、最近过后的傅冉颜死活不肯回家,只因若是回去了傅家二老可能会扒了她的皮,于是乎、溜到了程家,不料程老大今日回来。

于是乎,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傅冉颜被惊醒之后愣了三秒,还不待程博然狂奔进屋,只听见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喊声,这大半夜的,一女子坐在程家客厅扯着嗓子大哭着,怎么看怎么惊悚。

程仲然也楞了。

满天问号在天上飘,而后只听某人哭了一阵儿之后开始肃控了,起头就是一句;“你们当兵的没一个好东西,打着保家卫国的幌子净是干些猪狗不如的事情,你们算个屁啊?屁都不算。”

闻言、程仲然笑了,双手叉腰站在客沙发前看着满脸鼻涕眼泪的某人,奇了还,他在自家还能被外人骂,还是个不学无术,只知道游手好闲的富家千金骂了,真是好笑。

程博然见此,伸手拉了拉自家老大的袖子,指望他能消消气,结果,后者显然没那个心情。

正准备开口言语,只见傅冉颜伸手抹了把眼泪,端端正正跪坐在沙发上接着道;“我家沈清那么好的女人,就因为那个当兵的,你看看她都瘦成什么样了?陆景行那个贱人,只知道欺负我们家沈清。”

“她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这辈子碰上了陆景行啊~。”

某人一边说,一边抽泣着,乍一看,不知晓的人还以为她受尽了委屈,哪里晓得,她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打抱不平。

“你家沈清怎么了?”刚从首都回来的某人想起这几日陆景行在首都的脸面,不由多问了嘴。

问出来了吗?

肯定是没有的。

听着傅冉颜哭了三五分钟过后,程仲然想,自己脑子可能是有问题,不然怎会一本正经坐在沙发上跟这个醉了酒的豪门千金聊起了天。

转而,将眸光落在程博然身上,只听他哆哆嗦嗦道;“我也不知道啊!今晚大家一起吃饭来着,不过沈清却确实是瘦的吓人,跟吸毒过度的人死的,只剩下皮包骨了。”此时,俞思齐认真看着路况打着方向盘,程仲然靠在副驾上一转头将眸光落在俞思齐身上,神色然然道;“那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傅冉颜喝醉酒,在我家客厅坐着嚎啕大哭,哭诉沈清遇人不淑,遇到了陆景行,你说、到底是怎样的婚姻才能不被身旁人看好?”

俞思齐并未急着回答,反倒是打着方向盘拐过一个路口,而后等红灯的时候道;“肩负责任不同,自然要背道而驰,不能怪沈清身边人,一个女人想要的,老陆都给不了人家。”

程仲然闻言,有些好笑,歪斜着的身子一本正经做好,望向俞思齐道;“沈清想要什么?”

俞思齐感受到他某种好眼神,白了他一眼,而后道;“先不说沈先生江城首富的身份,单单是沈清这些年的成就,你觉得这样一个女人会缺钱花?会贪图那些所谓虚无的荣华富贵?”

“那倒不像,她那么有头脑,赚钱是分分钟的事情,”程仲然道。“所以、你觉得她想要什么?”俞思齐将问题抛回去。

程仲然识相闭嘴,确实,沈清这样的女人,不缺少金钱,不缺少那些虚无的荣华富贵,她要什么?她要的是陪伴,而对于陆景行来说,时间就是权力,时间就是与权力赛跑,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与沈清稳固这场婚姻,以至于,沈清身旁所有人都不看好这场婚姻。

就连傅冉颜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都能看的出来,其余人呢?——沁园书房——

陆景行满身怒火无处可撒,在面对自家母亲怂恿沈清离开时,他尚且能碍于长辈身份隐忍下来,但此时,当沈清不声不响离开时,他怎么也控不住了。

所有负面情绪席卷而来,当苏幕出现在身后时,他怒火喷张;与苏幕产生了火花。

而后者,倒是淡然的很,看着陆景行喷张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来无动于衷,而是淡淡望向他,话语幽幽道;“你们现在的关系,离开并不一定是坏事。”

陆景行闻言,笑了,气笑的;“母亲你真是太不懂沈清了。”

不用想,他现在拿出手机打她电话都不见得能打得通。

苏幕终究还是不懂沈清,终究还是不懂。

沈清那样的人,倘若你让她一个人,等她将所有的事情想明白了,还有他什么事?

陆景行双手叉腰缓缓渡步在书房,试图以此来缓解自己心中怒火,时而听闻他叹息一声,时而能见他深呼吸,似是在稳定情绪。

良久之后,他说;“放纵沈清,只会让她的心留在外面。”

是的,沈清就是一直翱翔的鲲鹏,倘若让她展翅飞翔,她定然能做到头也不回。

此时苏幕的做法,真真算不得什么好方法。

2011年1月10日,离春节尚且还剩24天,沈清离开江城,前往洛杉矶。

而这日,一国太子爷陆景行与总统夫人苏幕在沁园书房发生争执,下午时分,苏幕启程回首都。

陆先生联系自家爱人时,如他所想,电话无人接听。

这年,江城冬日并不算严寒,时不时艳阳高照温暖人心。

洛杉矶呢?天气一如往常,说不出哪里不同,2011年沈清回洛杉矶先是找人收拾了下住所,而后开启了独居生涯。

2011年1月13日,沈清清晨被敲门声吵醒,披上睡衣起来开门,透过猫眼向外望时,整个人愣在原地。

此时、沈南风一身得体西装站在门口,手捧一束满天星,面上笑容浅浅。

她伸手开门,问道;“你怎么来了?”

“过来出差,顺带给你的独居生活添加些色彩,”男人一边言语,一边进了屋子,而后去了阳台找出一个白色细口花瓶,将满天星插进去。

沈南风的到来让她稍稍有些不适,她站在玄关处看着男人背影,只见他忙碌完,直起身子望向自己道;“这么看着我干嘛?”

“没什么,”她说,面色微微尴尬。

后者愉悦的眸子流溢出来的光彩近乎将这个屋子照样的五颜六色,沈南风高兴啊?高兴,为何?因为如他所言,沈清与陆景行并非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