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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给不了沈清想要的生活。

多么希望,沈清跟外面那些贪图荣华富贵的女人一样,那样,只要他有足够的金钱,沈清便会留在自己身旁,但不是,沈清并非如此人。病房内,俞思齐坐在床沿,程仲然靠在床边,看着这个昔日里意气风发的男人此时躺在床上面色寡白了无生气,不由得红了眼眶。

程仲然与俞思齐二人一路跟随陆景行走到现在,自然是知晓他这条路到底是有多难走。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身处高位的人,诸多无奈。

往日里意气风发的男人,此时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毫无生气可言。

他是陆景行,权贵的象征,金钱、名誉、地位、权利,都是他的代名词。外人眼中的陆景行,光芒万丈,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耀眼夺目的存在。

可就是如此人王者般的男人。

有血有肉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叫人怎能承受的住这诺大的差别。

“陆景行、你得早点醒来,不为这至高无上的权利,不为这帝王之外,不为跟随在你身后千千万万的人,就单单是为了沈清,你也该早点醒来。”

第二百八十五章 沈清到首都

一个人,倘若从出生便被灌输一种思想直到成年,而后直至这种思想在其心理根深蒂固,这个过程,到底有多可怕。

陆景行便是这种人。

从出生开始,他便被定好了方位。

他从小做的每一件事情,学习的每一样本领都是为了这权力之巅的高位。

成年后,他本该遵守家族的愿望,娶一个门当户对对自己事业有所帮助的女子,可却偏偏,

他选择了沈清。

自选择沈清之后,这条婚姻之路,他走的异常艰辛。

最不该的,是动了情。

他处在权力之巅,一切应该按照人生当中的剧本来进行,可偏生,他选择了反抗。

说到底,陆景行也是个可怜人,在权力之巅这条路上,他放弃了太多东西,以至于他在选择婚姻的时候,只看爱情,不看其他。

到最终他与沈静的这条婚姻之路,走的异常坎坷,路上布满荆棘,首都的鬼鬼魅魅都是他们婚姻路上的障碍物。

二人出身悬殊,成长之路的差别,造就了他们对婚姻的理解不同。

沈清想要的跟陆景行想要的,其实都是一种东西,他们想要的都是一个美好的家庭,一个稳固的婚姻。

可人这一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责任,陆景行肩膀上担负的责任是整个陆家,是整个国家。

他出生在这种权力家庭,又怎有普通人那般的随心而动?

俞思齐与程仲然从从一开始便不看好这场婚姻,只因他的结婚对象是沈清。

江城人人知晓,沈清年少时经历一切,甚至是走完了别人一生都不会走的路。

她要的是一颗能包含她的温暖之心。

可陆景行呢?他身处权力之巅,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谈什么情情爱爱?

陆景行这辈子,唯独只有娶两种女人,仕途之路才能走的异常平稳。

要么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理解他所做的一切。

要么找一个什么都不会的金丝雀,把她圈在笼子里,每日乖乖巧巧,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可这样的人他都看不上她,唯独看上的只有一个沈清而已。

若说富家小姐,豪门贵胄,首都是一个云集豪门的地方,可偏生,他选择了一个外地女子。

外人只觉陆景行不管走到哪里都金光闪闪,自带气场,可鲜少有人知道,对于婚姻,他过多的是力不从心,很多时候他想去爱沈清,去拥抱沈清,但无奈现实阻挡了他们,让他们二人站在一起,却摸不到对方的存在。

即便这条婚姻之路如此艰难,路上充满了妖魔鬼怪,身为好友俞思齐从未听过陆景行说过一句放弃的话。

更多的是沈清想要放弃,陆景行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他想要的不多,只是一个沈清而已。

——江城——

这日下午,章宜同沈风临提及沈清怀孕的消息之后,这个一方商贾在下午时分启程去了沈家墓园,坐在亡妻墓碑前同她说着这天大的好消息,起先,尚且还算平稳,可至最后,他所有的话语都带着一丝丝哽咽,严冬、寒风吹过,吹不散他心底的那股子思念与愧疚之情。

“只得高兴的事情是阿幽怀孕了,令人担心的事情是她的婚姻并不大顺利,陆景行并不算是个好丈夫,但身处高位,能将一颗真心放在阿幽身上,也算是不易,你说,我该如何做才行?”

“有没有陆景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真的要让阿幽的孩子出生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当中吗?瑶瑶、阿幽走过的路,不想在让她的孩子也走一遭,这条路,太苦了。”

这日上午时分,沈清在公司开完会之后直接返身回沁园,期间沈风临下来了一趟,言谈之间

均是关心,问怀,沈清浅浅应着,并未拒绝他的好意。

父女二人话语淡淡,与闲话家常无任何区别。

空旷的办公室里,暖气开的正足,沈清一身白色高领宽松毛衣在身,显得整个人更加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