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注意的动作,让男人心惊胆战。
“你是非得让我到哪儿都抱着你才能让人踏实?”这话,带着半分冷冽。
沈清自己也是吓着了,这会儿被陆景行冷着脸说了句,低着头,看不清面色,大马路上俊男美女如此场景,怎能不叫人频频侧眸。
女人低垂着头,略显委屈,男人面上一副惊魂未定,尤为紧张。
本就是吓着了,说了句较为重的话语,哪里晓得这么不能说,“好了好了、我也是担心,我道歉,恩?”
男人伸手揉上她柔顺的发顶。
话语之间带着宽慰。
“阿幽知道的,我现在怕的要命,你跟宝宝现在是我的命,我道歉,不生气了,恩?”男人伸手将人带进怀里。
在身后远远跟着的刘飞只见自家太太走着踉跄了下,自家先生停下来寒着脸说了句什么,而后便是沈清低垂着头看不清半分情绪,先生将其带进了怀里。
“你看,这么多人看着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大街上欺负你了,乖乖,不委屈了,恩?”
男人轻声轻语宽慰了好一阵子沈清才伸手推开他冷着脸往前走,反倒是陆景行难得见她有如此小家子气的时候,双手插兜站在原地,也不急着跟上去,等着沈清回眸。
走了两步的沈清突然想到,她并不知晓终点在哪里,这若是走着走着走不见了,她还得废了心力去找路,于是乎停在原地,回眸看了眼陆景行,见他双手插兜优哉游哉站在原地,气的险些火冒三丈。
微微跺脚,转身继续往前走。
这下,身后人跟上来了。
“再走就走过了,还得多走路,”说着,男人牵着她的手绕进了一处巷子里。
说不得,凶不得,吼不得。
当真是娶了个祖宗。
沈清任命由男人牵着自己进了一处巷子,绕来绕去才停在一家较为古老的店面前,抬眸向上望去,一间古董铺子。
男人牵着她进去时听声在其耳边道;“别踩门槛,老板有怪癖。”
闻言,沈清呆了一秒,什么老板,还有这怪癖。
进了屋子,沈清才知晓,这屋里老板为何会有怪癖,她虽不认识古董,但也见过不少古董商铺,像眼前这家如此乱糟糟的规模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右边,古朴的架子上面摆放着清一色的瓷器,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左边是一些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静静的躺在角落里,如此鲜明的对比,当真是怪异。
想来,老板应该也是个实在人。
“段老,我来拿东西了,”身侧男人谦卑声响起,带着一些轻笑。
“没有,”屋内,毫不客气的嗓音传出来,甚至是带着些许不欢迎。
沈清看了眼陆景行,只见男人笑着开口道;“我已经看不见了,您要是不出来我就直接拿走了,这钱、可就没有了。”
“陆小子、。”
“段老。”
“你属强盗的吧?”
“您可以如此认为,”男人毫不掩饰自己强盗的心里。转而,内屋的帘子被挑开,出来一个瘦高的老头,大约六七十岁,人还算精神,虽胡子花白,
但不难看出其眼眸神色奕奕,一点儿也不像是六七十来岁的老年人。
段老一出来便见到了沈清,看着眼前如此标致又乖乖巧巧的人儿,段老又将眼眸落在陆景行身上道;“这姑娘年纪轻轻莫不是瞎了眼,不然怎会瞅上你这么个属强盗的王八蛋?”
陆景行被人如此说,倒也是不气恼,反倒是笑的异常愉悦;“我丑,她瞎,我俩还挺配的。”
不要脸,实在是不要脸,沈清不免在心里腹诽。
“哼,”段老一声轻哼转身从架子上拿下来摆放整齐的青花瓷瓶,而后着手装在木箱子里,
陆景行松开沈清的手这才从大衣内口袋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张支票,递给老爷子。
一切看起来如此平常,平常到二人似是经常做交易似的。
刘飞进来,先是同段老打了声招呼,而后抱着花瓶出去了。
陆景行与老爷子抖了两句嘴,老爷子便开始赶人,一副见他就烦的模样。
出了门,陆景行依旧牵着她七拐八弯才走上主干道?
出了门,沈清便冷着嗓子问道;“谁瞎?”
闻言、男人眉目轻佻,笑着侧眸低头望向自家爱人,笑了,这笑声,在空荡的巷子里回荡,
异常悦耳。
“傻。”
“段老是明方杰外公,我们小时候没少进他古董铺子砸东西,打小,老爷子一见到我们就头疼,偏生我们闲暇之余又喜欢摸索过来,一来二去,就成了如今的局面了,段老年轻时也是个人物,不容小觑的那种,”男人说着,牵着她的手塞进了口袋里。
“在首都这个地方,许多你瞧着不起眼的人都有一段令人震撼的过往,那些站在高位上显眼的人实则都没他们过的潇洒自如,天子脚下,最不缺的便是人物。”
巷子里弄堂风吹过来,散了男人略显忧愁的话语,沈清侧眸看了他半晌,男人在兜里捏了捏她的掌心,示意她看路。
下午五点整,夫妻二人回了清幽苑,回到清幽苑,徐涵送来烫好的工服,整齐的黑色西装,白衬衫,黑领带,总统府统一装扮,胸前挂着m国徽章,看似正正经经的西装又多了那么些不同之处。
沈清看了眼,只听徐涵在同陆景行言语什么,她站在一侧,伸手脱掉身上衣服交给南茜,转身自行去了餐室倒了杯水端着杯子去了阅览室,夕阳西下,已无阳光照射进来,正看着窗外时,男人迈步进来在身后圈住她。
缓缓蹭着她的面庞柔声道;“晚上总统府年会,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