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节(2 / 2)

“明白,”管家再度开口。

沈清眼前这位年岁渐长的老管家,步入老年的管家,身形不算矮小,但看他此前的一举一动便足以证明在来此之前,经历过一番很好的训练,亦或者,在原主家,也算的上是个八面玲珑之人。一番交代完毕,管家带着佣人将章宜与刘飞还有另外一保镖带上二楼卧室,楼下,沈清与谢呈二人坐在客厅,姿态随意,似往常每一次见面。

“喝一杯?”他问。

后者点点头,男人起身朝酒柜而去,只听身后传来清冷嗓音;“温一壶酒,最好。”天气严寒,连日颠簸直至,温上一壶酒,饮上一杯,确实极佳。

不久、谢呈去而复返,手中多了一壶清酒,以及两个看似不起眼的玻璃杯。材质普通,呈透明状。

“以前总觉得你不会插足政场之事,”谢呈俯身倒酒,唇角擒着一抹冷笑悠悠哉哉。“我也未曾想过自己有天会涉足政场,”伸手接过他推过来的酒杯,浅笑声响起。

“自古高位之间的斗争何其残酷,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实乃常见之事,倘若是我……不会将你拉进来。”男人手肘落在沙发扶手上,慵懒的姿态如同一只高贵优雅的波斯猫,说此话时,未将目光落在沈清身上,反倒是伸手摇晃着手中酒杯,让温热的酒稍稍凉下去些。

在他看来,陆景行……。终究还是不够爱沈清。

否则、这高位之争,怎会将沈清拉进来?“不辩解?”见她久久未言语,男人反问。

“不辩解,”没什么好辩解的。

何止是谢呈一人这么说。

“但你要清楚,我若不想,谁也拉不进来,”说着,她端起手中温酒,淡淡饮了一口,嘴角笑意浓浓。谢呈见此,心中苦涩一闪而过。

但面上却一片漠然。

“但愿、、、、、、你不会后悔,”言罢,手中清酒一饮而尽,而后望着沈清错开了这沉重且令人心塞的话题,似是交代再度开口;“这屋子的一切你有权支配,佣人之间,总归有那么一两个不听话的,你自己动手立立威信便好。”

“我以为你已经解决好了一切。”“我是有那个闲工夫的人?”男人轻嗤一声,复又提起酒壶斟了杯酒。“你确实有,”沈清望着他不紧不慢的动作,默默然吐出如此一句话,后者提着酒壶的手未停,反倒是望着沈清扬了扬手中酒壶,后者将杯子推过去,难得的默契。

“公司现在就我一个人,”酒杯推过去,男人搁下手中酒壶。“老徐呢?”沈清好奇,接连两次都没见到人,确实是需要知晓些。

“老婆怀孕了不想要,徐家老太太本就不喜欢她,回去吃饭的时候,把老太太心脏病给气发了,最糟心的是,他边儿上一天到晚都是私家侦探。”“老婆请的?”沈清问。

男人耸耸肩,表示确实如此。

“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离婚的机会?”

后者默认。沈清笑,眉眼弯弯,端着酒杯喝了口清酒,幸灾乐祸开腔;“自作孽,不可活。”

这夜、凌晨转点,谢呈识相离开。

第二日清晨,章宜起来时,沈清已经在楼下健身房挥汗如雨,许是太久没运动了,跑步机上的人身子到底是不如以前矫健。

早餐时分,谢呈身旁秘书前来听候差遣,沈清倒也是不急,慢悠悠的拉着章宜在就休息了一上午,下午、带着人出门逛街去了。

对、出门逛街。

刘飞避不可免的成了二人的苦力。

女人逛起街来,是疯狂的,何况还是有钱的女人。

沈清来时,陆景行仅让她带了一套正装,其余的不是厚重的毛衣便是羽绒服,必须承认,私底下,可以随意,但若是正儿八经的忙于公事时,着装,她素来严格要求。下午四点,谢呈秘书接起一通电话,那方许是在问什么,他道了句在逛街,且说这话时目光异常疑惑望向前方两个花钱如流水的女人。

没在说什么,秘书收了电话。

五点,沈清回到庄园,将手中东西搁在客厅里,望了眼章宜,后者识相上楼。

六点整,一行人出门,严寒冬日里,她一声灰色西装,裸色大衣落在肩头,脖颈之间围着同色系围巾,虽说比起羽绒服毛衣不算多,但此时也算是符合冬季装扮了。

“莫氏财阀大楼,”覃喧坐在开道车辆里,直接跟司机言语,后方车辆紧随其后。

前后车子开道,沈清坐在中间。

章宜坐在身旁,望着这z国即将到来的夜景,不免感叹,“其实,这里的夜景也不输首都。”“国家首都的夜景总是如出一撤,无任何新意,除了数之不尽霓虹灯哪里还有其他?”社情一席话打破了章宜的感叹,后者望了她一眼,无奈浅笑。此番,z国之行,比首都谨慎许多,只因在自己国家之内,以沈清的段位,众人想将她如何,也得掂量掂量陆家的存在,以及她的身份地位,但在z国,难免会有不少人想她死于异地。

如此一来,除了心头之患不说,还能栽赃嫁祸。

这一路,不容易。

莫氏财阀楼下,三辆黑色改装过的黑色奔驰轿车停于楼下,车子停在停车场,并未有人下车。

直至不久后,电梯开,出来一位西装革履且四十来岁的男人,覃喧此时,推门下车,站定在男人跟前,与之浅声言语什么。

许是话题太过敏感,对方神色有些微奴。

“王秘书,我家老板请你走一趟。”“你们是谁?”对方眼中尽是谨慎。

“去了就知道了,”覃喧面色冷冷望着男人开口。“你们若是想图谋不轨,不怕我报警?”

“可以报警,但如果你不想再见到家人的话,走一趟,花不了多少时间,没必要拿亲近之人做赌注,你说呢?”这话,覃喧是笑着说的,甚至是面色一场温和,连嗓音都是温暖的。

可即便是这样,对方依旧是觉得一身冷汗冲到头顶。

提着公文包的手紧了再紧。“您开车,跟在我们身后,我相信,王秘书是识相之人,”说完,覃喧上车离开,而后让秘书启动车子,大灯开,照着眼前久久未动的男人。

司机望了眼覃喧,后者道了句;不急。

便坐在车里注视着他,两分钟过去,男人依旧未动,他伸手落在方向盘上按了下喇叭,对方恍然回神,望了眼这方,抬起千斤重的步伐朝车里而去。

覃喧驱车离开,身后跟着莫氏财阀首席秘书。

再往后,是沈清与保镖的车辆。

一行四辆车行驶在z国首都街头,埋入到车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