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沈清性情在清冷,今日也被陆景行气的够呛。
“行、行、行,”她一连道出三个行,而后冷笑一声,看了看周围。“我强词夺理,无理取闹,不近人情是吧!”站着的人急切转身,迈步至那一地碎片前。
见她如此,站在书桌后的人动了动。
却见她仅是弯腰捡书时,男人步伐停住了。
恍然,沈清将手中的书朝陆景行扔了回去。
他是军人,枪法极准,这一书过去是抱着百分百不会伤害沈清的。
可沈清并未受过专业训练,不敢保证百分百。
黑夜中,猛地将手中书籍扔出去,迎来的是一声闷响。
她也不知道书砸哪儿去了。陆景行隐隐意识到,沈清这满腔怒火绝对不是刚起的。可显然,他意识到这个问题已晚。
她本是想陆景行回来之前弄死严安之的,可此时,陆景行回来了,她不敢保证陆景行是否会放弃大局由着她的性子来,但若是让她就这么忍下这股子怒火,不可能。所以这一书,她是抱着能砸死就砸死的心态来的。一场争吵,止在沈清这一书扔出来,止在怒气冲天哐当一声关门声中。
书房内,男人眉头冷蹙站在原地半晌没动静,直至卧室的门被哐当一声带上,他才抬手抹了把额头,一掌鲜血。陆景行似是没反应过来,盯着掌中鲜血看了几秒,而后爆了人生中极其罕有的粗口;“卧槽、活祖宗。”这日、四楼起居室内线响起,陆景行让南茜带着东西上来处理山口。
顺带让人将刘飞带来。
刘飞跟徐涵二人上楼时,撞见站在二楼拐角处的前总统夫妇,四人相对,皆是一愣。
陆琛视线落在徐涵身上,而后移到他手中医药箱上,平淡无奇开口道;“去吧!”
顺带还拦着苏幕给人让了个路。
提着医药箱,证明是有人受伤了,而这受伤的人显然不是沈清。
除非陆景行不想过了。
“上去看看,”苏幕担心,这二人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听着沈清刚刚那几声咆哮似是要撕了陆景行似的,可别真动手,这要是出了事儿,没法儿跟沈家交代。
“看什么?”陆琛冷声问,拦着苏幕肩膀下楼,后者有所抗拒,陆琛在道;“陆景行就是欠收拾,三天不虐,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才过了几天消停日子。
一个莫须有且出现过好多次的绯闻就让她们吵成这样,纯属日子好过了。
苏幕虽觉得陆琛这话太过直白,但仔细想想,确实也是这么个理儿。
四楼起居室,屋子里一片漆黑,刘飞与徐涵二人站在门口左右观望,半天不敢进去。
“愣着做什么?还不滚进来,”屋内,一声爆喝响起,刘飞与徐涵二人麻溜儿的滚了进去。
这一喊,喊的这二人抖了抖。
“能……开灯吗?”徐涵战战兢兢问了这么一嘴。
“废什么话,”迎着他的又是一声冷喝。
刘飞吧嗒一声将手中灯按开,见一国总统如此狼狈模样,一声惊呼未经大脑直接脱口而出;“老大,你这是咋了?”
“被家暴了!”“……。”
陆景行现在可谓是极其不爽的,刘飞这扯着嗓子的一声喊,喊的男人心火蹭蹭蹭的网上冒,自然也是及其没好气的回了这么一句。
被家暴了。
一国总统被家暴了。
夫人这是要引领m国女性同胞走上新风尚?
这要是传出去,总统的里子面子不全丢尽了?
“杵着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做什么?还不滚过来?”
徐涵轻手轻脚的帮着把伤口处理,索性,伤口不大,但也不浅,简单的消毒擦干净花费了些许时间。
刘飞一边给人处理伤口,陆景行阴测测的目光一边落在站在一侧的刘飞身上。
看的后者后背冷汗涔涔。
“不说,等着我一句句来问?”
“不知从何说起,”刘飞道。
刘飞可能是较为不走寻常路的那一个,陆景行与沈清二人,他最怕沈清。
陆景行身为军人,又是男人,你若是惹着他了,往死里给你抽一顿就完事儿。
倘若是惹着沈清了,指不定肯定拐弯抹角想着怎么阴你呢!在来是,女人的脑回路实在是太长,他真真是堪不破。
“从简了说,”陆景行话语沉沉。
刘飞心里是畏惧的,毕竟沈清警告过她,但此时站在陆景行跟前,不得不说啊!
而后、刘飞想了想言简意赅,“夫人查出来了这事儿跟莫菲和严安之有关系,夫人已经将莫菲压起来了,下午时分怒气冲冲回到总统府准备弄死严安之,但不料,未果。”
想着若不是余桓上来压制着,就沈清下午时分那怒气冲冲恨不得捏死人的状态,只怕总统府办公室会有一场虐仗。
闻言,陆景行似是有些不大相信自己耳朵;“跟谁有关系?”
却不想,刘飞道出了让他倍感虐心的话语:“严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