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坐着一个长相甜美且梨花带雨的女人,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于心不忍。
可很抱歉,她是女人。
不会对此情此景生出任何不忍之心。
她想独善其身的心情尚且无人可以撼动。
“我离开首都之后,我们二人一直在吵架,我想,如果你不想事情恶化的话,最好还是不要有如此想法。”
她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首都的事情,苏幕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许的。
陆琛到底是为何会跟段世山杠上,又到底是为何会将他踩下去。
这些不是没有缘由的。
苏幕的拒绝,如此明显,,段紫轩不会没听出来。
此时,正值下午光景,此处又是有名的经济开发区,公司众多,来来往往之人苏幕不说全认识,但每日一趟公交上下来的,多少会认识那么些许。
她想,女子膝下有黄金,不可轻易下跪。
可此时,段紫轩明显是未get到这一点,她起身,扑通一声跪在了苏幕脚边,泛着泪花的眼眸望着苏幕,开始苦苦哀求。
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哀求与一种放弃任何身段的姿态。
昨日之前,她是首都高贵的部长之女,因着长相好,多的是人想与她喜结连理,上门求亲的人更甚是数不胜数。
天之骄女,又有傲人的资本,哪个男人会不喜欢?
可仅仅是一晚的功夫,她从金字塔的顶端,落到了最底层。
苏幕被吓得一个激灵,手中的咖啡荡漾了出来,汤的她手背发热。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苏幕伸手去牵人家。
她这一跪,咖啡馆里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看的苏幕简直是头皮发麻。
众人看他们的目光跟看三八家庭伦理剧似的。
“你帮帮我吧!我不求我父亲能继续呆在首都,但好歹留一条命也是好的啊!苏幕,你帮帮我,往后我一定想法报答你,”她低声下气苦苦哀求,抓着苏幕的手死活不松开。
她想、陆琛真是把人逼急了,不然人家怎会大老远的从首都飞到g市来给她下跪?
莫不是闲来无事想让她体会到寿终正寝之后的待遇?
“我真没本事,”苏幕开口,话语间也是无奈。
“你跟陆琛打个电话,我跟他说,不为难你,你看行不行?”她退而求其次,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你先起来,”苏幕是脑子抽抽,随着目光越来越多,真真是脑子抽疼抽疼的。
段紫轩也知晓此事的影响,从地上爬起来站在苏幕身旁,看着苏幕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
那侧,电话接起,陆琛尚未开口言语,苏幕压着嗓子冷声道;“段先生的事情你是什么意思?人家女儿都找上门来了?你就不能放人家一马?”
言罢,她伸手敲了敲手机,有所示意。
苏幕是聪明的,知晓先发制人的道理,那侧,陆琛接起电话尚有些喜悦之情,一听苏幕如此话语,面色瞬间是冷寒了下来。
“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要多操心,有时间操心别人还不如想想你自己,”说完,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苏幕抬眸望向段紫轩,那意思好似在说;你看、我说了,我们二人最近一直在吵架。
段紫轩面如死灰站在苏幕面前,半分言语都没有。
在坐了会儿,苏幕起身起来。
回到公司,同事八卦,过来询问,她笑了笑,没说话。
继而身后有人接话道;“看过八点档狗血片没?小三爱上男主,过来跪求正室放手。”
“、、、、、、、”苏幕想,脑洞这个东西当真是天生的。
段世山的败落,苏幕看在眼里。
她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从小,苏军教会她一个最为让她记忆犹新的道理便是独善其身,特别是身处政场。
她一直谨记至今。
这是苏幕,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感触政场上的斗争。
临近年底,身旁人开始收拾东西回家,而苏幕也不例外。
只是此行,她并未做火车回去,与陶佳一起,掏了昂贵的机票,飞回首都。
苏钦与陆琛二人过来接机。
说起苏钦,苏幕好笑。
南下几月,苏钦每月按时给她打款,后来,某次与卫丽通电话时才知晓,苏钦每日二十号发工资,而她的收款期也是二十号,在问,才知晓他每月工资一分不动的全给她打过来了。
真是暖到了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