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天然的温泉内洗去了身上的污垢与铅华,陈儒对自己现在的皮扶很是满意。
从泉眼里走上岸,陈儒现在只穿了一条内裤。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的衣服与裤子早已破烂不堪,根本就不能穿了。
而且,在这石廪峰中的这一侧也是人迹罕至,更何况,就算被人看见,他一个大男人穿一条内裤也不怕别人耻笑。
泣泣滴滴的小雨打在陈儒的身上,他那光滑的皮肤在雨中似乎有一种滢滢光华在流转,虽然没有爆炸般的肌肉,可是那弹力十足的肌体之后,却是蕴藏着恐怖的力量。
陈儒本就有一米七九的身高,可现在,他似乎又增长了四五厘米,似乎有一米八四的样子了。这让陈儒多少也是有些开心。
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山下走去,陈儒发现自己现在对自己的身体总有控制不住的感觉。
毕竟力量增强的太快,短时间,他对自己的身体极不适应。
“看来这几天要多多练习,适应身体才行。”看着被自己双腿无意踩出的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印,陈儒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由于下着雨,在石廪峰这样陡峻的山上行走极为危险,所以陈儒这一路上还真的没有遇上什么人,一路顺利地回到自己的祖屋前。
陈家的祖屋在这山中占地的面积也不少,只不过,看起来却像一个大的药园。
在这里,只有陈儒的爷爷爷、奶奶居住着。
说来也神奇得很,陈儒的爷爷陈云飞、奶奶王德蓉俱都已有九十岁,可还身体康健,精神抖擞,连牙齿都没掉一颗。
两老生活在这宁静的山林中,能挑担、能种菜,根本就不用后人操心。
陈儒推开门的时候,陈云飞正蹲在一种珍贵的药草前,小心地为它培土、施肥,动作十分细心与柔顺。就象这东西就是他的珍宝一般。根本就没注意自己孙儿进来。
“儒儿,你回来了。”
看见陈儒推门进来,倒是正在院子里淘米煮饭的奶奶王德蓉满脸欢喜地看着回家的孙儿,开心地朝陈儒打了声招呼,已经爬满皱纹的脸上,尽是关怀与激动的微笑。
这两天对陈儒的担心,终于烟消云散。
“在山上疯玩了两天,倒也舍得回来?”旁边的陈云飞老爷子弄好自己的药草,站起来没好气地道。
以前,陈儒也经常在山上一呆就是两三天。老爷子自然也知道孙儿的心情,倒也由着他。只不过这两天山里下着大暴雨,他在心里确实很有些担心自己这唯一的孙子,忍不住心里生了怒气。
陈云飞老爷子一生只生育了一对儿女。儿子已逝世,陈家到陈儒这一代,也就只有一个男丁了,所以对这个孙子他其实也是很宝贝的。
两天了?
还好只是两天,陈儒心中倒是吁了一口气。见自己爷爷没有追问山上的详情,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雨太大,下山太危险,我就将就找了个山洞对付了两天。”
他并不想让两老担心,自然没有说出自己在山中两次险死还生的事。
“你这孩子,怎么都没穿衣服,生病了可咋办?”王德蓉老奶奶突然很心痛,慌忙把手里装米的筛子放下,移动着小步子把陈儒迎进了屋里。
陈儒心下一暖,眼睛也似乎酸涩起来。做意对王德蓉做了个鬼脸,笑着向自己的爷爷指了指:“不是还有爷爷么?他可是九乡十八镇最出名的大神医……”
也只有在面对家人时,他才不会那会冷言寡语,脸上也带着真正轻松的笑容。
“你生病我也不给你治!”
陈云飞老爷子立刻吹胡子瞪眼睛了,双眼在陈儒的身上转了两卷,不由再次喝道:“还不去换衣服,赤身裸体的,真是有辱斯文。”
如果陈儒不是他的唯一的孙子的话,他早就一棍把这“有辱斯文”的家伙给打出院子了。老爷子在这一方面其实还是非常地传统的。
“哈哈,遵命……”陈儒只是稍稍有些羞赧,可只尴尬了一下,他就搞怪地闪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云飞突然抚着自己的花白胡须,有些失神,转头看向自己的老妻,疑惑地眨了两眼:“这小子似乎有些变化啊!”
在他的认知之中,陈儒是一个很少言语的孩子,只是今天,陈儒的脸上却是始终露着几分的笑意,甚至还多了一份搞怪,却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了。
的确,陈儒这次连续两次死里逃生,在心境上多少有些蜕变,这是一种无形的变化。
老爷子的眼力并不弱,却是立刻发现了陈儒的异样。
“山鹰总会展翅,孩子自会成长,这有什么奇怪的。”王德蓉老奶奶从地上拿起淘米筛子,慈祥地笑着。
她朴实的话却是一下子把陈云飞给震了一下。
“不错,人总会成长的!”老爷子点了点头,双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有惊喜、有期待。
不知他又在想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