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松子、龙战天三个伤得惨烈的家伙,都是心里大震。
整个棋盘山上密密麻麻地居然聚集了六七十个修行者,而且个个都似乎能御剑而行。
何时,这修行者都不呆在各大名山,反而都跑到北京这等红尘俗地来了?
两人有些不解。
他们没想到先前藏在言斌气海内的那颗血珠泄露的气息,几乎惊动了整个北方的修行界。
不过,言斌对这一切倒是心知肚明,他知道那血珠至少是一件下品灵器,甚至可能更强。而它先前释放的气息,只怕才是引得这些修行者前来的真正原因。
终于确定再没感应到那股曾经出现的远古、洪荒的气息,所有修行者的目光都落在棋盘山上言斌、玄松子、龙战天的三人身上。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温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顿时响在三人的心头。
顺声一望,却见一个身披道袍,头戴紫金冠,双腿立在一个闪耀红色毫光的葫芦之上的青年道士,正轻声而问。
一般来讲,修炼有成的道士,都可以返老还童。当然,有的修行者根本就不会在在乎自己的容貌,以一副衰老之态出现于世人面前的也不是没有。
“咦,原来是崆峒派的赤霞道长!”
“啊,难道是那个于一百五十年内冲击到元婴期的修行界第一天才?”一个凝丹期顶峰的修行者讶异地问道。
“自然是真的,他脚下的赤焰葫芦可是一件下品灵器,这是没人能假冒得了的!”
“下品灵器?”
“……”
元婴期?赤霞子?
言斌心神巨震,他们言家这八百年来,也只出了一位元婴期的高手呢,而且这位老祖可是在达到四百岁的高龄时才借一株八百年的人形何首乌才突破到元婴期的呢。
虽然言斌一直自信,只要自己依靠那神秘血珠,再多吸一点修行者的精血,就一定可以在一百五十岁以前冲破金丹后期的大关,一举进入元婴期。
言斌更是自信他本人的天赋绝对不会在这个崆峒派的赤霞子之下。而且,一直以来,他都当修行界传说的赤霞子为假想敌,却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与这人见面。最关键的还是他已经失去了超越赤霞子的至宝。
这让他绝望之极!对抢夺自己异宝的陈儒是恨之入骨。
虽然不知道陈儒是谁,又是怎么在发此短的时间内失去踪迹,但他稍稍一想,也以为陈儒是以类似隐身符、土遁符之力,逃走或隐藏了起来。
“该死,臭小子,我与你们千符宗的人势不两立。”心中愤怒之极,言斌惨然而笑,大声道:“发生了什么?你们心里都明白。只不过你们的心思都要落空了,刚才那宝贝就已被千符宗的人一怀个鬼魂给抢去了!哈哈……”
言斌疯狂大笑,神情几如疯癫。
众人微微一愣,接着具是了然地点了点头。
此山林中还含有大量的灵符能量波动。明眼人只是一探就知道刚才的确有千符宗的高人在参与战斗。
千符宗?鬼魂?
不少人都知道千符宗的人,神秘符术层出不穷。极有可能这人一定还隐在周围,他不可能逃得这么快。
一些实力高深的人又开始探查起来,只不过他们的脸上除了失望,还是失望。显然,他们不但没有探到任何一丝千符宗之人的踪迹。甚至也没探到鬼魂独有的阴煞气息。
“嗖,嗖……”
两道飞剑一南、一东迅速地往这边驰来,只一瞬间就赶到了棋盘山的上空。
所有人定睛一看,来的赫然是一僧、一道。
和尚看上去是一个中年人,长得方面大耳,一脸祥和;至于那道人则显得极老,身着一身洁白的素袍,穿着十分地诡异。
道士穿白色素袍?这可是很难见的!
“啊,九师伯,救我……”
突然,倒在地上全身酸软的玄松子,兴奋地朝那老道喊了起来,整个人的精神也振奋了许多。
这道士是崂山玉清宫的人,更是太清宫静虚子的九师兄静清子,实力极强,传说早在五十年前就达到了元婴中期的强者。
“玄松子?你怎么会如此?”静清子双眼闪过一丝好奇,问出声来。
玄松子只得从下山的缘由讲起,一路讲到了刚才陈儒抢走那神秘血珠为止。
在场的修行者这才讶然,这才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大家具是一脸古怪地看着另一边的言斌,暗叹这家伙就是“偷鸡不成,浊把米”的典型代表。
而言斌也是羞愤之极,如果早知会是这般结果,他也不会去李家大院捡便宜。为了区区的一两个道士的灵血,而使重宝被夺,这绝对是一件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糗事了。
“既然这言斌灭了我崂山派两大弟子,那么,他就交给我们崂山处置,各位看如何?”静清老道说完面光在四周的修行者的身上一转,神情淡漠。只不过他的双眼也跳动了一丝莫名的光芒,却是一闪即逝。
在场的修行者,就数静清老道的修为最高。就连灵觉大和尚的实力都要略逊他一筹,而且,崂山派又占了大道理。在场的修行者大都不敢出声,却具是转头看向了灵觉大和尚。
“言斌施主罪孽深重,可我佛大悲,静清老友何不把他交给老纳?让老纳在五台山的佛门圣地为言施主消散灵魂的罪恶?”谦和地一笑,灵觉和尚伸掌礼佛,眼里满是真挚的神情。
只要能扣住言斌,不但有可以探得那宝贝的底细,也可以在利用佛法化解言斌身上强大的怨念时,赚取功德,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