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文约:“反正我亲妈是老头子的媳妇。”
胥文约是心理疾病还是‘某些方面’有问题,闵安顺这样的专业人士一看就知道,他魂魄齐全,身边又没什么脏东西跟着,说白了,就是单纯的心理疾病。闵安顺对这方面也有一点研究,胥文约算不上是多重人格,因为他每一次‘换身份’,换成了哪种类型,他的许多小习惯也不会改变。
是有得治的那种。
台上,几个凶徒开始骚扰莺儿,受了重伤的恶霸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不畏生死的冲上去,被其中一个凶徒一刀插在胸口,痉挛着倒地不起。
冉封茂‘哗’的站起来。
“那刀…真刺进去了。”
恶霸死了,莺儿终于找到了一个真心爱她愿意为她去死的男人,但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救赎,而是更深的地狱。从此之后,她真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这该是后一幕女主角应该表现出的状态,而现在,她不用伪装,也能将这一切表现出来,并且能表现得淋漓尽致。
四人赶到后台的时候,扮演女主角莺儿的演员跌坐在地上,捂着脸不停的哭。元宵经理和寿颜明都在现场,寿颜明的秘书点了一根烟在门口吸,他见到海芷兰连忙拦住:“里面的情形可不好看,海小姐别进去了,怕吓着你。”
海芷兰觉得自己可能并不会害怕,但被拦住了,也没说什么。
胥文约几人进去,倒没人管。
饰演恶霸的演员正仰面躺在地板上,心口插着一把匕首,眼睛瞪得大大的,全身都是汗水,还在不停的喘气。有个穿着白大褂的正在对他进行急救,边止血边问:“救护车还有多久到?”
有人回答他:“快来了。”
这里是市中心,背街就有个三甲医院,近得很。
寿颜明是屋子里唯一一个坐在椅子上的,招呼元宵经理到面前来,吩咐他:“去,安慰好演员的情绪,让他们继续往下头演,别给我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流言来。你亲自去将道具检查一遍,不能再给我闹出一点事情来。若今天再出了什么事情,你是知道后果的!”
元宵经理这一天脑门上起了不知道多少次汗,起了又消,消了又起,他自己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上一圈,都能尝出咸味来。
伸缩刀在插入心脏这种致命一击的时候,突然卡住了……也太tm巧合了。
***
十一点零一分
今天晚上有两场表演,第二场海芷兰几人已经没有心思看了。闵安顺劝寿颜明别让人演了,可寿颜明端着笑拒绝了。几番劝说不听,闵安顺也没有那么客气了。
他的脸冷下来:“二十一处干员闵安顺,工作号e3541(25),寿颜明先生,请你协助本部调查上个月中旬发生的‘吸血鬼案件’以及本月初发生的‘舞台失踪’案件。”
寿颜明接过证件看了看,还给他:“鄙人曾经也是国家干部,最是遵纪守法不过了,也以协助国家办事为乐。闵干员想调查什么,鄙人一定配合。”
闵安顺:“请你取消今天的演出,再让我看看你私自扣押的那位‘夜行娇娇女’剧目的女主角。”
寿颜明眼光闪烁了一瞬:“当然没问题。”
此刻已经过了海家十点钟的门禁,海芷兰破罐子破摔,默不作声的跟在闵安顺之后。然而,凝重的气氛中,队伍却并没有保持绝对的安静。
冉封茂:“卧草,这次您家里闹得动静挺大啊!搞这么大排场,弄这么多人就为了陪你闹着玩,满足你最近那啥神鬼臆想?这剧院!这表演!这剧情!这配置!就算是拍电影也够了,配合无间,我这双鹰眼睛,愣是没有从任何人身上看出一点‘演’的成分来。不愧是老胥家给安排的,不愧您胥公子玩的花样,带劲儿。”
胥文约忍不住踹了他两脚:“……闭嘴!”
冉封茂:津津有味.jpg
……就只有这个家伙还在傻乐了。
闵安顺压低了声音,问海芷兰:“刚刚你发现什么没有?”
“发现了。”
海芷兰:“刚刚有团东西,从后台飞过来,附在了刀上。不过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还是你动作比较快。”
要不是闵安顺发现不对,即时使了点小法术,那个装作恶霸的男演员现在已经没命了。
闵安顺:“寿颜明这个人……”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又住嘴了。这里不是多说的地方,海芷兰也没多问。
比如在自己的地方发生这么多诡异的事情,寿颜明为什么隐约采取的是放任的态度?能知道通城发生的事情,以他的身份找点‘专业人士’过来看看并不难。
比如他对自己过于殷勤的态度,海芷兰都觉得有点奇怪,然而眼前就像有迷雾故意挡住她的视线一般,仿佛摸到了什么,却没有办法理清楚。
寿颜明打开了指纹锁……
关在笼子里的女人双眼血红,盯着门口的几人,张大嘴露出了尖锐的獠牙,喉咙里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嘶吼声。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冉封茂走上前去,轻轻掐着女人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抬起来,转过头对几人笑道:“玩到这里就成了,别再继续了。我得给你家老爷子再说说,你这个病啊!陪你演戏是没用的,这不是越弄越疯吗?得告诉你,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耶!这假牙怎么扯不掉。”
“嗷嗷嗷嗷……别tm咬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不作不死……
海芷兰拍拍胥文约的肩膀:“你可能要失去这个心理医生了。”
胥文约,冷漠脸:“……只要我家老头子不会认为神经病会传染,我就满足了。”
哈哈哈哈!
第68章 井田
……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样能作死的。
胥文约上前, 一脚踢开女演员苏珊掐着冉封茂的手, 借用坚固的笼子将她伸出来的手牢牢锁住。闵安顺凑过来, 掰开苏珊的嘴仔细观察她的牙齿,还采集了一点唾液标本。
“你拉紧一点,我还需要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