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票上的目的地并不是乌蒙市,而是一个我根本不会去的地方。在火车站里,我喝了很多水。我喝水的动作是给他们看的。
理所应当的,我要去厕所小解。特地挑了一个人多的几乎要排队的厕所,我走了进去。
关上大号的门,我火速给自己粘上了胡子戴上了假发。这些道具都是暗地里通过冯飞拿到的。当然,其中过程和那笔记本一样繁琐异常。
化好了装,我把衣服反过来穿好,并将旅行箱里的背包取出。在里面,是我的笔记本电脑。
若无其事的走出厕所,我背着包离开了火车站。而我的旅行箱,就扔在厕所吧,反正里面什么也没有。
我相信我已经摆脱了跟踪,但我还是尽量避免乘坐公共交通工具。
现在我所在的地方和乌蒙市只有五百公里,以我运动员的身体素质,我自信可以在三天内骑行过去。
在当地找了个自行车店,我买了辆半专业自行车。这次出行我没有带手机,也没有使用导航,因为我知道无论是北斗还是gps都会被人跟踪。我用的,是一张传统纸质地图。
背着包,骑在公路上,我找回了大学锻炼身体时的感觉。头盔,护目镜,紧绷的肌肉,有节奏的呼吸,这些都让我进入了一种兴奋的临战的状态。
大学时,这种临战状态常常出现在赛前的热身运动中。而现在,我将要进行的却不再是一场比赛,而是一场战争!
三天时间,我边骑边用地图校正方向。有时我会特地停下来休息很长时间,长到我确信公路前后都绝对不会有车辆经过我。
待我终于骑到乌蒙市时,我已经确定,如果之前有人跟踪我,那么现在这帮孙子一定已经气急败坏了!
我到了目的地,并没有立刻找宾馆入住,而是先在城市内边骑边找一群人。一群打扮和装备和我现在大同小异的人:自行车骑友。
在每个大城市,都可以见到一些爱好骑行的人组成队伍在车流中穿梭。他们也许并非都是运动员,但他们却可以为我做最后的掩护。
很快,我便发现了一支骑友队伍。我悄悄地跟上他们,用他们的速度融入其中。待他们到达目的地后,我便将我的自行车和他们的停在了一起,然后随他们一起走进了一家餐厅。
我并不是要和他们吃饭,我只是要在这里换件衣服并将自行车丢弃罢了。
在离开餐馆时,我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在看到仍在休息的骑友时,我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恶作剧的想法。如果他们看到突然多出来的一辆自行车,会不会怀疑有队友失踪了?
“谢谢。”心里向这群无意中帮助了我的人道了声谢,我在乌蒙市找了一间快捷宾馆用事先准备好的假证住下。而就在我入住这间宾馆的期间,我认识了一个人。
一个一眼便认出我的笔记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