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唯一一个主动去缉毒队,也就是伤亡率最高的警务队伍的人!
他对警察的热诚,超过生命!
而现在,他竟然说,自己不是警察?
“永远不再是了!”贾恒叹了口气,消失在黑夜中。
萧准望着他迷离的背影,有种悲凉的错觉,这个人,也真是太执拗了!
对错,真的那么重要吗?
既然你已经不再是警察,又何必如此苛责自己?
这种玩命的把戏已经不再是你的职责了!
贾恒离开了精神病院,在不远处有一辆没开灯的房车,很旧。
那是他暂时的居所。
他拉开门,并没有开灯,而是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坐在了地上。
他的对面,有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歪着脖子的老人,老人拿着一只铅笔,同样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他。
“他果然在医院里面!”贾恒道:“您猜的没错!”
患有严重小儿麻痹症后遗症的老人并没有答复他,也没有作画,只是静静听着。
“他杀人了!手段很残忍,先把手脚掰断,再把脖子掰断,是虐杀!”贾恒语调很平缓,道:“从衣着上看,好像是一个医生!”
沙沙……
老人又在作画。
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画了足有十分钟之久。
画成,他颤抖着递给贾恒。
贾恒接过,脸色一变。
画上竟是刚才死去的那医生的画像!
“是他!您怎么知道的?”贾恒惊讶不已。
这也太可怕了!明明是刚才发现的凶案。没在现场的老头竟然一笔就画出了死者的画像?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沙沙……
老头继续作画。
很快画成,竟然是萧准的画像!还带着残破面具。
这画贾恒见过,他随福利院进精神病医院慰问时,叔叔就跟他画了这一张。
不过,眼前这一张,却有些不一样。
一个巨大的x画在萧准的脸上。
“您说凶手不是他?”贾恒问道。
老头艰难的动了动脑袋,很明显,是点头。
“那会是谁?”贾恒不解,道:“凶手为什么要杀人?”
沙沙……
他又再作画。
这一次他一连画了十几副画像,而且,每张画像上都排列着数字。
从一到九。
贾恒接过画像,一张张看着,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可怕。
一个堂堂五尺汉子,看完画像后,竟吓的瑟瑟发抖,连轻飘飘的纸都拿不住。
那些画像,并不是脸部的素描。
而是整个身子的勾勒。
准确的说是尸体的勾勒!
每一副画画着都一具尸体,而每一具尸体都已诡异无比的方式死去,每一个人的死法都不同。
唯一相同的是近乎邪神献祭般的死亡方式。
那些方式,穷尽了人类对死亡的想象,堪称艺术……邪恶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