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给迷到了,不过本太子可不想得罪了修王,本太子这些年,可是在处处避着麻烦。”说着抬脚走了两步。
“有人欣赏我,说明我有魅力,作为修王未来的王妃,他应该高兴才是,哪会是得罪了
他?”
“呵呵……”凌嘉恒轻笑,“不过你之前的说法却不全对,若非心中自有宁静,就是在这里待的时间再长,也无法摆脱掉惦念俗世中事物的心。”
沐桦脚步微顿,却没回头,“或许。”
“你很关心修王?”凌嘉恒加快了脚步,又与她并行。
偏头打量他片刻,才道:“怎么说?”
“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以为你是个任何人任何事都入不得心的人。”沐桦祁脚步一顿,
随即继续迈开,果然能做这么多年储君的人,不是个简单人物,这般仅一眼就将她看透了大半,好在她感觉到他对她并无恶意。
“生在这俗世之中,谁又能做到无欲无求?我自然是关心他的,他可是我未来的衣食父
母,我不关心他关心谁?”旁的且不说,就说阜修的身份,想置他于死地亦不在少数,此番他生病既是有一些她的原因,她就不能丢下他不管,不是因为如凌嘉恒所言关心他,而是她不想欠了他的,她这个人,向来秉承着“宁可欠人钱,也莫要欠人情”的原则。
今日来参加宴会的人很多,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是以她来之前还特地吩咐亭原让守在院外的人也跟过来几个,既然她都想到了这一步,阜修的身边肯定也跟了不少人,她才会放心让土黎独自在外面守着。不过说放心也不对,因为她示意亭原让那些人也守在他马车周围。有阜修自己的人在,还有她的人,他就是病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么事。
“这倒是,修王怎么说也是大凌最富有的人,到时候进了修王府,你的日子可就不会再像如今这般……”他顿住,并未再说下去。
沐桦祁轻笑,不追究也不解释,继续转身走着,或停下远眺,或边行边评点两句山上景
致。就这般二人来到一个小亭子中坐下。
刚一坐下,沐桦祁就开口,“我知道你有话对我说,如今景也赏了,闲话也磕得差不多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本该凝重的话,被她说出来却多了几分漫不经心。
凌嘉恒展颜一笑,“没想到你这么聪明,若是早知道,本太子这些年也不会这般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