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凌嘉恒话音一落,“嘿嘿……”他就傻笑起来,直笑得她和凌嘉恒面面相觑。
“不过就是答应带了你一起走,你至于那么高兴?”她还有些不能理解了,记得第一次注意看凌嘉初这个人是那日在沐桦府中,她从阶梯上滚下去时,他正好在。犹记得当时的他亦是个睿智冷静的人,可如今看来,似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又见他对她“哼”了一声,“你懂什么?”
“我确实不懂。”好端端的皇家子弟不做,尽想着逃跑,一个也罢了,竟还是两个!做皇家子弟多好?只要不多贪心,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竭的绫罗绸缎,还有花不尽的金银财宝!那可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此时凌嘉初收了笑,转过头来对她正色道:“你当真有办法在招待使节的宴会上寻到让我皇兄开口的机会?”
“自然!”沐桦祁应得爽朗,她向来不喜做没把握的事,她既说了有办法,自然就是有,视线落在不远处盈盈而来的几抹倩影,不由轻笑,或许,事情比她想的还要容易。
凌嘉初只静静打量她,不再说话。
“你适才,是如何因着掉落的树叶判断出三弟在亭子上的?”凌嘉恒也看到了不远处行来的一群人,却不在意,而是和她把话题转开,是纯碎的好奇。
沐桦祁略微顿了顿,不急不缓的开口:“这还不简单?现在是春季,正值花开叶长,哪会有枯叶掉落?更况那些叶还是枯腐了的,寻常时候就是有风也不见得能将亭子上的腐叶吹下,若非有人在上面,又怎会轻易掉落?”当然,她能察觉亭子上有人可不只是凭的这个,这般解释,无非就是不想他们知道她会武的事罢了,不是因为担心他们会如何,而是少一个人知道总归就少了些麻烦,同样的,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了一分传出去的几率。她虽愿与凌嘉恒相交,凌嘉恒此人也是个值得相交的人,然他到底不同于阜修,阜修如今毕竟是和她在了一条船上的人,让他知道一些自己的本事,也能免了他的一些担忧。凌嘉恒却不同,她会帮他,他们却不用顾及彼此的安危,因为在他们眼里的对方,都是不需要他们负责保护其安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