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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安培宗秀猛地一掐指诀，顿时九层塔中激荡起了涛涛波浪击打岩石的声响，那声响越来越密集，犹如不断加速的战鼓声般在耳畔震动。

“哗~”

越演越烈的波浪声，赫然化作了漫天的巨浪向王焱冲袭而去，王焱前后左右竟然躲无可躲。能凭空施展出如此滔天巨浪，可见晴明俯身的老怪物的确有一套。

这种数百米级别的巨浪，已经堪称自然灾难了，哪怕是纵横大海的航空母舰在它面前，也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而已。

“这老怪物果然难缠啊。”王焱赶忙强定心神，运转起不动明王琉璃金身。霎时间，他的皮肤化成了金色，金芒佛光透体而出，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尊从九天佛国中驾临人间的金刚战佛。

而且王焱的金身看上去质感十足，已经有些晶质化的迹象。这表明了他在不动明王琉璃金身的造诣上，更为精进了一步，防御力大增。

若他能将全身都修成通透的琉璃金色，便是达到了这门护体功法的最高境界，达到金刚不坏的境地。纯以防御力而言，比起一些天生肉体强悍的星河兽也不遑多让。

当然，此时王焱的不动明王琉璃金身距离最高境界还差得远呢，不到半神级的境界，很难修到至高境界。

可即便如此，他此时的防御也是远超其他传奇级强者了，双手一架，擎起一道凝如实质的金色护盾，硬扛那滔天的巨浪。

事实上，王焱也是躲无可躲，只能硬抗。

“轰！”

金色护盾在巨浪的力量下，脆弱的就像是个鸡蛋壳，崩裂成无数碎片，那万钧之力，就狠狠地砸在了王焱身上。在无可匹敌的冲击力量下，王焱被巨浪冲飞，狠狠地砸在了第九层的塔壁上。

咔嚓嚓~

坚硬的塔壁被他后背砸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周围的空间顿时一阵扭曲，剧烈旋转了起来，形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黑洞，漫天的巨浪一点点被吞噬而进。

当然，这并非是物理学意义上的那种黑洞，而是一种形象比喻。

但即便如此王焱也是毛骨悚然至极，他精通部分空间法则，却也知道空间之浩瀚无穷无尽，不过是领悟到一些皮毛而已。

空间晶壁之外，是无尽的外层深渊空间。

空旷无尽，有着无数可怕的杀机。别说他一个小小的传奇进入其中了，就算是半神级强者被卷入其中，怕也是有去无回。

根据物理学研究，宇宙中占据了百分之九十七物质都处于消失之中，无法观测，不知所踪。所以，科学家将那部分找不到的物质称之为暗物质。

事实上，大量的暗物质都是处在三维空间之外。

如果将可见宇宙的三维空间比作岛屿的话，那由大量暗物质组成的四维空间就是广袤凶险的大海。当然，这个比喻并不十分精准，四维空间和三维空间的结构组成远超普通人能够想象的极限。

就算是粗通空间法则的王焱，也不过是略知皮毛而已。

王焱不甚了解漩涡后面到底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一旦被卷进去，绝对是有死无生。不得以间，他拼命扇动着后背的恶魔之翼，结合自身的底蕴，将目前掌握的空间法则之力发挥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