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节(2 / 2)

在潘家园卖痰盂,还说痰盂是古董,这种人啊,简直就是给老北京人丢脸。

“老板,十块钱吗?”超生兴致勃勃。

“十块,就十块,丫头,你去商店里买一痰盂也得五块钱吧,这东西就厚一点,重一点,拿回去能当痰盂使了,就当做个慈善呗,我前儿被人用假古董骗了好些钱,今儿就想换一碗面钱。”这老板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超生掏了十块钱出来:“给你,痰盂给我吧。”

做为一颗小人参,她虽然看不透这个黑乎乎的大铁家伙到底是啥,但是,凭灵力的感知,这个痰盂让她觉得很舒服,她喜欢。

桥本一郎再也无法忍受了!

要说曾经的超生在日本,因为一句精准的翻译轰动了全日本的时候,桥本一郎还觉得她有点真本事的话,现在,桥本只觉得,这丫头简直就是个傻白甜。

十块钱买一痰盂,有毛病吧。

当然,她愈发觉得陈月牙这家人,至少在商场上,她能碾压的她们毫无招架之力。

古董这玩艺儿,同行讲门道,外行听热闹,但是,大家都喜欢听这玩艺儿,所以呢,二斌也是越逛越上瘾,完全忘了桥本一郎这茬儿了。

桥本一郎可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啊。

她现在把自己整的这么漂亮,当然不想晒黑,至于二斌,她也瞧不上,她现在就想干点坏事,所以她走了两步,高跟鞋一拐,哎哟一声:“要不,咱们去吃饭吧?”

桥本一郎的偶像可是川岛芳子,玩弄男人于鼓掌之间的,当然没想在二斌身上花太多的功夫,但是,这顿饭必须请,因为她要问人拿的东西,已经拿到了,必须想办法,下到二斌的饭里头。

“那就走吧,昨天桥本小姐请我吃了个饭,今儿我回请,桥本小姐,你想吃什么,说吧。”二斌从地摊儿上站起来说。

桥本其实是刻意的,把话题引到了盛海峰身上:“随便吧,要不,盛先生,你说?”

“超生觉得呢,想吃什么?”盛海峰却说。

说起这个,超生一秒兴奋,抱着痰盂,她说:“我带你们去个地儿,但是二哥,你可得摸摸你的钱包,小心钱不够哟。”

“走吧,一般点儿的饭,你二哥还是请得起的。”拿奖拿到手软的二斌,什么饭请不起。

但是,就在桥本以为,这次终于可以跟着超生这个傻白甜,好吃的小姑娘,去一个有空调吹,有单独的包间坐的高档饭店去吃饭的时候,她怀抱痰盂,指着盛海峰,七胡同八巷子,居然拐到了一个小胡同里,到了一家小店前。

这小店的门头上写着:扁豆焖面。

摔啊!

桥本刚才来找的,其实就是原来他爸认识的那个金羊,金羊呢,给桥本搞了一种兴奋剂,曾经二斌在奥运会上赢了桥本太郎,是,老桥本一直记着这个大仇,就想让一郎替自己解了这个恨。

一郎也不过随手为之,吃饭的时候,把兴奋剂洒到饭里头,一般人吃了真没啥事儿,不过兴奋一下,但是,这种兴奋剂的代谢特别慢,等二斌比赛完,要抽血化验的时候,它肯定还在二斌体内呢。

到时候,兴奋剂的丑闻,二斌的前途可就毁了。

可是,这得往公菜里下,一人一碗的扁豆焖面,这叫一郎怎么下药?

“老板,来四碗扁豆焖面,小菜还有吗?”超生问。

老板这儿人多着呢,票开的那叫一个麻溜:“四碗面,给你一份拌黄瓜,一份酱牛肉,再来一份卤煮,一盘小醋花,怎么样?”

“我去给咱端面去!”超生说着,把痰盂往盛海峰怀里一塞,这会儿正是吃午饭的时候,人挤人,没桌子没凳儿的,可她能干着呢,里里外外跑一圈儿,搜出四个凳子来。

“咱就这么吃饭?”桥本一郎都惊呆了。

二斌手里端着小菜,和盛海峰俩人把四凳子一占,这就准备要开吃啦?

亚运会的冠军贺斌,居然可以在外面连桌子都没有的,端着碗吃饭?

这还怎么下药?

真是衰啊!

当然,桥本一郎越看,就越觉得贺笙笙这个女孩子,自己越不喜欢。

想她小时候,为了能比哥哥们更受父亲重视,冬练三九下练三伏的练珠心算,长大之后,为了能接受父亲的产业,从柜员开始辛辛苦苦的做,在百货商店里那么辛苦,可这贺笙笙,什么都不用干,一天过的那么开心,怎么偏偏还,她妈妈的产业越做越大,其中一大半,还全是毫无疑问的,留给贺笙笙的呢?

越想越气,越气就要越看,现在的整容手段本身就不过关,越看在里面等饭的贺笙笙,桥本一郎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可超生全然不知道这些事儿啊。

她端着一只大拖盘,伸长了脖子的等着,终于排到自己,连忙跟窗口里面的大师傅说;‘师傅师傅,其中一盘的面,给另一盘分一半,肉也分一半喔。”

二斌常年训练,饭量大,超生的饭量小,把一半的肉和一半的面匀给哥哥,哥哥就能吃饱啦。

这不,她端着面出来了,经过桥本身边的时候,桥本肯定是故意的,一个腿,想要绊倒超生。

但是,这不有个全程默默无闻,坐在凳子上等饭的盛海峰,几乎下意识的,他把痰盂一丢,整个儿扑过去,直接去接超生了。

还有个二斌呢,那可是长跑选手,眼看连面带盘子的飞了出去,都不用起身,腰一伸,整个儿的,面都捞回来了。

吃饭的人多,坐在二斌旁边那个,还以为自己今天要来个面条的洗礼呢,结果面碗飞到头上,居然给二斌连盘子一起搂回去了。

“漂亮!”这人不由的喊了一声。

但这可不是今天最好玩的事情哦。

今天最好玩儿的事情是,超生买来的那只,上面漆着花漆,还刷着五七干校二字的大痰盂,甩到了地上,哐啷一声碎了,然后,就在大痰盂的底座处,一片底子掉了,而在底座的下面,厚厚的藏着一大沓的纸。

“这是啥?”超生挣开盛海峰,朝着她的大痰盂冲过去了。

当她觉得哪儿有好东西的时候,那就必定有。

可看吧,这痰盂都有夹层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