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权留摄政王与郡主在宫中住下,让宫人带他们去了明祥殿歇息。
朝臣们带着自己的夫人儿女离开了皇宫,嫔妃们回了自己的寝宫,虽然都希望皇上今晚能临幸,但是她们心里也明白,眼下皇上的心中只有皇后娘娘,她们是痴心妄想了。
宴会结束后,慕容权牵着长孙悠去了坤荣宫。
“心情不好?”屏退宫人后,慕容权从后面抱住长孙悠,温声询问。
长孙悠叹口气道:“权,你真的觉得今天的事情都是邓敏馨一人做的吗?”
慕容权拉着她走到床前坐下,帮她把耳边的秀发别到耳后道:“朕知道你有怀疑,朕也有怀疑,但是邓敏馨一人扛下了所有的罪,当时那种情况下,是没有办法追查的,否则——只怕难以向竹华国的摄政王交代。”
长孙悠点点头:“臣妾明白,所以臣妾没有追究,但是暗地里,你不想知道是谁在幕后指使的吗?”
“皇后有了怀疑的对象?”慕容权看向她,虽然是问句,却充满着肯定。
长孙悠眼神坚定道:“臣妾觉得这件事与冰宁公主应该脱不了关系。当时邓敏馨未认罪之前,她可是极力的让人朝我身上怀疑的,是她说出郡主与五弟有过节,然后又做了分析,种种行为,都让她很可疑,当时她是要陷害我的,难道权就没有怀疑她吗?”
慕容权稍作沉默后,淡淡道:“不管这件事与冷忆梦有没有关系,朕相信她绝不会害皇后,至少不会想着要皇后的性命。”她们二人中了连心蛊,不管是谁丢了性命,另一个也休想活。所以冷忆梦没有理由害死长孙悠,然后害的她自己也跟着赔命。
长孙悠不悦又不解的看向慕容权:“权为何会这么肯定?从冷忆梦进宫那一刻起,我就觉得她的进宫有企图有目的,她的心思绝对不单纯,可是权为何会这么信任她?今天的两件事情,目的都是要陷害我,伤我,权还说她不会伤我?我真的不赞同你这话。”
慕容权揽过她的肩道:“好了,我们不说她了。这些日子为了忙接待竹华国摄政王的事情,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都很少,好不容易有机会在一起,别去说她的事情了。”
长孙悠却不打算这事就这么算了,不悦的看向慕容权道:“权,我觉得你对冷忆梦不一般,你与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何这件事你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你也知道此事与冷忆梦有关是不是?为何不查清楚,严惩她?”
慕容权淡淡道:“邓敏馨心思不正,今日若是不除,它日毕竟会成为隐患,冷忆梦今天设计除掉了她,没什么不好啊!”他之所以不去深究此事,原因并不是因为冷忆梦,而是与她有关,查清楚又怎么样,有证据指证冷忆梦又如何,只要她们的连心蛊未解开,他都拿她没办法。不过找机会警告她还是有必要的。今天她玩的有些大了,差点就害到了悠儿。
“所以你很赞同冷忆梦这么做是吗?如果不是她怂恿邓敏馨,邓敏馨就算心思不正,也没有机会,因为她没有机会进宫,所以威胁不到我们。可是被她一怂恿,不但害了邓敏馨的性命,还差点伤及无辜。如今邓敏馨死了,她的父亲刑部侍郎会就此罢休吗?若是他记恨起来,会对朝廷不利的。
还有就是蜜儿的事情,她是无辜的,她心思单纯,没有不正的心思,她为何要害她,这件事皇上也要不管不问,纵容她吗?”
“这件事朕会让人暗中调查清楚的,绝对会给皇后一个满意的交代。”慕容权承诺道。
长孙悠看向她,叹口气道:“权,我不是要你给我一个交代,我是希望你身边不要再有对你有威胁的人,你之前的二十三年活的太累了,我希望你之后的人生会是安全,开心的。不希望有危险之人留在你身边。”自己就要离开了,这里的真真假假对自己来说也没那么重要了,之所以会揪着不放,全都是为了他,希望他能安全,这样自己才能走的安心。不是她非要针对冷忆梦,而是不知道她的目的和企图,始终不放心,而慕容权又好像特别的信任她,所以真的有担心。
慕容权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你的担心我了解。”
“那么对冷忆梦,你怎么看她这个人?”长孙悠执着的追问。
慕容权想了想道:“认识她有些年了,虽然她一直以来给我的感觉都是亦正亦邪的,可是我真的觉得她不是坏人。”
“所以你相信她?你不觉得你对她的信任已经有些让你失去了正确的判断了吗?你不觉得你对她太纵容了吗?你对她的纵容甚至已经超出了之前对孟风华的。你——是不是喜欢她?”虽然不想质疑他,怀疑他,但是他的行为真的让她有些吃醋。
慕容权笑了,笑的很无奈,点了下她的鼻尖道:“悠儿,我们一路风雨走来,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真的不了解吗?我若是喜欢她,还会等到现在吗?若是我对她有男女之情,会封她做公主吗?我对你的心,你到现在还怀疑吗?”
长孙悠嘟起小嘴道:“不是我要怀疑你,而是你对她太纵容,让我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