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忆梦却丝毫不畏惧道:“不用,慕容权是不敢把我怎么样的,因为他还要顾及长孙悠的性命。既然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只能加快脚步了,在他没有伤害左相府的人之前,先完成自己的计划,不过接下来,我们不能这么明目张胆了,我们要好好的计划,要让慕容权也深陷我们设的局之中,让他无暇去顾及左相府。”
“主人要怎么做?”药儿询问。
冷忆梦眸露寒光道:“慕容权最在乎的人就是长孙悠,而在长孙悠和慕容权之间,有一个致命的鸿沟,只要我们找到这个鸿沟,便可让慕容权发疯,到时他自顾不暇,那还有时间去想着对付别人,若是顺利,可以顺利的拆散他与长孙悠,到时我便可以无所顾忌。不过眼下慕容权已经抓住了我的把柄,我要小心行事,布置缜密,一定要让这个计划成功的实施,否则真的会害了左相府的人,我要好好的计划一下,不能盲目行动,这是对他们致命的打击,我一定要好好的把握好这次机会,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也许我再也没有机会了。我需要人帮助,给我监视风跃的一举一动,只要他进宫,立刻通知我。”
“是!”药儿恭敬道。
慕容权出了怡人宫,直接回了御书房。
高高一摞奏折还等着他批阅呢!
慕容权坐在龙案前认真的批阅奏折。
宫人把茶放到旁边,不敢打扰到他。
慕容权伸手拿过旁边的茶喝,喝下一口后禁不住皱起了眉头:“乐雪,茶有些凉了。”
身边的公公一听,立刻惶恐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帮皇上重新换一杯。”
慕容权的思绪被拉回,看着手中的茶杯,再看向身旁跪着瑟瑟发抖的小太监,无奈的摇摇头:乐雪已经走了,再也不会有人像她一样熟知他的习惯。这些人也不会像她那样,有时会大胆的与他顶几句嘴,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当着他的面撅起小嘴。这些人,看到他不是吓得瑟瑟发抖,就是小心翼翼,以前不觉得乐雪在身边有什么好,那丫头有时挺没眼色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会一股脑的说出来,不过对他的照顾却是没话说,可能是十几年来早已养成的习惯,让他习惯了她的伺候,觉得她的伺候也没有什么特别,换成谁都会做到,可是当人真的离开了,才发现,原来一旦习惯了一个人的伺候,换了别人是那么的不习惯。
放下茶杯清冷道:“下去吧!”
小太监如得大赦,立刻起身恭敬道:“是!多谢皇上不怪之恩。”立刻退了出去。
这一幕被正好来找慕容权的长孙悠看到,忍不住有些心疼。
“权!”长孙悠走了进来。
慕容权见长孙悠进来,嘴角勾起笑容:“悠儿,你怎么来了。”
看到慕容权的笑,长孙悠很是心疼:乐雪的死一定让他很难过,他们认识了那么多年,每天伺候在他的身边,这个人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种依赖,而这个人却突然离开了,他怎么能习惯呢,可是身为一国之君,他不能像普通人那样表现出他的喜怒哀乐,不能表现出他的伤心和在乎,因为他是一国之君,他要冷静的对待每个人的生离死别,他不能表现出对谁的在乎,他只能压抑住心中的悲伤,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权,乐雪的死你一定很难过,很不习惯吧!”
慕容权淡淡一笑道:“生离死别是不可避免的,那丫头福薄。”
“权,这里没有别人,你大可不必压抑心中的悲伤,我知道你在乎乐雪,你们认识了十几年,在你心中,她是你在乎的人,她离开了,别人的伺候你不习惯。”长孙悠说出慕容权的心声。
慕容权不想在她面前伪装自己,叹口气道:“是啊!有那丫头在身边时,有时甚至觉得有些吵,因为她有时会在你旁边嘟嘟囔囔的管着你,说这不行,那不好的,经常喋喋不休的。
可是当她的声音真的消失了,却觉得有些不习惯了。十几年的相处,她就像我的妹妹一样,真的希望她好好的活着,将来结婚生子。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了,前不久我还和她说,把他许配给夜鹰,让夜鹰好好的管管她,这些话还在耳边回响,可是人早已是阴阳两隔了。”
长孙悠见状安慰道:“权,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太悲伤了,你要习惯身边的人,找一个可靠的,好好培养。”
慕容权点点头:“不用担心朕,朕没事的。对了,你来御书房找朕有事吧!”
长孙悠耸耸肩道:“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你,顺便谢谢你帮我解决了惊龙剑的事情。权,你真的好厉害,居然搬出了皇祖母,这样那些大臣就再也不敢多言了。”
慕容权伸手把她揽入怀中,坏坏一笑道:“朕帮你解决了惊龙剑的事情,你要怎么感谢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