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扬开完会推门进来的时候，林汐正在低头看资料。方才在会议上因手下做事不力生的闷气突然散去了，隋扬唇角有了一抹很浅的笑意。林汐注意到他回来了，起身叫了一声：“隋总。”

“你来了。”隋扬微笑，对林汐伸出右手。他的左手手臂自然下垂，林汐发现了他新换的星空腕表。蓝色表盘星光点点，传说那是日内瓦的苍穹图，月亮会随着日期变化而时弯时圆。

老板对下属的姿态，林汐对这套再熟悉不过。她伸手回握，不料隋扬手上用力，把她的柔荑包在手中并不松开：“合作愉快。”

这就不是老板对下属的姿态了。林汐想要抽手，隋扬抬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如果忽略他外散的扩张气场，举止自然似英伦绅士：“林汐，小心我。”

“我以为隋总不会这样的公私不分。”林汐咬牙微笑，隋扬性格太自负，连装一下都懒得。下马威杀威棒办公室龃龉这种事她有耳闻也有准备，但她没准备过以这样的方式被隋扬突然袭击，隋扬永远不按她准备的套路来走。

“你知道的，如果不是你，我并不需要再添加一个私人助理。”隋扬笑了，把林汐的手放下，他不介意把话说得再明白些。“公和私，从来都不会被分的那么准确无误。”

林汐莫名就懂了隋扬的言下之意——他没那么多时间陪她特意去谈情说爱，不如提溜过来放在眼皮底下多刷刷存在感，顺便挖她来为公司出出力。

这算什么？下属入职第一天便强调一下领导的地位，接下来方便进行职场潜规则？林汐没有说话，合约已签，违约金数额庞大，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轻易认输。他对她抛出橄榄枝，来做他的私人助理是她剑走偏锋的选择，他在稳扎稳打攻城略地，她在节节败退负隅顽抗。

老祖宗太智慧，不管做什么选择总能为自己找到借口。近水楼台先得月，兔子不吃窝边草，她和隋扬的拉锯战已经吹响号角。

隋扬没有再调戏她，转身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语气恢复正经：“跟我说一下接下来的活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