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靳新那帮人练手,那真就是练练手罢了,哪敢真打真踹的往他们身上照量,有事起靳小爷有时候拳头重了,那一下子就打的那货两眼泡子的眼泪,控诉的看着自己,这样的情况,让她怎么打得下去。夜安不一样,就算温晴一脚踹得他倒在地上,起了身一句话也不说,直接用更狠的招呼来回敬自己。
当然,夜安不是傻子,喜欢给人家虐,他在队里也需要对手,也需要提升技能,所以在温晴找上来的时候,他还是同意了,因为温晴虽然体能有点差,但是实战技巧和格斗术都是玩得游刃有余,柔韧性极好得身段,更是弥补了她在体能上得缺点,总体来说是一个不错的对手。
让夜安最后决定和沈青一起对练,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很欣赏沈青能吃苦,对自己毫不手软的态度,而且她很有毅力,那双眼睛在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有理想,有追求,是个极为坚韧的男人!
沈青和他一样,在追求着同样的目标,虽然前面的路上荆棘密布,也不知道是不是能走到最后,带这样的迷茫和未知,他们会一直走下去,也许理由不同,但是这样已经足够了饿,因为在那条如刀刃般的路上有一个同伴,实在是很值得高兴的事。
随着一点点的接触,两个人变得熟稔了起来,就连夜安也没有发现,自己竟然跟沈青除了对练的那些格斗技巧,还能聊到对国内形势的看法,沈青的敏锐和深度让夜安再次了解到了原来沈青竟然是这么优秀,她仿佛就是一本百科全书,是一个学识渊博的教授,分析精辟,思路灵活而且意识是绝对超前,让他有一种和军区的参谋官们交谈的错觉,让他忽略了对方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小伙子。
夜安从温晴嘴里学习前言的军事知识,而温晴从夜安身上汲取了源源不断的正能量,两个人各取所需,却又有一种亦师亦友的心情。
两个人之间虽然存在年龄差,可是这正是实际年龄应不小的温晴正需要的,这让她到找了一种谈论平等感觉,也找到了宣泄压力的地方,她可以在夜安身边畅所欲言,疑惑的时候也可以得到一个同样具有深度的回答,那是从靳新和齐修身上得不到地,比起拳脚的碰撞和宣泄,心灵得到的解放更让她愉快。
而还在不断给自己自我暗示,不断在逃避,划清界限的齐修,偷偷摸摸的从他的城墙上去张望的时候,突然发现已经有人取代了他的位置,虽然依旧是三人行,可是却不再有他。
他站在围墙上,看着温晴紧绷这面孔却踢打这靳新,而靳新虽然不时痛呼大骂沈青的不人道,可是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意味,而夜安面无表情的就站在他曾经守护的位置,不时对着两个人手上一些什么,然后再看着更激烈的打斗,嘭嘭嘭——一声声打在肉上的闷响,这是真实的对打,真正的力量与力量,技巧与技巧的对决,虽然打过去是一片红肿,可是收获的却是更灿烂的笑容。
他曾躲在角落里不断的安慰自己,远离那个人是最明智的选择,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一遍遍拉回想要看过去的目光,但是真的那样做了,距离拉开了,沈青也不再如以前那般关心的对待自己,不再有事没事的叫自己去讨论训练上的事儿,可是这样他的心里却仿佛被划了一个大口子,如今已经可以坦然的面对那个一直自己决定要远离的人,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这么难受,胸口闷闷的,仿佛空气都被瞬间抽干。
原来——那样挥洒着汗水,发力猛攻的人才是真正的沈青,齐修看着那两个正在酣战的人,紧紧的将自己的拳头一再转进,指甲卡进了掌心,滴出淡淡的红色,原来,以为自己很有本事的他,竟然完全不是沈青的对手,而那人也从未用那样的方式来跟自己打过。
他想要划清彼此的界限,只是为了那份感情,不要让自己因为一时的意乱情迷而失掉了这个最重要的朋友,只是要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来重新面对他,一切都在隐藏下悄悄地来,让后在悄悄的离开,不惊动任何人,但——不是这样,不是失去他!
明明就是怕自己的感情流露会让这个人从眼前消失,为什么当初只是想着冷却那段感情,却换来了如今的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齐修再也忍不住了,他从另一边操场的另一边气势汹汹的大步而来,而靳新一回头的功夫便看到了他,可是随后皱紧了眉毛,这副好像要来寻仇的架势是怎么回事?
在一眼,齐修已经到了跟前,而且正准备越过自己朝着温晴过去,跟夜安在对打,那真是都用了十足的力气,稍有不慎打上一拳绝对能让人疼个及几天,严重的也许得内伤,这也是他最近跟着陪练后的感悟。
脚步一闪,一个转身的功夫就到了拦在了齐修的身前,“齐修,什么事这么着急,等他们两个打完再说。”
齐修抿着嘴不说话,大手往靳新的肩膀上一放,使劲一扭,就越过了靳新。
靳新有些急了,扯住了齐修的衣服,叫道:“齐修,你怎么回事啊?还在闹脾气吗?你闹闹就算了,别这个时候啊,他们玩真的,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要是挨揍了,还不得在跟我们耍脾气啊?”
齐修一听,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歪了,“靳新,你什么意思?我就那么面?”
靳新看着一脸凶神恶煞的齐修,眨了眨眼睛讨好的说道:“齐修,我可没那意思,我是想说拳脚无眼,有什么话就差这会儿工夫,是吧?”
温晴也看到了齐修的身影,看过去,对着他喊道:
“齐修,找我有事?”
齐修转头过去,脸上是抽了又抽,最后攥着拳头大声说道:“沈青,我要求回归组织,继续接受你的领导!”
“咳!”
“操!”
“啊?”
比起远离沈青,齐修更希望自己能够长久的站在沈青的身旁,如果人生就是充满了无数的选择题,那么让他来选择,他宁愿舍弃自己的爱情,也不能失去跟随在沈青身边的机会。
因为温晴之于他而言不光是带着禁忌爱恋的男人,他,更是他的好兄弟,一个这辈子都可遇而不可求的好哥们。
如果真的能长久的话,那么他愿意就这样保持着那份兄弟情干干净净,坦然直率的站在属于他的位置。
而夜安的出现着实出乎了他的预料,太快,却无法挪动,沈青的另眼相待更是让他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意识,甚至想要更强。
他不介意夜安成为沈青的朋友,但是最重要的前提就是夜安不能占了属于他齐修的位置,不论是说吃醋也好,霸道也好,甚至是任性都好,他只是想要抓住必须抓住的一点,沈青的心里必须要有他齐修这个人的绝对存在,哪怕就是兄弟!
他不想奢望着沈青会回馈自己的感情,喜欢上自己,甚至就连表白的想法也都没有了,他只要那个位置不动摇,也只要好好的,真真切切的守在那里,看着他——这就是他最渴望的。
温晴看着齐修那张果决的面孔,是那么坚定,是那么执着,眼中更只有自己的小小影子,她真的有些小小的感动了,就在这一刻,温晴知道,从现在开始,这里的几个人将成为她心中谁都不能取代的。
靳新是他最好的校友,同学,伙伴,甚至是最重要的家人,脾气相投,直率又坦诚。
夜安是她前行的目标,是一种对理想的寄托,她希望能拥有像她一样的力量,一个让自己发自内心崇敬的军人。
齐修——是她上辈子的期待,是一个美丽的相遇,不知道未来的路会走到那里,但是此时此刻,她真的舍不下他,也想抓着这个还有些任性的人,让他跟着自己一同去努力,看看她憧憬的未来。
说是贪心也好,她从来没想过放弃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而且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是真的喜欢。
所以看到齐修出现的那一刻,她有些乱了,但是却隐隐的,淡然的问了那句后,她也在忐忑,可是最后那人大声的说话那句话时,她有一点点想哭,真的——
“好,以后继续服从领导!”
齐修的眼睛也酸了,看着眼前那个可以称之为纤细的男人,他短袖下的露出的地方都盖着一层晶莹的汗水,后背已经完全打湿,那看着自己的眉眼闪烁着熟悉的光彩,那样夺目,那么璀璨至极。
想哭——他真的好像哭,自己真的走出来了,幸好他走出来了,他庆幸,他有些后怕,浑身微微发抖,双手在裤袋里紧紧的攥成拳头,沈青——我回来了!谢谢你还等在原地,谢谢你没有走开——
齐修和温晴和好了,可是面对这赤果果的诱惑,齐修除了紧紧的抓住那份兄弟情,就是不住的去抵挡这那份从妖货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魔力,吞咽着口水,心中却带着十分的渴望,如果爱情真的能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么它还真的是爱情了吗?
但是只要有决心,虽然开始的时候,这样抗拒和吸引之间的对决让他很难受,觉得很吃力,可是当忍耐已经习惯的时候,似乎又不是那么难过,至少偶尔借着打闹可以从温晴的身上吃上一点豆腐,安抚一下自己那颗小小的,弥补在这妖货身上受到的伤害。
就像是这个时候,一帮人休息,正闲的蛋疼,赵凡拿了扑克开始呼朋唤友的吆喝了起来,很快宿舍里就来了一帮看热闹外加来打牌的,而对于喜欢热闹的靳新基本上场场不落的过来,当然一起的总是会有温晴这个焦不离孟的好兄弟。
靳小爷已经那个被赵凡几个人拉去凑了一伙,齐修看了眼剩下的几个人,不客气的将温晴给拖到了自己的身边,踢了一个椅子给他,然后挑着眉笑道:“你打牌太臭,一会儿看我给你大杀四方。”
温晴翻了一个白眼,这打牌好不好的那绝对是看智商和牌运,就齐修,真的不是她埋汰他,那货就是个臭手,还是那种死不认输的臭,如果有他上场,温晴绝对不带跟他一起玩的,谁当他的对家谁倒霉,而且那货还偏偏死磕对家,就跟不认识自家人似的,弄得温晴跟他玩了一次就歇菜了,再不想碰第二次,因为那个时候她真是想把桌子给掀了,然后咔咔咔给他两炮子,真他妈的气死人不偿命,所以要想活的长点就得乐呵,怎么最乐呵呢?
嘿嘿嘿——不用手,那就是看着别人痛,你就乐呵了,所以每当自己上不去场的时候,她就坐在齐修的身后摇旗呐喊的助威,顺带着看看那帮在齐修手里倍受折磨的货,心理爽啊,什么训练的苦,让夜安给折磨的恨,通通的化为乌有,那叫一个阳光灿烂,所以从内里上说,温晴真的不是个好鸟!
“诶,你想什么呢?看看我这牌,一会儿就打他们个春天!”齐修用手推了温晴一把,原本手肘支在齐修身后的椅子上,这一推,也没有防备,温晴就噗通趴在在了某个心思诡异的男人肩膀上,下颌就放在上面,这个方向看牌更舒服,最后温晴也就趴在顶上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