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2)

皇后微微点了点头,“这事儿大嫂可得好好办,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严氏垂手,认真的回道:“臣妾省得。”

“行啦,那你去吧,本宫先回铜雀殿了。”宫宴还未结束,皇后也就是暂时出来处理一下事情,都处理完了还得继续回去主持大局。

因着过年,皇后十分繁忙,己好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今日又出了这么档子事儿,她感觉到了深深地疲倦,这一日一日的,真是熬人啊!

宫宴结束后,严氏回府直接着人打了宋四二十大板,宋四毕竟是个姑娘家,二十大板已是极限,若再多几板子命怕是都保不住。

还得送去镇国公府,总不能送个死人过去,好歹给她留了口气儿,这回任那宋四的姨娘如何同宋二爷哭嚎,都没能救下宋四,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宋二爷便是再心疼也不敢开口。

宋四送去了镇国公府,镇国公见都没见,只黑着脸冲道一吼道:“这么点儿事儿还得来问我的意思吗?敢这般欺负阿水,直接乱棍打死。”

跟了镇国公多年,道一倒也不怕,滑不溜揪应了声“是。”麻溜儿的下去了。

严氏并没有就此收手,宋惜君与严氏说了宋七的不对劲,严氏只随便一查就查出了宋七动的手脚。

树大招风,端王出事,她们定国公府如今正处在风口浪尖上,一点儿都马虎不得,宋七是指定不能再留在定国公府了,不然说不定就是下一个宋四。

同样将宋七也打了二十大板后,严氏吩咐将宋七送去了京城郊外的庄子,永世不得出那庄子一步。

镇国公对定国公府处理这件事情的做法很是满意,便也不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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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春节过去,迎来了夏邑十九年的春天,也迎来了夏邑十九年的春闱。

朝廷急缺人才,是以每届的科考皇上都极为重视,大到主考官,小到考场巡查小官儿都要一一过问,绝对不允许

作弊徇私等问题。

此次王承志也要下考场,蒋华宁从过年开始就开始焦虑担忧,若是他不能考到好的名次,到时候亲事出了变故她可怎么办?

蒋华宁特意去庙里上香,拜了菩萨和文曲星,求来保佑考生的好运符,又悄悄儿绣了个香囊,特意在香囊上锈了个文曲星君,将那好运符满怀诚意的放在了香囊里。

就为着这个香囊,她埋头忙活了个把月,文曲星君不好绣,可得下功夫。

绣好香囊的蒋华宁含羞带怯的将香囊交给了香儿,吩咐她务必亲自送到王承志手上。

蒋华宁在她的小院子里焦躁的来回踱步,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那香囊王公子会不会喜欢,时间太赶,她好些细微之处绣的不太仔细。

且两人还未成亲,王公子会不会嫌她行为太过于轻浮,没有女儿家的矜持。

她也不求王公子能高中三甲,只要能高中进士,得了祖父的欣赏,不拘什么名次都是好的。

第54章 春闱结束

最近整个蒋府的气氛都很凝重, 春闱已经开始, 未来姑爷如今就在考场之中, 三小姐日日茶饭不思、魂不守舍,做下人的也跟着紧张起来。

蒋华宁手里捧着一张素雅宣纸,纸上笔锋清雅洒脱, 字如其人,这字就同王公子一般温润雅致。上头写的是秦观的一首诗:

纤云巧弄,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 佳期如梦, 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是那日去送香囊的香儿带回来的,香儿说王公子拿着香囊时神情欢跃,很是欢喜。

蒋华宁细细抚着宣纸上的字迹, 嘴角上扬,眉眼弯弯。纵使每天都要看上无数遍, 还是看不够, 她好想知道王公子在写这首诗的时候是什么神情, 是不是温温柔柔, 垂首浅笑着。

“那纸都要被你摸烂了。”突兀传来的调侃声让蒋华宁慌乱中下意识将手中的宣纸塞到了屁股底下。

黎静水大踏步走进房间,揶揄的看向蒋华宁的屁股, “这么压着,压坏了你可别哭。”

蒋华宁尴尬的站起来, 脸上一片晕红,她一把将椅子上已被坐的皱皱巴巴的宣纸扯回身后藏着,恼羞成怒的跺了跺脚,“大嫂??????”

“这你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心虚害臊才将信纸给折腾成这样的。”黎静水无辜的摊了摊手,嘴里却是挂着一丝几不可见的坏笑。

蒋华宁臊的脸儿通红,吭哧吭哧说不出话来,赌气的一噘嘴转身做回凳子上,不搭理黎静水的调侃。

黎静水双手抱胸,歪着头啧了一声,“好啦好啦,我不说了行了吧,都快成亲的人了,脸皮还是这么薄,啧啧。”

知道蒋华宁这几日为着王承志春闱之事心神不宁,黎静水特意日日过来与蒋华宁作陪,随意插科打诨几句,让她暂时转移下注意力也是好的。

蒋华宁撇撇嘴,嗔了黎静水一眼,“还能都跟大嫂似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刀枪不入啊?”

黎静水又是啧了一声,这样的心情下还能顾得上与她打嘴仗,看来也不是很焦虑嘛。

在黎静水面前,蒋华宁没那么多顾虑,她放心的将皱巴的宣纸放在梳妆台上,细细的抚平,动作细致柔和,担忧的呢喃着:“已经六日了,不知王公子在里面如何了,吃不好睡不好,又不能沐浴,就那样憋在一个小房间里,可受的住。”

“大老爷们儿,哪有那么娇气,你就放心吧,死不了。”黎静水不在意的说道。

让黎静水来宽慰人真是一点儿都不合适,蒋华宁被黎静水噎的一口气不上不下,堵的慌。这是死不死的问题吗?她这不是舍不得王公子吃苦受累,她这不是心疼了嘛。

只有这么一个人能让她吐露心思,偏偏是对牛弹琴,蒋华宁憋屈的都不想理黎静水了,不解风情,哼!

黎静水在屋中晃晃悠悠,转到角落的绣架那儿,艳丽的正红色绸布上是用金丝绣成的金龙腾云图,金龙已完全绣好,张牙舞爪、气势昂扬,仿佛要从那绸布上飞出来,就连细致处的龙须都根根分明。

周边的祥云将将绣了一半儿,黎静水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啧啧赞叹道:“你这绣功真是绝了,这是新郎服吧。”

蒋华宁看了过来,脸上又是一红,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双手不安的来回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