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抬起手,小心翼翼地给钟唯唯擦泪,还对着她的脸“呼呼”吹了两下,瘪着嘴说道:
“唯姨,不要生我气,我就是太想你了,做梦都想。我错了,你就是我阿娘,我刚才的话都是真心的。”
钟唯唯说不出话来,一颗心成了碎片。
重华已然走开,对着门外抱拳行礼,十分有礼貌地道:“给各位乡亲添麻烦了,多谢各位照顾内人,改日必定上门重谢。”
可是婆婆大娘们没有看够热闹,怎么都不肯走,重华眉头跳了又跳,好容易才把滔天的怒火压下去。
回头看到何蓑衣紧闭的房门,扬声喊道:“大舅哥,我来负荆请罪。”
婆婆大娘们又开始八卦:“原来真的是兄妹……”
重华面上平静,心里十分得意,先正名,其他都好说。
“吱呀”一声响,门打开,何蓑衣面无表情地站在阴影里,神情憔悴:“各位乡亲,都回去忙吧。”
还有人不想走的,重华轻咳一声:“备了一份薄礼,着人分别送到各位家中了,只是好像很多人不在家的?
猫狗鸡鸭那么多,也不好放在门口,只能拉回去了。”
“轰”的一下,众人顷刻间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重华收了笑容,冷冰冰地看着何蓑衣。
何蓑衣理也不理他,淡淡地道:“阿唯,你过来,我有话要交代你。”
钟唯唯擦擦眼泪,准备向何蓑衣走去。
一只滚烫的手伸过来,死死攥住她的手腕,重华磨牙的声音响起:“不许去。”
何蓑衣突地勾唇笑了起来,一双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腮上的酒涡若隐若现,语气温柔:“阿唯。”
钟唯唯垂着眼,一点一点掰开重华的手指。
重华冷笑:“阿唯,你不要逼我。我出来一趟不容易,不可能空手而回的。
我为你伤了肩膀,这只手到现在还不能抬高,不能拉弓射箭,不能提重物,你就忍心么?”
钟唯唯站住不动。
何蓑衣笑了一声,靠在门框上,慢吞吞把外衣系好,往厨房去:“阿唯,你安心招待客人吧,我去看看晚饭做点什么吃。”
走了没两步,又回头看向又又,笑眯眯地道:“又又,家里养了小鸡仔,你要过来看看么?”
又又紧紧抱着钟唯唯的大腿不放,犹豫许久,终于在重华的逼视下,很不情愿地拖着步子,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何蓑衣进了厨房。
重华将手放在钟唯唯的肩上,用力将她按了坐下,站在她身后,手未离开肩膀,低声说道:
“阿唯,你觉得我该怎么样惩罚你呢?”
钟唯唯垂着眼,以沉默相对。
重华俯身低头,将下颌靠在她的肩上,低声道:“这些天,我一直都在想,若是我见到你,要把你挫骨扬灰。”
他磨着牙,咬牙切齿,却又往她的耳洞里吹气:“
可是我又想,把你一口一口咬碎,慢慢吞到肚子里去,如此,你就再也跑不掉了是不是?”
钟唯唯沉默着不说话,他却猛地一下抓住她的大腿,恨声道:“不然,把这两条纤直的长腿打断?”
钟唯唯被他这一抓,弄得情不自禁地一颤。
一种奇异的感觉,自他和她肌肤相接的地方,烈火一般燃烧起来,游走全身,让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