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医馆里也逐渐冷清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辆装饰豪华的大马车来到了医馆门前,马车后面还跟着四名腰阔腿长的壮汉。
“阿德,到了,咱们下车吧!”
马车内,身穿锦衣一副翩翩公子的宫翎对同样穿着锦袍的小德子道,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但眼眸深处却带着几分不屑,心道,如果你不是玉妃的贴身小太监,又恰好玉妃颇受皇帝恩宠,本少爷才懒得理会你这个没根的小太监。
宫翎是宫家长子,宫家的下任族长。
而他小德子不过是庶出,见对方对他这般恭敬,他心中颇感得意,嗯着点点头,然后走下了马车。
见到这小太监一点都不知道客气,宫翎眼中闪过一缕寒意。
“咳咳!”
小德子迈步走进了医馆,目光高傲的扫过,故作威严道:“哪位是宋大夫?”
“老夫就是,这位小哥可是来看病的?”化身中年人的宋砚微笑着道。
小德子下意识回答道:“不是我看病,是我家……嗯,你问那么多干嘛,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
小德子这幅模样简直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宋砚感到有些好笑,同时,他还发现这小子是个太监,多半是从宫里来的,就是不知道,是皇帝派出来的,还是其他人派他来的。
“对不住这位小哥,老夫从不出诊。”
“不出诊,不行,你必须跟我走!”小德子有些面红耳赤的道。
一旁的宫翎有些鄙夷的看了小德子一眼,然后迈步走了上来:“宋大夫请了,在下乃宫家宫翎,烦请您跟我们走一趟,替人看个病,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如果您治好了那人,我宫家另有重谢!”
说话间,宫翎将一锭十两重的银子给双手奉上。
“这位公子倒是挺会说话,不过,老夫从不出诊,如果要治病,不妨将那人请到医馆来!”宋砚微笑着道,对那十两银子是一点都不动心。
宫翎眉头微皱,又从衣袖中掏出十两银子,再次奉上:“宋大夫,拜托了!”
“二位请回吧!”宋砚摆摆手,态度十分坚决。
“你这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德子这个大夫这般不识趣,不由怒了,大声喊道。
宋砚不以为然的笑笑:“敬酒也罢,罚酒也罢,只要老夫不想喝还真没有人能逼我喝,两位公子请问,老夫这里还有几个病人要治疗,就不招待你们了!”
眼见宋砚又撵人,宫翎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宋大夫有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只要你跟我们走就行!”
宋砚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不做理会。
“混蛋,你一个小小的野郎中也敢在我宫家面前摆谱,你们四个上,把这个野郎中给抓起来!”小德子跳脚喊道。
四名壮汉闻言,便一言不吭的向宋砚走去,打算将他给强行带走。
只是,他们的手才触及宋砚的身体就豁然收回,却是他们的手在刚触及宋砚身体时,就好似感觉被数十根钢针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