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到边关让凤璟也看看。”
闻言,影一抬眸,神色不明。
“让他知道本王和墨儿从往过密,笔墨来往不断。想来这必定能增长的他的士气,打起仗来也更有力气。”
影一听了,不说话了。主子这是希望凤郡王能把醋意和怒意,都化为动力么?
“本王要不要画一幅墨儿的画像随着送过去!好以解他的相思之苦。”赫连逸很有兴致道。但凡能让凤璟添堵的事儿,赫连逸从来乐此不疲。
影一听了道,“主子,属下以为这样不妥。”
赫连逸听了扬眉,“怎么说?”
“主子可还记得,那次您跟凤郡王动手。凤郡王把您打成了内伤,然后把自己弄的全是外伤的事儿吗?”
影一话出,赫连逸轻缓的表情冷了一分,“你是说,我若是给他传字,传画。他必然故技重施,在墨儿的面前装可怜,黑我!”
影一点头,“属下觉得,凤郡王会跟芊墨郡主说,他受伤了。原因是收到主子的东西,导致的分心所致。”
赫连逸听了勾了勾嘴角,“他会这么想,却不会这么做。”赫连逸说的肯定。
“为何?”影一不明。
“他担心墨儿来找我算账。”
担心芊墨郡主找主子算账?凤郡王会为主子担心?这怎么可能!
看出影一的怀疑,赫连逸淡淡道,“他自然不是担心我。他只是不想我见到墨儿。无论什么缘由,墨儿主动来见我的事儿,他都不乐意见。所以,就算酸死,他也会憋着。”
影一听了恍然,原来是这样。
赫连逸温和一笑,说出的话却是分外尖刻,“凤璟,他最好直接憋死自己的好。”
影一:…。爱了的男人,好幼稚。有理智,憋死自己。没理智,出了气,反击了回去,心情依旧很不爽。
不过,不得不说,主子这么做真是够小人的,也够自虐的。若是蔺芊墨为护凤璟真的来见你,这样的见面,这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
唉,作为旁观者。影一觉得,作为一个不爱的男人,真幸福,少受多少折磨呀!
更重要的是,三人之中,蔺芊墨是最为干脆利索的那个,反而是主子跟凤郡王两个人。你刺激我,我刺激你的,两人较真不断。小心眼又傲娇的男人呀!
“明日,九皇妃去白云寺,你多派些人保护!”
“是!”
只是多派人,到底是保护九皇妃?还是为保护蔺芊墨?影一心知肚明,也因此,明日之行,绝对不能出事儿。不然…就会如影七一样,从此远离,无归期!
想到影七,影一眼底划过一抹晦涩。却也无奈,影七明知主子对蔺芊墨的在意,竟然还敢和李公公合谋,谋算蔺毅谨,致使蔺芊墨差儿命丧悬崖。他做这事儿,是触犯了主子的大忌,连求情都被不容许。现在只是把他驱离,未要了他的命,这已是主子仁慈。
影七想回来,只有一个人可实现,那就是蔺芊墨。只是,蔺芊墨也从来不是个大方的人,让她给影七求情,她不反过来添一把火就不错了!唉…。蔺芊墨怎么就不能伪装一下自己,偶尔故作善良一次呢。女人坏的不掩饰,也让人挺无奈的。
“影一!”
“墨儿跟夏如墨相处的如何?”赫连逸问的不疾不徐,只是眼中却带着一丝隐约可见的期待。
影一听了,眼神微闪,这么多天了,主子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芊墨郡主跟皇妃相处很好。”
赫连逸听言,垂眸,神色隐晦不明,“她喜欢夏如墨?”
“应该不讨厌!”
“不讨厌吗?”声音悠悠,一丝怅然,点点酸涩。对于那个成为他妻子的人,她不但没有一丝排斥,还挺喜欢。如此,也真实的证明了,蔺芊墨对他是真的无爱。不然,对夏如墨怎会连一点儿不耐都没有呢!
看着赫连逸皱起的眉头,影一无声的叹了口气。与蔺芊墨已经错过了,这已是事实,主子现在这样又何必呢!主子这样若是让凤郡王看到了,一定又会冷哼几声。
凤家
蔺芊墨从洗浴间出来,凤竹轻轻为她擦拭着头发,轻声说着,府中动静,“今日大爷收到了大奶奶一封信。”
蔺芊墨听了,翻书的动作一顿,“求助信?”
“嗯!肖家日子困窘,大奶奶向大爷求助。”凤竹说着,顿了一下道,“也隐晦的提出,想回来!”
蔺芊墨听了不意外,过去四十年肖氏安逸,富贵惯了的。日子从来的是由奢入俭难。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陡然转为拮据。她肯定不习惯。再加上因为她和离一事,让肖家兄弟对她也是生了不满。哥哥如此,嫂子更不用说了。
衣食住行,由富贵变拮据。
环境人际,由奴仆成群,争相恭维,到人人厌弃。这其中的转变,是人都难以适应。肖氏的日子,不用想肯定难捱。她会妥协也在意料之中。
“大爷怎么说?”
“大爷看过信就收起来了什么都没说。”
蔺芊墨听言,神色微动,什么都没再说。
凤腾是恼了肖家,厌了肖氏?所以,对于肖氏的低头,才选择沉默以对。还是认为时机不对,凤璟还未归,接回肖氏,连带肖家,是个麻烦。因此才决定暂时漠视呢?
凤腾的想法,蔺芊墨不知,也不想多探究。反正只要时间到了,答案自然就会出来了。
陵城,肖家
曾经富丽堂皇,安逸舒适,要景色有景色,要楼阁有楼阁的府。现在已变为简朴的四合院子,奇花异草没有了,参天的大树是院中唯一的景儿。假山流水没有了,家里能出水的就是院中一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