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齿紧咬着红唇,紧捏成拳的手有些无所适从。夜长风没有明说,可这话里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滑落下来,顺着脸颊滑落到嘴角,一股咸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
“长风,你真的非要这么无情吗?”
夜长风将安若云的手再次紧握在手里,“云儿,我不是狠心,我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在着想,你想象,我若是当了皇帝,你就是我的皇后。
只是让你暂且在慕容云天的身边呆上一段时日罢了,我们里应外合,这大好的山河还不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顺手将安若云搂在了怀里,“云儿,请相信我,若不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何至于这般的努力。
你这般的优秀,可怎奈只是一个庶女,没有我,你如何能成为一个有身份的人。
如何盖过安若婉。
她虽嫁的只是一个质子,可好歹也是离国的世子,是堂堂正正的正妃。
而你呢,是嫁给小户人家当正妻,还是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当侧室?
你甘心吗?”
门第之见一直都是安若云心中的痛,夜长风的话狠狠的戳中了她的内心,她的手下意识的挣脱开夜长风的手捂住了心口。
对,这也许是唯一改变她命运的一条路。
在这个乱世,若不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她如何能站在最高处。
慕容云天在怎么恶心,他好歹是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自己若是将他哄开心了,她岂不是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晶亮的眼睛认真的看着夜长风,“长风,你可不许骗我。”
夜长风哪里晓得这安若云这般的好骗,三言两语就被他给说通了。
轻轻的在安若婉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手轻轻的拨弄掉安若婉鬓边被风吹起的发丝。
“你还不相信我吗?”
安若云肯定的点点头,她怎么能不行他,他可是她未来所有的希望。
鞭炮声在耳边突然响起,震耳欲聋,许篱洛难得的脱掉了那身白色的鹤氅,穿着一身淡薄的红衣来到将军府的门外。
安若婉被媒人牵着缓缓的朝外走,她的脚步很快,夏竹站在她的另一边。
嫁衣有些淡薄,她感觉到一丝的冷意,手轻轻的用内力将那盖着的红盖头微微的吹起,她想看看许篱洛今日个穿了件什么衣服。
篱洛的身子骨一向虚弱,那身鹤氅雪白如雪,他断然不会传来迎亲,若是只穿了一身喜服,他的身子骨受得了吗。
就一眼,她便见许篱洛穿着单薄的喜服站在安府的门口,鞭炮的味道太大,惹得他不停的咳嗽着。
那张惨白的脸在红衣的映衬下竟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夜长风站在不远处蹙着眉头。
真是的,天气这么冷,这若风也不知道给篱洛带件衣服。
推开媒婆,手直接将红盖头扯下来,快步过去将许篱洛给抱住。
“篱洛,冷吗。”
双手握住了许篱洛的手,那手冰冷的如寒冬的冰块,冷的人的骨头有些难受。
这身子竟然是这般的寒凉,那秀眉皱了起来。
“你怎么那么傻,也不知道给自己加件衣服。”
主动牵着许篱洛的手往花轿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