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难道你就信？”

菲莉茜雅静静的听完，然后她举起了一只手，就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露出了一个别人或许很熟悉、就像是天真的孩子看到了玩具一般的笑容。

萧岚理解了，他也没有让她失望。

“当然不信。”

他毫不犹豫、毫不夸张的马上回答。

“真是因为不相信，所以才用了「似乎」这个词。”脸不红也心不乱，他断然的承认了自己的不信任。

可随即而已，他就又无奈似得的摊了摊手，“但按照楚轩的一贯作风，他既然这么做了就一定有理由，而且纯粹的谎言根本不可能让人信服，只有夹杂在真相之中才具备说服力……他告诉我们的这些话，你以为哪些是可以信赖的？”

那些是真实？

菲莉茜雅思考着。

某种意义上来说，智者的战斗就是情报战。拥有了只要付出代价就能够知晓一切的封神榜，恶魔队的楚轩几乎可以说是达到了“智”的顶点，能够通过知晓得情报安置最科学最合理最有价值的计划。

原则上来说，他应该已经了解了所有人的兑换，知道了所有队伍所握有的底牌，甚至连他们思考的问题也可可能通过这种途径得知，毕竟保住自己的意识绝对不被刺探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要阻止阿卡夏记录被人读取却是无比困难，哪怕不是修改而只是单纯的屏蔽，那需要的也是超越「读取」的针对记录的「干涉」，轮回者中出现高级的预言师难度可实在不一般，能够遮断天机的还至少需要大预言术一个级别。

不过正是因为「代价」的存在，他才依旧只是几乎，而不是成为了全知全能的神。

因为知道了梦境中失败的原因，所以会格外的注意因果点的使用，以免再次遭遇那诅咒一般的极致厄运，所以不能够树敌太多的浪费不该浪费的资源，并且……

“生化危机3的那段应该是真的，因为在这一点上欺骗我们没有任何好处，无论谁能够获得最终一战的胜利或者说笑到最后都好，反正就是不能输给那将会否定所有人努力的命运。”

少女开口，说出了自己唯一有绝对把握的话，然后她的眼神猛地变得尖锐了起来，“但是那之后的所有其他讯息，都不能够当成真实的来认知，在我看来那九成九是为了让我们做出错误的判断，不论是认为他是真实亦或是认为它是虚假，他真正会决定的自己计划绝对是他以真实情报得到，因为只要因果点足够其他人就不可能有能够成功施展的阴谋——”

她随即就又叹了口气，“当然了，因果点足够是不可能的。但阴谋能够成功的可能性只有不到一成，如果说最终一战是一个线上战略游戏，至少恶魔队已经开了「战争迷雾消除」的外挂，想要不会发现的做什么小动作几乎没有意义，但是同样的……只要光明正大的做就可以了。”

“阳谋吗？”

尤迪安喃喃的低语了下，他趁机刷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以没有掺杂水分的实力，堂堂正正的稳扎稳打，因为一开始就宣告了自己的存在，所以也就不用担心会被发现的后果……可我们的计划是什么？那好像也不是能说的东西吧？”

“不。”有个否定的声音答道，“你遗漏了很关键的一点。”

“——即便是阴谋，只要绝对不会被发现，那就同样要被归类到阳谋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