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没法逃了吧。”
就在红衣女鬼伸出血淋淋的鬼手往角落探来的瞬间,我蹦起照着她就是一口浓郁的舌血,这一下正喷在她胸口上,逼的她惨叫一声,飞退了四五米远。
我拉着白冰就往警局大门跑去,妈的,有舌血,那两个勾魂小鬼笑嘻嘻的牵着手拦在门口,眼神充满了嘲讽。
滚犊子,我冲着左边的小男孩就是一口舌血,小男孩惨叫一声,全身居然烧了起来。
我一看,大爷的,居然是个纸人。
纸人一烧,大门也就开了,我与白冰撒腿就往外奔,刚走没两步,我背心窝一疼,仿若被铁锤重砸,眼前一黑,脚下趄趔摔倒在地上。
快,快爬起来,白冰用力拉起我,我回头一看,草,居然是一个警察的头颅,在安全灯微弱的绿光下,眼珠子都快爆了出来。
这一停顿,红衣鬼又追了上来,我连喷了几口血后,舌头都麻了,疼的直流口水。
逃不掉了吧!桀桀,阴森森的声音在我身后再次响起。
我一瞅,微光中,一条红色的裙摆,如灵蛇般飞卷了过来。
“快喷她,喷她啊。”白冰有些急了,提醒我。
“姑奶奶,我也想喷啊,你当我是喷水机啊。”我无奈的大叫了一声,跟在她身后,玩命的跑。
滋溜一声,我脖子上一紧,整个人就飞了起来。妈的,被死婆娘裙摆套住了脖子,这下死定了。
“挖,挖心……”红衣女鬼,伸出血淋淋的利爪,就要往我心窝子掏来。
就在这时候,一条白色的人影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抱着红衣鬼就滚到了一边,“沈浩,你快跑。”
多么熟悉的声音,可不正是田甜。
“走啊!”昏暗中,我看不清田甜的脸,只看到她与怒吼连连的红衣鬼翻滚着进了警局。
哐当一声,警局的大门就关上了。
“田甜!”我用力踢打着门,门冲里面关死了,怎么也打不开。
“沈浩,走啊。”田甜凄惨的大喊我。
“你还愣着干嘛,快走啊。”白冰回来颤抖着抓着我的手,想要拖我出去。
“不行!”我这时候也犯了倔脾气,冲着大门直喊:“田甜,要死咱们一起死!”
然后,我用肩膀开始用力的撞门。
白冰气的叹了口气,跺了跺脚,无可奈何的跟我一起撞门。
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恶婆娘虽然凶,但至少还算有情义。
“沈浩,你真是个大笨蛋,谁让你回来的。”
砰的一声,门开了,田甜像风一样卷了出来,拉着我和白冰就往门外跑。她的手依然的那么冰冷,但我的心里却无比的温暖,边跑边看着她苍白的侧脸,这一刻我完全忘记了恐惧,眼中只有她凄美的容颜。
出了警局,虽然快一点了,但路边还有不少的士,我拉开车门,伸手将那的士司机拽了下来,招呼田甜和白冰上车。
“你,你们干嘛。”那司机还没回过神来,“警察办案!”我一踩油门发车往前赶去。
现在红衣女鬼已经彻底被我三人激怒了,我往后面一看,红色的长裙像风一样卷了过来,看样子是不死不休了。
“沈浩,你往东湖路方向走!”田甜在副驾驶的位置提醒我。
我点了点头,一踩油门往东湖路狂奔而去,“田甜,你怎么来了?”
“我本来想下午来的,可是李子文不让我走,还好来得及时,要是你被害死了,我也不活了。”田甜有些哀婉道。
我心中暖洋洋的,说不出的温暖,侧脸一看,田甜正满脸甜蜜的看着我。
“我说,你俩别亲亲我我了,都追上来了。”白冰有些焦急的在后座提醒我。
我往后视镜一看,果然,那死娘们又追了上来,血红的婚纱在半空挥舞,已经近在尺伬了。
“拐,往左拐。”田甜指挥道。
左拐是一条偏僻的小道,我从小在江东长大,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条街。
街道弯弯曲曲,要不是哥技术好,肯定就折在了,只是这样一来,红衣女鬼已经追杀上来了。
哐当一声!后排的玻璃被戳烂,白冰的头发被女鬼给抓住了。
我连忙一个急刹车,那鬼被这么一磕,往后一滞,白冰总算是脱险了。
下车,田甜冷静的招呼我,领头往街道的另一头跑去。
我边跑边冲街坊们大喊:“有鬼,救命啊。”
没办法,两个女生矜持,只能我不要老脸扯嗓子了。
往前走了二十多米,临街的地方,有一间棺材铺的门突然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满是沧桑的国字脸上留着粗硬的络腮胡须,“你们鬼叫什么!?这城里哪那么多鬼啊!”
“真的!真的有!老爸,你快帮帮我们吧。”随着男人的出现,田甜似乎一下子来了力气,拉着我的手,欣喜的躲到了中年人的身后。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仿佛这个木匠师傅能给她莫大的安全感。
老爸?我嘟哝了一声,田甜耳朵尖,冲我眨了眨眼,“笨蛋,是老板,不是老爸,猪耳朵。”
我心想都啥时候了,这丫头还能笑得出来,真把这木匠都天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