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忽然就红了脸,低着头支支吾吾:“全套我能学得来的。”
蓝时轻佻玩味:“全套?”
“就……是……”
“戏剧院的?”
“是。”
“想演戏?你找错人了,我不搞这一行。”他抬下巴示意:“那位杜总才是专业人士。”
女孩子快要哭了:“杜总说把你哄高兴了,他的广告让我上。”
蓝时这才去打量这个要哭不哭的女孩,看了一眼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杜沉过来,拍拍他的肩,笑着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装吧。杜沉歪着头看了女孩子一眼,示意她腾地方。女孩子也识趣,乖乖退回她的舞台。杜沉才说:“这个比你找的那个像不是?”
蓝时冷冷地看着杜沉:“你无聊吧。”
“可以这么说。”杜沉笑道:“这不是帮你解相思愁苦吗。”
“你不是还劝我和童可可好好过吗,今天怎么干起拉皮条的活儿?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杜沉摇头,毫无愧色:“反正你蓝公子也没打算迷途知返,与其看你苦苦挣扎不如帮你解决问题实际,万一你一高兴了,也能援助我的囊中羞涩。”
“谢了你的好意。”
“这个刚入行,嫩着呢,保证原装版。”
蓝时嗤笑:“你好这一口别把我也拉下水。”
“我说你今天吃火药了?”
“你少学我爷爷他们,见天儿给我塞女人,真以为我饥不择食是女人就要?”
杜沉也不敢玩火,举起酒和他碰杯。喝了一小口,皱眉:“丫,玩儿我呢,这叫酒吗?”
“你应该喝伏特加。”
杜沉品味他的话,骂了句才说:“话说你西山别墅的酒窖,还真叫我念念不忘。”
“等我手头事情处理告一段落,你可以尽情喝。”
杜沉蠢蠢欲动,奉承道:“要说起藏酒,也就你和池森是行家。池森别墅那一窖,我做梦也想去砸上两瓶。”
“你试着砸砸看。”
想起最近池森水深火热,听说他小情人也住进医院了,家里又逼着他和邬莉结婚。借他两个胆也不敢去招惹。杜沉摸摸鼻子:“得,我还想多活几年,多泡几个妞。”
杜沉又去应付其他人,许久没来参加活动的陈霆风风火火进来,一屁股坐到蓝时邻座上,也不管桌上谁的杯子,拿起来就灌,然后说:“刚换的车在楼下给人刮了,真够霉的。”
蓝时淡淡撇他:“那个人比较倒霉吧。”
“得了吧,今天碰上母老虎了,看样子和周至还有点关系,眼神儿都是横的。”
蓝时微微皱了皱眉。
“周至那个孙子,找的女人跟他一个德行。”陈霆火气蹭蹭往脑门儿冒:“听说前段时间你和他干过一架?你怎么没把他废了?”
“你有能耐自己去废。”
陈霆说:“我要真有那个能耐,我能不废他?我就没那个能耐,这不被他膈应了。”
那个小嫩模坐过来,期期艾艾地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陈霆看了一眼,眉清目秀。心想还没□□吧,又见她羞滴滴的,顿时起来捉弄她的心思,轻浮地和她调笑。小女孩又没见过这种场面,完全应付不来。一时被陈霆闹得娇羞,偶尔又向蓝时投来求助的目光。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在迷幻的灯光里,蓝时想起秦谂。她也总用她那双迷雾的瞳眸看着他,欲语还休的落寞。
想起秦谂,就想起下午她的欺骗。面见一个男人,她何至于欺骗。依他的经验他敢肯定她和那个人关系匪浅。
他也并非要她为自己守住什么,但看到她为另一个男人欺骗他,有种被背叛的愤怒。
愤怒?
太久没这种凶悍的情绪了。得知童可可吸毒聚众淫/乱他都没产生过这种情绪。
他说:“我出去透口气。”
陈霆还莫名,心想着老婆不是回来了?还给他甩哪门子脸啊。
那个模特也起来,呐呐地说:“我去打个电话。”
陈霆后知后觉地问:“我有错过什么了吗。”
杜沉要笑不笑看着他,反问:“你说你错过什么?没看到他心情不好?”
陈霆就骂开了:“他心情什么时候好过?女人有更年期,他结婚后就没见好过,莫不也和女人一个德行提早更年期?”
“你还真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去他面前提一声试试看,看他捏不捏死你。”
陈霆感到委屈,他也就阐述了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他抱怨:“他和那个谁分手又不是我的错,给我甩脸子干嘛?再说了,他要还想着人家直接去找人不就得了,一个人在这里装深沉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