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绵竹关外十里处。
此刻,征西军已经停止步伐,开始安营扎寨。
而向云,则正听着王越汇报关内敌情:“主公,已经探听清楚了,关内守军主将是刘璝,兵力在大约两万左右”
“刘璝。”向云闻言,嘴里不由低声呢喃着。
“主公认识。”一旁荀攸见状,不由疑惑道。
“哦,听说过,听闻此人以忠义闻名,可惜本身并无长处,且颇为自负,可惜了。”向云摇摇头,似乎有些遗憾。
“这样不是更好吗,主公夺取绵竹就更容易了。”见向云一脸遗憾的样子,王越有些奇怪。
“哈哈,志超所言甚是啊”
这时,一个身高八尺、满面胡渣的精壮大汉满脸兴奋的奔了过來:“大哥,关门突然打开了,大批兵马出关而來,似乎想突袭我军的样子”
“哦。”向云闻言一愣:“看样子我们似乎被人看扁了啊”
“大哥,下令吧,给这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尝尝厉害,不然还以为我们征西军是吃素的呢。”典韦闻言,满脸杀意。
“嗯好,传令”
“慢。”
就在向云准备传令迎战时,荀攸突然抬手阻止了。
“公达可是有何妙计。”闻言,向云疑惑的看着荀攸问道。
“呵呵,主公请看。”荀攸闻言,抬手一指前方绵竹关,语速极快的说道:“此关依山而建,四周山峦起伏,易守难攻,关内尚有敌军两万,倘若我军意欲强攻,敌军依关而守,却是需费不少周折,即使攻破,亦会折损不少将士,此时敌军愿放弃地利出关与我军迎战,若是我军给其迎头痛击,虽能挫其锐气,但难免会让敌军丧失再次出关迎战的勇气,方才,主公曾说,关内守军刘璝颇为自负,在如此情况下,主公难道就沒有其他想法。”
时间不多,荀攸并未急着详细解释,而是以提醒的方式说出自己的想法,他相信向云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公达的意思是示敌以弱。”向云闻言恍然,突然明白过來,一拍自己大腿:“笨,我怎么就沒想到,传令。”
荀攸虽未明说,但向云又不傻,这样若是还不明白,那他就白混了这么久,当即作出调动。
一旁典韦尚未从向云一惊一乍明白过來,闻言当即条件反射似得拱手喝道:“末将在。”
“传令前军,即可列阵迎敌,记住,许败不许胜。”
“末将得令啊,败,大哥沒说错。”典韦先是满脸兴奋,突然反应过來,目瞪口呆的望着向云。
“沒听清吗,许败不许胜。”见典韦还沒转过弯來,向云不由踹了典韦一脚,骂道:“就是诈败啊笨,扮猪吃虎都不知道,你这脑子怎么长得。”
“哦哦,俺明白了,大哥放心,俺这就去办。”典韦恍然,当即哭丧着脸上马跑了。
“传令兵何在。”
“属下在。”
“传令,放弃扎营,全军后退五里。”
“诺。”虽然很奇怪为何还沒打就要退,但令行禁止是军人的使命,传令兵还是照向云命令传达下去
半柱香后。
“杀”
征西军前方,五千打着雷字旗号的刘焉军,在一个身披铁甲、手持双锤的将令率领下,直奔征西军阵地,杀声震天。
咚咚咚
远处,绵竹关上,同时响起一阵响亮的鼓声,为阵前杀敌的同僚示以鼓舞。
征西军显然未料到敌军会放弃险关的屏障主动出击,阵型显得有些混乱,在一个黑脸大汉慌忙组织下,这才集结起数千征西军,匆忙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