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寇嘴中说着没事儿没事儿,便拎着水桶往外边去了。
她转身,看到了门口的首领,正望着她。
疑惑间,姜瑾走了过去。
“首领,有什么事么?”她往衣衫上轻轻擦了擦沾水的手。
望着她清丽的脸,首领面无表情的转身回屋。
这……发生了什么?姜瑾无奈。
她摇了摇头,不经意的望向远处。此刻突然很想念父亲和母亲。
那夜的车夫是否活着出去了呢。如若活着,又是否找到了王侯君无弦。
她叹了口气。
此番,将领张德应是快要到宫中了吧。
也不知这尉迟夜会做出什么样的打算。
她能静静的等待他们过来交换么?
姜瑾一边思考,一边情不自禁的就走动了起来。
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定定的望着四周,这是走到了哪里?
这里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就除了一些杂草而已。
恍然间,她听到了一声响动,一颗石头落在了身旁。
她低头望去,捡起了石头反复,无意间便瞥到了地上的一小纸卷。
姜瑾朝着屋顶上看去,什么人也没有。
她抿了抿嘴,犹豫片刻,还是四下看了看,打开了小卷纸。
宫中,张德火急火燎的赶到尉迟夜的面前,跪着道:“皇上。”
尉迟夜见他残废了一只胳膊,身上还带着一些伤痕,俊脸黑了几分,开口问道:“还有其他人呢?”
张德沉默不语。
“废物!”尉迟夜回到了龙椅上坐着,愤怒的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张德视而不见道:“回皇上,姜大小姐乃是被所劫。我们今晨在山林里发现了破损的马车,车夫想必已死,但们要求必须以万两黄金赎之,不然就……”
接下去的他没说了。
尉迟夜闭了闭眼,无力道:“一个小小的贼寇窝都奈何不了,朕留着你有何用。”
张德掉落一滴冷汗。
“姜大小姐,可完好无损?”末了,尉迟夜睁开眼眸问道。
张德回想起那位大小姐同他说的话,言外之意就是她并未遭受任何的凌辱。
“回皇上,以为姜大小姐是皇上的妃子,所以不敢轻举妄动,说只要让他们拿到了黄金,自然会放了她。”
尉迟夜听了重重一哼:“最是顽劣狡诈,黄金?真当朕会给他们么!想是人没回来,钱财倒是两空了。归根究底,都是你们这帮没用的废物。”
张德神情复杂,任由皇帝骂着。
“等等。”尉迟夜淡淡思索道:“你方才,说以为姜家嫡女是朕的妃子?她如何证明的?”
张德也是不知道其中的细密,摇了摇头。须臾,他道:“皇上,那是否……”
尉迟夜摆了摆手,走了下来,眼神飘远道:“暂且不。”
“可是!”张德临行前想起那姜大小姐同他说的,她已是撑不了多久了,让皇上尽快做出决定。
好歹是堂堂大将军府的千金嫡女,若是出了什么事,想必大将军是绝不会轻易罢休的。
而且他还听说这姜大小姐是从宫中回府的路上遭劫的,宫中便理应有责任负之。
“不必再说了,朕自有决断。”尉迟夜轻甩衣袖,沉声道。
张德诺,默默退下。
殿外的一个小太监听完了话,忙悄悄的低身离去。
左顾右盼的来到公主殿外后,对着门口的两个守卫道:“劳烦二位通融一下,让奴才和公主的婢女说上几句话。”
两个侍卫在手中掂量掂量了银子,坏笑了一声,走开了片刻。
贴身婢女听到声响来到门口,太监对着门道:“告诉公主,姜大小姐是由所掠,现宫中派去的人手只有一个张德断臂回来,还说要以万两黄金赎之,但陛下现在犹豫不决,并未做决断。”
道完,太监环顾了一下四周,悄然离去。
守卫的人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继续站在殿外看守。
贴身婢女在得到了消息后便立即告诉了尉迟茗嫣。
“什么?!”她猛然从椅子上直起,楞楞的跌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