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图纸,是经过再绘而制。上头的文字图形崭新娟秀,想是由女子所绘。”黔峰分析给几人听着。
“会是姜大小姐亲手绘制的吗?莫不是她偷来,恐被其发现引火上身,便迅速的抄印下来,再原地返回,让人察觉不到。”元堇德蹙着眉头,细细道着。
顾逊之点头,轻笑道:“是瑾儿的作风,她一惯谨慎。”
姜怀摸着发白的胡须若有所思,对着君无弦道:“既然已有此地形图,与其军中布防图。那么王侯,可有下一步的打算?”
他墨黑如的眼眸波动了一瞬,缓声道:“本候以为,暂且将这两图纸参透,再做计划为好。”
“我也这样觉得。既然姜大小姐冒着危险命人送过来,不正是暗示我们应攻破其军营,前去救她么?”元堇德带着些兴奋与喜意道。
“接下来,还请各位同本候一道好好商议商议。”君无弦对着几人礼了礼。
“为了小女,有劳各位了。”姜怀也深深的作揖着。
另一头的边疆,姜瑾却在焦虑的等待着。
她相信那名侍女为了命与钱财,会将那重要的东西送去君无弦府邸的。
但她若是能够知晓那边的消息,便也不会这般担忧了。
这日午时,仲容恪正躺在营帐中休憩,却忽然猛地两眼一睁,胸口剧痛,喷出血来。
睡在其一旁的含烟惊骇不已,忙振作着心神,颤抖的关切道:“王上!王上你这是怎的了!军医,快请军医!”
一时间,侍女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去请。
姜瑾在帐中听到外头的骚乱,便拂开了帐帘,走了出去,逮着一名将士问道:“这是怎的了,何事慌慌张张的?”
那将士急切道:“大王吐血了!”
什么?!她一瞬间的惊诧。
但努力的想了想,便思到了关键,凤眸微凛。
看来是君无弦的慢性毒,起了药效了。
她一边思忖着,一边跟着来来回回的人去了主营帐。
“王上,你怎的了?”姜瑾装作十分担忧的模样,来到了仲容恪的面前。
只见其因阴冷着个脸,坐在榻上,手捂着胸口,嘴角还不断的在溢血。
这时候,军医匆匆的带着药箱子进来,连行礼都顾不上的,直接把脉在了其手腕上。
一旁站着的几个将士们皆关切着看着,心中祈祷着大王不要生了什么事,在这等关键风头上。
领队得了消息便急急的掀帘而入,道:“大王怎的了?!”
却见姜瑾默默的陪伴在他的身旁。
军医细细的把脉了一会儿,很是狐疑,不放心的再探。
反反复复的探了几遍后,他思绪飘飘的念着,“不应该,不应该啊……”
仲容恪的眼神阴鸷,微微起伏喘息着。
“到底怎么了!”领队不耐烦的质问道。
军医被忽如其来的声音骇了一跳,手一颤,讪汕的离开了其手腕,缓缓站了起身,疑虑万分。
含烟与姜瑾不动声色的互视了一眼,她装着掩面哭泣道:“这可如何是好啊,看军医这副模样,莫不是王上生了何事了?”
军医为难道:“这……”
领队阿远一把冲过去,揪住其道:“快说!”
“大王的脉象平和,气流安然,无波无澜。但却不知为何,为何会溢血啊!”军医惭愧不已,觉得此生医术之涯,却无法探查出病情。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不知大王是何病?”阿远看起来极其急躁。
一旁的将士把他拖到一旁,劝道:“领队稍安勿躁!还请军医把话说完了再言。”
姜瑾漠然的站立着。
“大王无端溢血,想是身子出了何症状。但我方才左右把脉,都未见有何异常。大王的脉象,气田依旧平稳安然。”军医叹了口气道。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含烟心底心虚着,但面上还是得扮一扮的。
仲容恪未发一声,忽的又咯了一口鲜血。
几人慌忙不已,上前急急道:“快!快止住啊!”
军医也跟着焦急着,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从药箱子里拿出止血的药丸,塞入他的嘴中。
随着几声的低咳,他渐渐稳定了下来。
阿远愤然道:“不管用什么法子,你都要给我治好大王!不然,你就得死!”
军医讪然,不知该说什么。
仲容恪伸出一手,道:“不可如此。”
“大王,你为何好端端的变成此番?难道,难道军中有奸细!”阿远道完,含烟浑身抖了抖,冒着冷汗。
没听得其回话,他便自作主张的吩咐下令道:“从即日起,军中严加把守!大王每日所用所食所饮,都要经过严加的盘查才可!”
将士们受令,通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