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派最喜出阴招。
景没有防备的,忽的身中数道墨针,败下节来。
该死,这些人好生卑鄙!
司真派的人留下在此与景周旋,只是派了一人瞧瞧的潜入了院子里。
这后墙的院子恰好通的是姜瑾的院落中。
此间丫鬟阿俏正端着茶点去叩门,道:“小姐,可睡醒了。”
现在是午时,小姐约莫在睡午觉还没醒罢,她犹豫了一会儿,准备回头,却瞬间被人捂住了口鼻,击晕了过去。
司真派的人在房门口,瞬间推开门,却被不知什么东西击中后退了几步。
姜瑾发现了端倪,守在门前头,正好等着来人进来。
她一直缓缓后退,此时即墨不在,她也没有别的暗卫。
“别跑!”司真派的弟子追道。
景听到声音不想与之纠缠,便翻了墙迅速朝着姜瑾过去,道:“大小姐!”
她一看是景,便伸手过去,由他带着自己轻跃出墙,而后同人交战。
“你中了墨针的毒!”她低头大骇道。
司真派的人将两人团团围住。
将军府守卫好似听到了什么声响,便狐疑的过去。
“景!”她喊道。
他身中数道墨针毒,现在已然剧烈的毒发,浑身颤抖。
姜瑾咬唇,对着几人面目惨白道:“给他解药,我跟你们走。”
几个司真派的弟子不领情,想要硬将她抢过来。
但景只身拼尽全力护她。
“你快走!回去告诉君无弦!”她低低提醒道。
可是景不想放弃,执拗的同几人过招,看上去筋疲力尽,占在下风。
姜瑾想了想,绝对不能让他们伤害到她将军府的人,现下也不能拖累了景,便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这时候,将军府的守卫们发现了端倪,一看有人在他们府外斗殴,便冲过去道:“你们在干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几个司真派的弟子发现要找的人跑了,便不予景纠缠,给他重重的创击过后便寻着姜瑾方才离去的方向找寻了。
“你是谁,为何在我将军府门前聚众闹事。”守卫道。
他的墨针毒素发作,口中只吐露了一句,“王,王侯大人。”
守卫惊讶眼神一亮,道:“是王侯大人的手下,方才想来是有歹人欲要闯进我们府上谋害。多谢!快,快将他送去王侯府,我回去通禀将军大人!”
于是另一个侍卫愣愣的立马找了匹马过来,将其运上马,迅速的朝着王侯府过去。
姜瑾只是一直跑,一直跑,头上的钗饰太过沉重,她便皆散了开来丢弃。
直到到了一个胡同口子里,她躲在那篓子里隐蔽起来。
司真派的弟子在岔路口跟丢了,便道:“方才还看见就往这个方向过去的。”
“兵分两路,找!”
姜瑾微微松了口气,又等候了一段时间,确定他们已经朝着另外两个方向而去的时候,才从那篓子里出来,在胡同口子踌躇了许久,终走了出来,看到前头并没有那方才几个人。
她思忖,定然是即墨被抓了,让那司真派查出了端倪,便要揪出她去审问。
该怎么办,现在是万不能回去府邸里,他们会伤害自己的亲人。
正想着,姜瑾忽的胸口猛然一痛,嘴角开始渐渐溢血。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正在朝她走过的几人,没了意识,缓缓倒下。
“带到阁主面前去!”
“是。”
夜里,姜瑾仿佛能感受到自己被人扛起又放下,最终来到一个满是木香清冷的房内。
“阁主,人带到了。”司真派的弟子道。
她渐渐开始有了意识,也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只是胸口闷的透不过气来,一阵阵收缩的疼痛。
一颗药丸被迫入喉,不知过了多久,姜瑾彻底苏醒了过来。
她的凤眸蓦地睁大,看着头顶陌生的帐子,久久没有缓过来。
“美人,我们又见面了。”尉迟弈森然一笑,他坐在轮椅上,手中缓缓的旋转着两颗玉石。
七皇子!是七皇子!她不可置信的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