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立刻惊恐脸,不得了喽,小美人这是红杏出墙,又去勾搭了谁家的野汉子了?
孤要将那混账玩意儿揪出来,然后拖出去枪毙20回。
苏木终于被逗笑了,笑靥一展,色如春花,看得林蕊又忍不住目眩神迷,迷迷糊糊。
她摸摸美人儿的小手,又摸摸人家的小脸,开始表述衷肠,企图证明自己是个靠谱的人,美人儿跟了她,肯定不会吃亏。
算了,大美人跟小美人都是爱闹别扭的个性,只能她亲自出马,来调停家庭关系。
林蕊一抹脸,信誓旦旦地跟苏木保证:“这事儿交给我吧。”
调停家庭矛盾什么的,不都是户主的责任嘛。
她大剌剌地冲到大美人面前,开门见山:“大美人,咱们要不要聊聊天?”
贝拉觑着苏木的神色,见他好像没有翻脸的意思,赶紧点头应下。
为了方便卖东西,温室旁边就有个吧台,里头还卖温室产的各种瓜果。
林蕊亲自动手,直接端了一盘子樱桃出来,主动邀请贝拉尝尝。
“我看你俩的样子真着急。”林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大美人,“你就没发现苏木这是在跟你撒娇吗?”
只有对着自己家里人,才能够如此肆无忌惮,就是给你冷脸,就是不朝你笑,反正你得先低头过来哄哄我。
见贝拉不吭声,林蕊又不痛快了:“反正我家苏木没有做错事情,你不能欺负苏木。你不要因为苏木脾气好,就逮着人家死命欺负。”
郑大夫要看到此时的女儿,肯定是不知道腥味,还是应该生气,这话分明就是她常年教育女儿用的。
贝拉下意识地想要咬嘴唇,这个动作,对她而言是稀罕的,最起码,她几乎不会在人前表露:“我……”
林蕊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头就痛,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么粘粘糊糊的算哪门子道理?
“你想认苏木这个儿子不?”少女直奔主题,“想认的话,现在就跟人把话说清楚,不想认的话,那就请你走,以后都不要在苏木面前晃悠。他不缺阿姨,也不缺嬢嬢,他有家人,唯独少了一位母亲。”
林蕊直接站起身来,逼着贝拉立刻拿主意:“他人就在外面,你点头,我就喊他进来,你摇头,大家以后一边两宽各自安好。”
贝拉下意识地想要纠正林蕊的用语错误,一别两宽,是古代和离婚书里头的说法。
可是算了,比起乱七八糟的用语,她混乱的心境更甚。
林蕊急了:“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你管孩子的父亲是谁呢?他是从你肚子里头生出来的,继承了你的血脉,这才是重点。大美人,要都照你这么想的话,人家从精.子库里头借.精生育的妇女,都活不下去了。”
贝拉忍不住开口道:“你还叫我大美人?”
难道不打算改口?
林蕊理直气壮:“我家小美人还没叫你妈呢,我才不替他随便认妈。”
屋子里头,婆媳正在艰难地交流。
屋子外面,企图给人当后爸的小白脸正费尽心思地讨好未来的继子。
苏木面无表情:“她都跟你说了?”
大表哥不敢托大,说起来有点丢脸,可他的确好像可能大概有那么一丢丢的,怕贝拉,生怕人家不肯包养他了。
“嗐,这要说什么呀?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大表哥老老实实,“你也不看看你俩长得多像。”
以前倒是不觉得,没往这方面想。今年贝拉将长头发剪成了短发,哎呀,瞅着可显眼了,一看就是有血缘关系的。
再细瞧瞧日常贝拉是如何对待苏木的,结合苏木跟贝拉的成长背景,就是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家只不过是看破不说破而已。
“你妈肯定很挂念你。”大表哥叹了口气,“不然她也不会剪头发。”
关于这点,他还有点儿惆怅呢。
他不过是跟贝拉说情话,我的梦中情人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结果第二天人家就咔嚓一刀剪掉。
大表哥怀揣着一颗被情人冷落受伤的心,面上还要强撑出不在意的模样:“你也别为难你妈了。再是你妈也是女人,你好歹也是个小爷们,你就不能拿对着你媳妇儿一半的容忍对待你妈?
用你的脑袋瓜子好好想想,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孤身在外,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委屈。你好意思这么欺负她吗?”
屋子里头,林蕊也在控诉贝拉:“我家苏木这么多年来多不容易,你知道吗?有妈的孩子像个宝,谁也替代不了亲妈的存在。他不说不代表他不想要。”
贝拉垂着脑袋,半晌都不吭声。
林蕊嫌弃这人磨叽,自己站起身:“我去喊人了,你要是不愿意,自己从后门逃跑。这一回跑了,以后都别再回来。”
她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出门,跑过去招呼苏木:“我今年种的樱桃特别好吃,我给你榨了樱桃汁喝,你去尝尝吧。”
少年看了她一眼,抬起脚来。
大表哥赶紧强调:“你别欺负你妈啊,咱爷们就该大气点。”
林蕊生怕自家小美人受委屈,立刻瞪大表哥:“你闭嘴,不许欺负我们家苏木才是真的。”
大表哥眉毛挑得老高,嘴里头都要叼根烟。
哎哟喂,这稀奇了,到底谁是小爷们儿?谁是小姑娘?
林蕊拍着胸口,手指头往边上指:“这个,是我罩着的。谁敢动他,先问问过不过得了我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