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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好一出狗咬狗

两位从巡捕房出来,本不在意的警察,刚才进门的时候瞧见张若靖的车,现今眼观眼鼻观鼻只等唐皎吩咐。

唐皎听了此话,捏起芳梅的下巴,尚有稚气的小脸上显示出了不符合年纪的沉稳,“我父亲也是你能随意攀扯的?”

说完,她扬声道:“管家,去将父亲和姆妈请出来,这事我可管不了。”

她这一喊,客厅里的佣人悄悄走掉一个,不大一会儿,乳娘拖拉着鞋子先奔了过来,瞧见警察,腿一软差点跪下,语气先低了那么三分,祈求道:“小姐,芳梅不能交给警察啊。”

芳梅见乳娘来了,赶紧扭到乳娘身边,哭嚷道:“姑姑,救我,救我。”乳娘将其紧紧搂进怀中,瞧见她身上捆绑的绳子,跟着哭出声来。

唐冬雪和王柏松赶到的时候,便见客厅里乳娘和芳梅哭做一团,唐皎坐在沙发上同两位警察喝茶,似乎全然不在意。

唐公馆这么多年下来都是女主内男主外,因此见着唐冬雪,乳娘带着芳梅连滚带爬到其脚边,哭诉自己这些的不容易,为唐家做了多少事情。

唐皎扶着她姆妈坐在首位,见她眼眶通红,便知她这是刚哭过一场。

唐冬雪是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嫁了人便像是一朵娇弱的莬丝花,哪里处理过这样的阵仗,她回头去望王柏松,却意外瞧见了王柏松咬牙切齿的一面,眼眶不禁又浮起水来。

这些日子女儿的改变她看在眼里,心里的酸楚涌上,说道:“老爷,我今个身体不适,便让皎儿和这两位警察先生来进行审问吧。”

王柏松警告的看了一眼芳梅,坐到唐冬雪身边说:“便让皎儿锻炼一下。”

唐皎也未推辞,和两位警察客套一番,便问向芳梅,“你说这花瓶是我父亲拿给你的?理由呢,这花瓶可是明代的古董,我父亲为何要给你?”

芳梅被王柏松吓到,支吾的不敢说出来,乳娘在她身边狠狠拧一把,轻声道:“这个时候你犹豫什么,还不快说。”

她被拧的一痛,张口就要说话,却被王柏松拿话堵了,他冲两个警察解释,“家中古董丢了后,我便让人去查库房,果然是看管库房的人出了差错,他已经认了,是芳梅让他从库房里拿花瓶,我现在让他上来。”

那佣人被带上来,害怕地看着王柏松,嘚嘚瑟瑟认下了所有事,“是芳梅姐给我50大洋让我做这事的。”

“你胡说!”

芳梅瞪着眼睛,气喘如牛,“你少在这满嘴喷粪,我什么时候找过你!”她自己心里清楚,王柏松肯让她当古董,就是不想让他是卢芊芊姘头这件事捅出去,她不说,他还能救救她,可她若说了,就全完了。

唐皎歪着头看乳娘跟在芳梅身后一起打骂,拍拍手让他们安静下来,“你们的说辞都不一样,我看不如去搜搜,看看你们屋里有没有证据。”

两个警察点头赞许,其中一个站起身来同管家一起去搜查,这一搜查便查出了有趣的东西。

唐皎拿起桌上的翠碧手镯,“我记得这是姆妈的镯子,怎么跑到芳梅那里去了?”

跟着搜查的警察摆摆手,“是在这位女士的柜子中发现的。”

本护着芳梅的乳娘,瞧见那警察指着她,桌上全是这些年她偷偷攒下的东西,一时间冷汗打湿了后背,“这,不是我的,是芳梅交由我保管的。”

芳梅睁大了眼睛,乳娘死命捂着她的嘴,在她耳边轻声说:“姑姑一定救你,别忘了你弟弟还在你姑父铺子上,有你姑父,别怕。”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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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罢工

唐皎当然没有理会求情,让巡捕房的两个警察将芳梅带走拘押,芳梅走时那拼死一搏的眼神,不知是做给王柏松还是乳娘看的。

王柏松为了堵芳梅的嘴和乳娘,如同前世一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合作。

徽城惯爱阴雨绵绵,唐家为唐冬雪准备的嫁妆便是百里的桑田和各类铺子,这些铺子,最赚钱的自然便是成衣铺,蚕吐丝织成布匹,转身一变就是一套华美的衣裳,成本低利润丰厚。

自芳梅被警察捉走关进巡捕房,唐家不少铺子都递来消息说生意减少,那成衣铺的收成还不如淡季之三,他们这是变相逼迫唐冬雪救出芳梅。

唐皎打开张若靖派人送来芳梅的口供,将这张纸认认真真誊写了一遍,上面记满了唐家的蛀虫,有些记得不清,只知道是贪污了银钱,有些是采买领回扣。

这张纸可真是给了她惊喜,前世出事时,这些背叛的佣人她只能记住几个出力最多,影响最大的,还有些暗地里的,她还以为要花费些功夫才能将他们抓出来。

看纸条上来哪个丫头拿了别的丫头的头绳都记上了,她就知晓,芳梅是将她知道的都吐露出来了,她日日跟在乳娘身边,知道的事情不少。

最肥硕的那条便是成衣铺乳娘的丈夫,也是前世里和乳娘一起转投王柏松,伤了唐公馆根基的人,她不是善人,这一世啊,她要将他们全都赶出唐家!

将张若靖给的纸条和之前的放在一起后,唐皎起身去找姆妈,还未进屋,便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屋内唐冬雪坐在床边,神色悲戚,面前的铜盘中燃着微弱的火苗,显然是有什么东西已经燃尽,瞧见她进来,将铜盘推远,又唤来佣人开窗放气,生怕她闻着不舒服。

一双手覆在她的额头,“没发烧,我早就说露出额头才好看,女孩子就得精精神神的,学业怎么样,自己看书可能跟上,要不要姆妈给你请个先生来辅导?”

看唐冬雪生硬的转移她的注意力,不想她问烧了些什么东西,唐皎顺着答道:“跟的上,都不是很难。”心里却暗自留意,有个念头挥之不去,回去便要查上一番。

“怎么来找姆妈了?”

唐皎瞧了一眼屋子里的佣人,看她们全都出去了,才将她誊写的那张纸拿出来递给姆妈。

唐冬雪未出嫁时在家中受宠,也是上过女子中学的,认字并不难,将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脸上便流露出了委屈和吃惊。

往常她总想着在唐皎面前当个坚强的姆妈,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打击的她体无完肤,而唐皎超乎年纪的沉稳,让她不自觉便想依靠。

一滴两滴的泪花落在纸上,“我唐冬雪哪里对不起他们,从来没有苛责,就连工资都发的比旁家多,他们怎么敢,偷扣的银钱抵得上报给我的一半,谁给他们的胆子!”

唐皎从床上拿起手帕给姆妈擦脸,耐心说:“姆妈,你别伤心,你的善良不是错,错的是他们狼心狗肺,姆妈,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