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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羽重建定都后,萧函依旧没能轻松下来,在看了周围一圈番邦诸国频频作乱的战报后,下了决断道,“我当鼓舞士气,率军亲征。”
王上要亲征的消息,迅速传遍了西羽王宫。
除了处理整理军备调动军队,萧函还给身边人下了道命令,打造一副面具。
萧函自认不是什么战神人物,能领军作战不过是穿越了几世,懂得的东西比别人多了些,她这些年来也一直有注重培养将领式的人物,这次亲征代表的意义更大。
既然是鼓舞士气,她这世的容貌美是美了些,但只怕没有震慑敌人的作用。
萧函也就随口一说,谁知底下人献上来的竟是一副由黄金打造能镶着各色珠宝的面具,没有落入俗气,而是恰到好处,耀耀夺目。
但在西羽多年,她也能感受到西羽人对黄金珠宝深深的爱意了。
“王上真容岂是他们可以窥见的。”忠心耿耿的下属,金环白衣的西羽美人似乎理解错了她的意思。
萧函也懒得为了副面具再多折腾,而且他们恐怕为这副面具费了不少力气。
“好。”
战场,黄金面具下,杀戮之气尽现。
建交什么的,有时候打服气了再谈建交更容易些,随着萧函领军将周围一圈的小国部落都揍了一遍,奠定了在这块地盘称王称霸的地位,同时夺回了昔日‘西方之玉’的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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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拓是一名西羽遗孤,他的父母见证了西羽的亡国,并在西羽动乱衰败后不得不离开了故土,之后就在其他国家辗转流离,有时不得不扮作其他国家的子民,因为亡国遗民是受人歧视,不被其他国家所接纳的,要是知道了只会有一个下场,就是买做奴隶。
在他五岁时,木拓的父母因为经商和在某国都城与人起了争执,后来被揭破了身份,当场被长刀杀死,而木拓则落到了奴隶贩子手中。
他被带到过很多地方,草原上的赫图,中原的大熙等等。
数不尽又难以摆脱的苦役,鞭打,木拓都熬了过来,
有时夜里,躺在稻草堆望着天上的明月,他也会想起,父母常与他说起的那句话,“要记住,我们是西羽人。”
这又是什么意思。
木拓从不甘心为奴隶,他一直在寻找着摆脱奴隶身份的机会,以他的处境接触不到什么贵人,只能靠自己,他还小,还不够强壮,没有足够的力气逃跑,以及保证自己逃后不会再被抓回来。
直到那一日,奴隶贩子走过来傲慢道,“有人把你们买下了。”
他说的人包括木拓,还有其他几个出身西羽的奴隶。
木拓在奴隶中算是比较聪明的,他看得出来,能让吝啬的奴隶贩子轻易松口,一定是花了不少钱,但这样出手阔绰的人买下他们,不知道目的是好是坏。
让木拓没想到的是,为他们赎身的是西羽人,当上了另一艘船后,那位买下他们的主顾就解下他们的手铐脚链,
“奉首领之命,将你们赎回。”
那位西羽的长辈带他们回到了西羽部落,木拓也见到了他口中所说的首领。
她是让人一眼见了再难忘却的人。
木拓也知道了不仅是他们,许多地方的西羽奴隶都被赎回,只因她的一句话,“我绝不会让西羽的子民再有为奴的一日。”
之后,木拓就进入了萧函的秘密军队,严酷的训练,将他们培养战斗天赋优异的军人。
木拓十分努力,在他二十岁时已成为了这一代训练的人中最为出色的一个,关于那些战斗技巧他学习领悟得也很快,他的刀渐渐快得连教导他的师傅都躲不过去,每一次任务他都成功完成,凭借着实力,他成为了这支部队的首脑,直接受命于萧函。
而这只部队多年扩展至三千人,素来身着寒衣,腰佩弯刀,脸带面罩,头蒙黑巾,只露双眼,外身还披着黑色长披风,脚踏胡人马靴,马靴配有匕首,众人背负大弓,每人负箭十八只,同时都配有清一色的圆月弯刀。因无论在大漠还是黑夜中都来去如风,轻柔无声,被冠以‘幽灵’之名。
数年过去,这支幽灵部队在西羽的崛起复国中立下赫赫战功,成为令周围诸国胆寒的秘密军队,也是璇玑女王手中最厉害的武器。
木拓只对女王一人忠心,他所效命的西羽,亦是被璇玑女王所定义的新西羽,他不会忘记,真正改变他们命运的人,是璇玑女王。
旧日西羽早已覆灭,他们这一代所忠心的是璇玑女王重建的西羽。
也是因此,西羽上一代的老贵族无法干涉得了新女王的决断,在见到西羽复国后便欣慰地安心养老了。
萧函还不知道自己被手下人给狂热的神化了,她正在考虑建交的事情,西羽虽然已成功复国,但也需要和平的环境发展。
西羽的复国其实可以说速成了些,也存在着其他的隐患,比如教育,人口,农耕等等,西羽现在虽然因为经商贸易足够富庶,但无法达到自给自足,还有人才缺乏,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需要的人才也越来越多,不然许多决断都让萧函来做。
这无疑让萧函身上的担子更加重。
当然萧函有自信,再给她十年,完全可以抹平这些隐患,而她现在考虑的一件事,就是与大熙建交。
第199章 美人倾国
西羽新王登基后就清理周边诸国,且皆是大胜, 没有不称臣俯首的。
这一系列战报也传到了大熙朝堂之上。
下朝后, 太子闻秀换了常服, 来到东宫偏殿中, 对谢意道,“父皇已经同右相提起遣使与西羽重新建交了,只是人选尚未定下。”
谢意这些时日也收集了不少情报,自然也知道那些战事, 不由得道, “西羽新王的确是位励精图治有才能的君王, 既能行军打仗指挥若定, 又能明修内政,颇受国民爱戴。”
虽是赞赏,但语气中却透着叹息,毗邻之国有位英明的君主,对大熙而言,实在谈不上什么好事。
太子也有同感, 可惜他毕竟不是皇帝, 不能尽力施展什么。
关于郁芷庶妹之事, 谢意也同太子知会了一声, 这事说大不大, 说小也不小,他不希望给他人留下口舌把柄,太子摆了摆手, 只当是小事一桩,对待贤良的人才,他向来是宽怀的,否则当初也不会尽力促成谢意与郁芷婚事。
与此同时,郁芷也在郁家同母亲郑氏提起郁柔桑,许是因为都城里关于西羽的消息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