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感觉似乎错失了一个攸关人生的际遇。
……
炼丹成功后,萧函就提出不宜在居住于宫内。皇帝虽舍不得,但想起那一日雷云汹涌,也有些畏惧,于是吩咐另外新建了一处。
道门来人对萧函示好,她似乎也没什么拒绝的道理。
慢慢收拢着天下道门势力,利用这份资源。
在半年后提出了洛河一事,迁洛阳等州城三十万人,有皇帝和道门支持,此举在朝堂之上也没有受到什么阻碍,被下令推行。
等到第三年之时,才真正万事俱备,
萧函坐在修筑的高台之上,看着平静无波的秀丽洛河。
筑基的那一刻势必要在灵气浓厚之地,为了增加筑基的可能性,她不仅准备了足够的筑基丹,还借助道门力量选择最为合适的山川,筑基之地——洛河,并提前三年布置了法阵,还有大量的玉石精粹。
绝对是称得上是倾一国之力在修仙了。
甚至放在修真界,她这也不算是什么正途。
毕竟她用的可是速成之法。
但在这种灵气稀薄的世界,无论修炼,还是筑基入道本就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既然都这样了,不如不破不立。
当天空出现提前测算过的月食之时,萧函便开始运转法决。
布置了重重法阵的洛河受到月食影响,轻易被萧函的灵气所牵引,河面上翻涌起冲天的浪潮,所爆发的巨大威力瞬间可以轻而易举摧毁任何东西,但此时却成了萧函筑基的最好屏障。
夜空中也同样不平静,比起以往炼丹形成的劫云都要大,雷动四方,似是这个世界的天道在震怒。
巨大的灵气裹挟着浪潮形成惊天动地的景象。
天下降下的雷霆带着淡淡的紫色,朝向浪潮如劈开虚空一般,但那一瞬间,爆发出庞大而精粹的灵气散向空中,并令天地不断发生异变。
洛河万物能侥幸避过浪潮雷劫的,都受到这份恩泽。
金光立现,萧函不仅在雷劫中毫发无损,且凭风御虚,飘然落在潮面至上。
……
太子褚贤曾想过,要成为大梁开朝以来最出色的君王,创下不世基业,开拓最为辽阔的疆域,令四方臣服,万国来朝,让天下人包括后世史书都铭记他。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向失败呢,是从薛叶重生的那一刻开始,还是她竟真的得道成仙了,而自己却是谋逆未遂被废黜幽禁的太子。
背叛他的还是他的手下,而曾经想拉拢的白丞相竟也毫不犹豫地站在他的敌对立场,只因他将女儿许配给了六皇子。
自从被废后,褚贤开始了整日的醉酒,梦中有时是前世的景象,有时是他刚重生回来意气风发的样子。现实与梦境,前世与今生交织在一起,令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一日酒后醉言,稍稍醒转后就见太子妃赵云裳,揪着他的衣服捶打,跟疯了一般。
荣安郡主赵云裳如愿成了太子妃,尽管太子不喜欢她甚至厌恶她也没关系,反正她重获了高高在上的地位,比昔日更盛的风光,但没想到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太子就被废黜,她也跟着被幽禁在这宫苑里,不仅荣华富贵烟消云散,连自由也失去了。
她与太子互相厌恶,互相折磨,原以为日子就是这样过下去,等着新帝继位就会被赐毒酒。
直到她听到了褚贤的醉言,他是重生的,薛叶也是重生的。
“是你害了我,我应该当皇后,我应该母仪天下的,都是你害了我。”
如果不是因为褚贤,她母亲长公主也会好好的,她也不必沦落成这个样子。如果褚贤没有重生,还当上太子,她就不会一心想着嫁给他。一切都是因为褚贤,是他害了她,毁了她一生。
褚贤冷眼瞧着她,厌恶地一把将她推开,冷冷道,“你本就不该嫁于我。”
她知道也没什么关系了,现在重生不重生的,还重要么。
若他娶得不是赵云裳,是薛叶或是白娉婷,哪怕任何一个也比她好。
褚贤懒得理会一个令人厌恶的疯女人,起身仍带着些醉意想要离开。
忽然下一刻脖颈间钻心的痛楚,继而是鲜血沾满了衣襟。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褚贤,手握着尖锐烛台的赵云裳笑得疯疯癫癫,失魂落魄。
……
谢安瑾这些年一直待在临安伯府里,在数次的失望后,他也已放弃了征战沙场,开拓疆域的追求。
临安伯府的爵位已经决定好了,由父亲的一个庶子继承谢安瑾对此没什么意见,毕竟一个身有残疾的人不可能继承爵位。
只是母亲近日一直操劳着他的婚事。
谢安瑾有些反感,不愿意拖累好人家的姑娘,提出此生不婚的想法,却被母亲断然拒绝了。她宁愿找几个好生养的姑娘,也要给她的儿子留下子嗣,而且怎么说,那也算是嫡孙。
谢安瑾也知道,母亲因为父亲将爵位留给一个庶子继承的事,有些魔怔了。
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已经让母亲很失望了。
即便没有爵位,当个富家翁也是绰绰有余,不想让母亲继续魔怔,也免得府里其他人多心思,谢安瑾住到了自己名下的一个庄子。
在某个雨后,见到了一位熟人,宋庭章。
谢安瑾对他当年离去之事仍有些介怀,若非他的离开,太子殿下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这你可想错了,我若不走,就同太子一样了。”
“而且我对太子可没有什么情谊,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忠君二字了。”后半句似是含有深意。